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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

于是，人人都了然地看杨酉林，一副&ldo;你便秘&rdo;的表情。杨酉林原本晦暗着的一张脸，像是煮熟了的螃蟹壳，头都不怎么抬得起来了。

明姬更高兴了：&ldo;杨大哥，你是刀头上打滚的人，这茅厕中摔跤可不是好兆头。定是今年撞太岁，恰飞着了五黄二黑煞。我给你画张符，趋吉避凶，带着上阵，包你刀枪不入。&rdo;说着，便把那写方的黄纸拿来，和着朱砂缭乱地画了一纸，折做个方角，交给杨酉林道：&ldo;十两银子。白送的不灵。&rdo;

杨酉林瞪着她半晌，突然道：&ldo;我……我没带着银子。&rdo;

众人见他当真，都哈哈一笑。

明姬便慷慨地说：&ldo;银子回头给我就是，先给你赊着。&rdo;

东方敲了一下明姬的脑袋，对杨酉林道：&ldo;你别信她的，她哪能画什么符，哪有刀枪不入的符。&rdo;

杨酉林却伸手接了过来，折入袖中。

明姬这下得意了，高兴道：&ldo;这玄学数术，无论真假，有人信则灵。&rdo;

正说着，赵隼回来了。

&ldo;大将军，找着了。粪池中有一个白圆瓷瓶子，我让他们……&rdo;他看了眼明姬，含糊地说：&ldo;我让他们正解毒呢。&rdo;

赵隼所谓解毒，便是找了个大盆子，让兵士们纷纷尿入盆中，再将那瓶子捞上来浸泡其中。只不过觉得这种事当着女孩子面说起来不雅。

东方道：&ldo;应该就是那个。这毒不是寻常人能有，也不该出在这大营里，放在茅厕也不管用。这下毒的人倒好生叫人费解。&rdo;

&ldo;然之兄，&rdo;承铎忽然出声，&ldo;倘若你有这毒，你与我军为敌，会如何用？&rdo;

东方顺着他说道：&ldo;用来对付你再合适不过。若是我，就放在你大帐里，你不知不觉吸入中毒，待到晚上袭营时，你正可毒发而亡。三军先失主帅，必乱阵脚，古离二十里外的三万人再赶杀过来，我军必大败。&rdo;

东方此言一出，人人神色都是一凛。

承铎又问：&ldo;这毒药既无气味，如何分辨？&rdo;

&ldo;无色无味，根本无从分辨。只有人中后，脉象上可以识出。所以才叫&lso;夜潜&rso;。&rdo;

承铎冷笑：&ldo;偏是有人从我帐里把这药给分辨出来了。&rdo;

东方不语。

赵隼却问：&ldo;是谁？难道这药瓶真的是在你帐中？&rdo;

&ldo;审一审就知道了。&rdo;承铎把这话说得似问似答。

第九章拷问

片刻之后，茶茶便跪在了承铎的大帐正中，心中隐觉气氛不好。承铎、东方、赵隼、哲仁、哲义齐聚帐中，仿佛三堂会审。她抬头看了承铎一眼，可惜这个人的脸色关键时刻总是看不出内容来。承铎一扬手，哲仁把一沓白纸和笔墨端过去，放到茶茶面前。

承铎柔声道：&ldo;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声色俱厉地吓唬你。我问你什么你都老实地回答我好么？&rdo;

茶茶乖乖点头。

承铎一招手，哲义把一个白圆瓷瓶端了上来。承铎问：&ldo;这个你可见过？&rdo;

茶茶点头，伏地写字：&ldo;我那天回帐看见过，就放在赵将军身后毡垫旁的帐角。&rdo;她写完，一指赵隼站着的地方。哲仁便把她写的念出来。

&ldo;然后呢？&rdo;

茶茶又写：&ldo;我拿出去了。&rdo;

&ldo;昨天跑着出去，就是拿这个？&rdo;

茶茶点头默认。

承铎手撑在案上，身子略微前倾，问她：&ldo;这是什么？&rdo;

&ldo;不知道。&rdo;

&ldo;那你为什么拿出去？&rdo;

茶茶意态怯弱地望了他一眼，提笔又写道：&ldo;这瓶子精致，不是帐里的，怕人发现，说我偷盗。&rdo;

承铎紧跟：&ldo;那为什么拿到了茅厕？&rdo;

茶茶轻抒皓腕：&ldo;除了大帐，我只能去那里。&rdo;

承铎靠回椅背上：&ldo;昨天晚上你在哪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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