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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她几点出的门？&rdo;他又问了一遍。

&ldo;8点多，我还让她给你带一份早餐去呢。&rdo;

&ldo;8点多出门，爬都爬到那儿了！&rdo;他想到自己在冷风中等了她近一个小时，就火冒三丈，&ldo;她以为我闲着没事干是不是？&rdo;

她扭身进了厨房。他跟在她身后。

&ldo;你别忙，我马上就走。&rdo;他见她打开橱柜拿出了一个干净的杯子。

她没说话，又打开另一个橱柜门，从最上层捧下一个大锡罐来。

他本想让她别泡茶了，可看见那个罐子，他就闭上了嘴。他认识那锡罐上的图片和外文字。他知道那里面装的是巧克力粉。上次他来时，她就给他冲过浓浓的一杯。郭家的古董虽然都是假的，但热巧克力却是货真价实的。这混杂着苦味和甜味的热饮料，恐怕只有在外交官家才能吃到。

&ldo;你昨晚到师父家时几点了？&rdo;她一边冲巧克力粉，一边问他。

&ldo;大概9点三刻。&rdo;

他闻到一股浓浓的巧克力味，顿时气消了一大半。他手插进口袋，摸到一袋东西，这才想起，那是他给郭敏的礼物‐‐一小袋珍珠粉，原本想让苏云清带给她的。

他把它拿了出来。

&ldo;给你的。&rdo;他道。

她脸上掠过一丝惊喜，&ldo;这是什么啊？&rdo;

&ldo;珍珠粉。用牛奶调匀后敷在脸上能祛斑增白。&rdo;他眼睛看着别处，若无其事地说道，&ldo;我师父让我磨的，我给你留了点。&rdo;

&ldo;谢谢。&rdo;她喜滋滋地把礼物收在了口袋里，&ldo;你昨晚有没有把这里的事都告诉你师父？&rdo;她问道。

&ldo;本来想说的，但昨天是大年夜，想来想去最后就没说。对了，昨晚我走的时候，外面有很多人。怎么样，有什么新消息吗？&rdo;

&ldo;只知道死了11个人，昨天你见到的徐海红，是唯一的幸存者。&rdo;

&ldo;11个？！&rdo;他禁不住吐吐舌头，&ldo;大案子啊！&rdo;

&ldo;是啊。&rdo;她忽然神情严肃地朝他看过来，&ldo;你昨晚跟云清碰到的时候，差不多要8点了吧……&rdo;她没说下去。

&ldo;你想到什么了？&rdo;

&ldo;云清昨天碰见你时，有没有跟你说起她爸的事？&rdo;

&ldo;当然说了。她说她没料到会碰到她父亲，还说父亲好像已经原谅她了，并且还约她第二天见面……&rdo;蓦然，他停住，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但是这可能吗？&ldo;……云清昨晚是碰见他了，但这并不意味着苏湛跟徐家的案子有关。按理说，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认识。你说没有动机怎么可能大开杀戒？&rdo;

听他这么一说，她放松了下来。

&ldo;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但我总觉得昨天徐海红说了她家的事之后，云清有点不对劲，她肯定也是想到这个……&rdo;她正要往下说，院子里响起敲门声，&ldo;一定是云清回来了。&rdo;她飞也似的奔出去，还回头警告他，&ldo;你不许对她发火。&rdo;

他朝郭敏敷衍地笑笑，心想：苏云清一出现，我铁定臭骂她一顿。她当我莫中玉是什么人！等你一个小时！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

他走向门口，准备用冷面孔迎接苏云清，却发现郭敏正领着一个中年警察朝屋里走。

&ldo;不好意思，大年初一就来打扰你们。&rdo;警察挺客气。

&ldo;没关系，沈叔叔，你先坐。&rdo;

郭敏把警察带到客厅后，就急匆匆地跑进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姓沈的警察和莫中玉，气氛有些尴尬。警察很感兴趣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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