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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邪诗（第3页）

哪怕鲜红的毒酒蜜一般甜，

哪怕狂妄的山峰遮蔽蓝天，

哪怕嘲笑的森林曲折蜿蜒，

你的坚挺经过千锤百炼！

你是狂暴的征服，也是温柔的爱恋。

刺穿黑夜吧，我的剑！

尽情撕裂虚伪的谎言，

尖叫与呻吟无须垂怜，

进攻幽暗的最深处，向前！向前！

用你的炽热将她彻底攻陷，

绽放的纯白是破晓的纪念！

…

诗念完了，课堂上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噗”地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很快课堂上就变得吵吵嚷嚷，不少男学员露出一副下流地表情看着台上少女，而女学员们则羞红了脸窃窃私语，有的则看热闹似的望着伊凡。

玛姬皱着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伊凡，又转头盯着黑发少女。

伊凡当然脸色也很差，这种诗当众念出来无异于耻辱处刑，想到未来三年还要和这群人朝夕相见，伊凡心里都发毛。

此时台上的黑发少女已经满脸赤红。如此白皙的脸上竟然能挤出这么惹眼的红色，简直令人惊叹。而少女现在窘迫的样子和她刚才的淡漠完全判若两人，就好像一只不会动的瓷娃娃突然有了灵魂。

黑发少女自然是明白诗的含义的。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并不意味着她对此一窍不通，事实上恰恰相反。

大部分一级和二级学员并不知道，三级学员其实比他们多一门不计分数的课程，课程的内容就是教导这些奴隶少女如何讨主人欢心。学院规定，每个月都会有一名在这门课上表现最差的三级学员被逐出学院，她的结局是被当成一般奴隶卖掉。

平心而论，学院生活当然比不上自由，但至少要比外面的奴隶生活好上百倍。不用劳动、不会挨饿、可以随意走动（虽然仅限学院内）、甚至是一定程度上能挑选主人的自由，体验过这些以后，没有一个奴隶愿意再回到学院外的地狱。所以，为了留在学院，而不是成为每月一个的那个倒霉鬼，没有一个三级学员会轻视这门课程，黑发少女自然也不例外。

荷拉斯慢条斯理地点评道：“很好的诗歌，伊凡殿下。我得承认您已经达到了港口区小酒馆里吟游诗人的平均水准，您如果去那里朗诵，一定会得到那些光着上身的妓女和粗俗水手们的欢迎。”

听了荷拉斯的点评，台下的学员发出一片哄笑声。

荷拉斯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无意责怪您什么。事实上我在您这么大的时候满脑子想的也都是那些事儿。但是对于您这样身份高贵的贵族，诗歌应该有更含蓄、更婉转的表达方式。如果您之前就学会了的话，台上这位姑娘也就不至于这么难堪了。希望下次您在课堂上不要睡着。”

伊凡摊开手微微欠身，示意接受他的话。

伊凡坐下后，罗斯带着快憋不住笑的表情说：“真行啊伊凡！你看那姑娘脸红得像草莓一样，都快哭出来了，真有你的，哈哈哈！”

伊凡面无表情地扳过他的头，一顿爆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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