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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小心！”
距离靠得太近，江澄根本避无可避，顾清婉想也没想，抓着男人的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挡在他面前。
子弹射穿心脏。
鲜血顷刻间湿透了衣裳，连带着浸染了他的胸口。
“清婉……”江澄抱着人，睁大了眼，不敢相信。他用力按住她的伤口，但那血还是拼命流出来，没完没了。
“清婉！清婉！”
“阿……澄……对……”气若游丝，只那话未说完，她便是没了声息。
“清婉！顾清婉！顾清婉！”
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夜空，只是，他怀里的人再也没睁开眼睛。
……
“你们都滚出去！都滚出去！”江澄喝退了所有人，抱着顾清婉的尸体，锁进了小楼。
林朔跪在外面，祈求他：“都督，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眼下局势又那么乱，你不能……”
“滚！”
江澄简短一个字后，便没了音信。
他将顾清婉放在了床上，自己则是靠在床沿上没了魂魄。
三天后，江澄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亲自帮顾清婉换上了大红的嫁衣。
男人也身着新郎喜服，他安静躺在她的身边，深情抚着她的脸，声音卑微至极，“清婉，当初我说要娶你，是我食言了。我总想着仇恨，总想着建功立业，却一直负你、伤你。我很后悔没有好好保护你，也很后悔我没能告诉你，其实我一直还爱着你……”
“清婉，现在再给我一个机会。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姨太太，而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都督太太……”
“可惜，你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清婉，是我错了……我错了……没有了你，我要这都督之位又有什么用……”
情至深处，薄情如江澄，亦是如鲠在喉。他抱着顾清婉，哭得像是个孩子。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他们年少时一起奔跑时的嬉笑声，还有顾清婉拉着他的手，喊他阿澄哥哥……阿澄哥哥……
烛火打翻，火星四溅，顷刻间周围便燃起熊熊烈火。
江澄牵着她的手，闭上眼，“清婉，原谅我！如有来世，锦绣繁华皆是过眼云烟，我定不会再负你，与你一世情深，为你眉间长欢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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