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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是鹰是鸡（第2页）

侏儒戏谑道：“嘿嘿，王胖子，你家大业大的，这么小气干嘛？”

“别人是有借有还，你是肉包子喂狗，况且你家底会比我少？反正我不信。”王山虎将肉乎乎地脸转向一旁，留给侏儒一个不想和你说话的后脑勺。

“从今天开始，南三仓不欠你四方赌场的了，把他的欠条给我。”

“凭什么？”

打了鸡血一般，王山虎全身肥肉一震，立刻激动起来。

侏儒淡然地整理着衣服下摆，傲然道：“凭什么？凭你只是惊离境，而我是夕照境，你要敢不给，我就打到你愿意为止。”

顿时七窍生烟，火冒三丈，王胖子一阵龇牙咧嘴，怒道：“就知道敲诈我，有意思吗？”看着侏儒一副云淡风轻，你能奈我何的贱样，几息过后，王胖子略微平息些许心情，一脸颓废失落，认命道：“知道了，你等下。”

带着着白白嫩嫩的一身肥肉，艰难地俯下身躯，王山虎从抽屉中查找一番，取出一张按着手印，密密麻麻的纸张，猛地一把拍在桌上，恨恨地开口道：“你可以走了。”

侏儒钩钩手指，食指尖立刻伸出一根藤蔓，扭动着从桌面上拾起借条，看也没看，侏儒将其折叠后径直放入怀里，轻笑道：“话可不能这样说，其实咱俩合作得还是挺愉快的，你说呢？对了，阿鹤进入宅子了，借条自然得给他，以后就不会执行你的任务了。”

尽管还是带着些许怒意，但王山虎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略微疑惑道：“无所谓，不过你想好了，执行任务固然危险，但对于实力的提升是巨大的，就半年时间不到了，你打算怎么让他达到三牛之力？难不成你这个吝啬鬼舍得大出血，给他药浴？”

“呵呵，一盆药浴至少得千金，别说我舍不得，就算我舍得，阿鹤的身体也不允许，也不知怎么搞的？上次海啸过后这小子身体就变得很古怪。”

将肥脸歪向侏儒，王胖子疑惑道：“古怪？”

“算了，这个不说也罢。”侏儒端着下巴欲言又止，顿了半晌，转开话题询问道：“刚才你说得我狠赞同，置之死地而后生，想要快速的提升实力，就得破而后立。师傅教导徒弟如同父母养育孩子，无非就是爱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一种是义无反顾地给予，然后选个时机，小心翼翼地放手；一种则是义无反顾地放手，然后选个时机，小心翼翼地给予。你说说，哪种爱更胜一筹？”

瞅了眼侏儒，若有所思的王胖子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囊，略微思索一番，拉低声音反向其问道：“老鹰于之幼儿，将雏鹰踹下山崖，摔得遍体鳞伤，擦得鲜血淋漓；母鸡于之幼儿，将雏鸡护在身后，防得严严实实，守得密不透风。你说说看，哪种爱更胜一筹？”

“哪种爱更胜一筹？”侏儒从太师椅上一跃而下，背负双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扬声道：“那就要看看他是鹰是鸡了？”

……

甘老师推门而入，看着趴跪在地面浑身湿透的南鹤，眼角闪过一丝笑意，扬声道：“这事就到此结束，先起来吧！”

“谢师傅。”活生生跪了三个时辰，即便以南鹤的强健的体质，也大感吃不消，汗水早已湿透衣衫，膝盖又酸又麻又疼痛，双手撑着地面，强行尝试着使自己站立起来，刚直起腰杆，膝盖一麻，又重新栽向地面。

“嘶，嘶，嘶。”

倒吸几口凉气，几次尝试无果后，南鹤干脆翻身坐在地面上，卷起裤脚，膝盖处已青紫一片，手掌心覆盖其上，呈圆形轻轻按摩揉搓，缓解麻痹僵直的膝盖骨。

从胸口取出带着手印的纸张，在南鹤眼前展开，开口道：“晚上我会派人将这张借条给你父亲送过去，同时会跟你父亲解释，就说有一商会路过镇里，觉得你即是一牛之力，又聪明机警，吸收进商会也不错，遂和商会签了二十年契约，纳银百两，从此鞍前马后，端茶递水，然后用这钱财向四方赌场赎回了欠条，下午随商队离开了小镇。”

因为遭遇百年一遇的海啸，沿东镇重建需要的东西很多，还包括大量的粮食和药材，所以镇里最近确实来了不少商队，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注意着南鹤的表情，甘老师神色略微凝重，沉声吩咐道：“至于你父亲，在你没有成为禁者前，就不要相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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