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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个建议，任命巴黎市长为&ldo;救国委员会&rdo;主席，有自由决定权。这有可能是独裁。

星期二到星期三之间的那一整夜，老磨坊屋里寂静无声、死气沉沉;屋外则吵吵嚷

嚷、动荡不定，人们深受大灾难降临前的头昏脑胀折磨着。维克多、园丁、园丁的儿子

轮番跳上自行车，奔向圣埃洛夫，那里有人从专区捎来新的消息。女人们发出哀叹。临

近凌晨三点钟时，菲律普听出了沙布勒克斯师傅气冲冲的说话声。

拂晓时分，出现了暂时的平静。菲律普经过几个晚上的熬夜已经筋疲力尽，终于睡

着了，入睡时他还听见从花园的石子路上传来的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早晨稍晚些时候，

喧闹声又突然把他吵醒了。

他猛地跳下床。台阶前面，维克多从马上跳下来，大声喊道：

&ldo;最后通牒被驳回!要开战了!要开战了!&rdo;

二

菲律普一穿好衣服就下楼去了。他看见所有的仆人都聚集在前厅里议论那个消息。

维克多向他证实了这个消息：他刚从黑山回来。

此外，邮递员从一名警察那里获悉专区火车站已被军队占领。至于他自己，从圣埃

洛夫离开时，他在邮局里看见了许多通讯兵。

这些紧急措施与最后通牒被驳回是协调一致的，证实那个令人忧虑的结局的逼近。

菲律普也禁不住说道：

&ldo;要开战了。&rdo;

&ldo;两天以来，我一直在大肆宣扬这件事!&rdo;维克多说道。他显得特别激动。&ldo;……

这里难道不早就应该做一些准备吗?……离边境只有二十步远啊!&rdo;

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卡特琳娜冲进大厅里，莫雷斯塔尔太太在那里出现了。

&ldo;你到哪里去了?我在找你。医生还没来吗?啊!是你，菲律普!快点，给医生挂

电话。&rdo;

&ldo;是不是爸爸……&rdo;

&ldo;你爸爸很好，只是，他睡得太久，还没醒过来……也许是吗啡……挂电话吧。&rdo;

她走开了。菲律普拿起听筒。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维克多，他的激

动一分钟一分钟地增长，他一脸茫然地问道：

&ldo;该怎么做，菲律普先生?我们留下来，还是把屋子锁上、离开这里?夫人不明

白……&rdo;

还没等别人回答，他又转过身去问道：

&ldo;不是吗，卡特琳娜，夫人不明白……先生完全恢复健康……那么，我们要做决定

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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