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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神医扁鹊对秦孝公的奇特诊断（第4页）

商鞅放下竹简：“将刺客押到前厅偏殿等候，我立即前来讯问。”

经过讯问，刺客果然是太医令李醯的门客。这俩人本是楚国铸剑名家风胡子的门徒，感念李醯当年游医楚国时救过他们一家人性命，无以为报，便做了李醯的门下武士。俩人说完，突然猛舔衣领。荆南冲到面前时，俩人已经脸色青黑，倒地死了。

商鞅冷笑道：“不愧是太医令，毒药倒是天下第一。咸阳令，立即捕拿太医令李醯。荆南，昼夜守候扁鹊医馆，不得有误！”

一个时辰后，李醯被捕拿归案，押赴云阳国狱。

商鞅吩咐领书立即起草对李醯的罪行公文，快马送到廷尉30府论罪定刑。处置完毕，咸阳城头的刁斗已经敲响了五更，商鞅却是心潮起伏，无法入睡。思忖良久，提笔写了一信，派人快马送往崤山静远山庄。

[点评1]商鞅末路快到了。孝公寿短，此为命。

[点评2]商鞅被封商君，风头一时无两。功高震主者，能否功成身退？难。

[点评3]事隔多年，白雪的名字才又出现。卫鞅变法是正事，其他的儿女情长，孙皓晖唯有按下不表——或者说，该出手时再出手。

[点评4]立言比立功更“不朽”，士人尤其懂得这个道理。后世君王，如曹丕，就深知文章乃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

[点评5]下面，该交代太子驷这么多年的遭遇及去向了。民间是一个具备无穷无尽想象空间的世界。

[点评6]太子流落民间，且看他习得哪般本领。嬴驷上位之前的事，史书记载极少，只提到主子犯禁，师傅受罚，具体详情无考。孙皓晖把太子嬴驷“发配”至民间，自有其深意。

[点评7]苦难不能压垮他，反而能磨炼他。

[点评8]自称游学之士，最不会引人怀疑。春秋战国，游学很平常，人们见怪不怪，庶人之防范心也不似今日这般重。因游士、侠客、刺客等到处游走，不利于控制，所以才强调归农垦草，把人束缚于土地之上，不得自由流动。

[点评9]此为一饭之恩。卫鞅也曾得其一饭之恩，但法家不看重人情道德，一饭之恩，反为恩主招来杀身之祸，此为后话。

[点评10]立功之奖诱，是庶民由庶入士入贵的路径，商鞅之举，打破了阶层之间不能流动的旧例，从而成功唤起整个诸侯国的功利心。从这一点来看，商鞅恰好是有“平等”意识的改革者，商鞅所建立的，也是“理想国”。其危其害，又另当别论。

[点评11]借乡间女人之口，道商鞅变法之利。借商於县黑林沟，铺设太子与商鞅新的冲突。

[点评12]商君视《诗》《书》如虱子，民间风向自然跟着变。商君厌《诗》《书》之事，可参见《商君书》。

[点评13]卫鞅变法，“行之十年，秦民大说，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乡邑大治。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者，卫鞅曰‘此皆乱化之民也’，尽迁之于边城。其后民莫敢议令”（《史记·商君列传》）。变法证明，庶民比贵族更容易满足。在庶民身上收获的感恩之心，在贵族身上不易得到。

[点评14]任何朝代的为政者，都当了解民情民意。这恐怕是孙皓晖“发配”太子到民间的用意。劝谕之意明显，不独针对秦，也不独针对今。不知民情民意，当不得大统。

[点评15]士因为识字，有智谋，可以分享核心权力，可以得智权。其身份虽然是末等贵族，但能上传下达，是执政者与庶民之间的重要缓冲阶层。士得庶民拥戴敬畏，不奇怪。

[点评16]当年疑案，至今未解。

[点评17]一个“恨”字，多少冷意迎面而来。

[点评18]少年鲁莽，铸下大错。

[点评19]会这样想，嬴驷精神上已经成人。

[点评20]此时已不是栎阳而是咸阳了。且看作者如何填补这十多年的空白。

[点评21]《庄子·齐物论》：“夫大道不称，大辩不言，大仁不仁，大廉不嗛，大勇不忮。”商鞅借庄子之语，驳儒家之仁。

[点评22]再以法家驳斥儒家之仁政。

[点评23]卫鞅对“善”的警惕，最具见识。

[点评24]恃力者难持久。

[点评25]嬴驷无论走到哪里，都脱不了他们的“掌控”。

[点评26]虽有一饭之恩，但商鞅奉法至上，无情可讲。

[点评27]法不容情，商鞅别无选择，或者说，事到如今，商鞅已无他法。

[点评28]可见商鞅痛恨仁政，只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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