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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侏儒应先生（第2页）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的人将近多你一倍，按照以往的死亡率来看，我的人即使死亡半数以上，能通过考核的人数也要超过你，呵呵。”

王山虎一边说着话，一边摇头晃脑，显得异常得意，神气十足。

“切。”

王山虎道：“对了，你那个徒弟，就是刚才糊一脸泥巴的小子，怎么样了？”

“阿鹤，也就二牛之力多一点吧，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小子不老实啊！明明都已经二牛之力，还装得和以前一样。”

甘老师道：“他的经历和其他人不一样。”

赞同的点点头，王山虎道:“说得也是，毕竟还是个孩子，所承受的一切要换成其他同龄人，那得绝望成什么样。”

仰望着漆黑世界中的那轮明月，甘老师发出感叹道：“是啊，阿鹤并不容易，除了在我面前，其他时候，我还没见他笑过。”

“有笑容就见鬼了，既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也没有血浓于水的亲人。”

甘老师目光深邃，面色沧桑，似乎想起了某件往事，淡淡开口道：“凡事有利有弊，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孤独可以让人一无所有，意志消沉，心如死灰，但换个角度，只要内心足够坚强，对生活不放弃，孤独就是一种养料，可以让人脱胎换骨，拥有百折不挠的决心和自强不息的意志。就这一点，阿鹤已经胜过了大部分人，所以，我坚信，他一定可以从考核中活下来，和我们一样，成为一名禁者。”

“嗯，这就是你收他为徒的原因吧？”

月光下的甘老师神色萧索，夹杂着一抹悲凉，叹息一声，道“有时候看着阿鹤，就像看着从前的自己，一只卑微的可怜虫。”

“哎。”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两人默契的陷入沉默。

王山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将甘老师的肩膀一拍，接着将胖手往甘老师身前一摊，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了，你好歹也是人家师傅，他家老头的一百两，你看这个……”

“滚。”

“噢。”

……

“这都几更天了，怎么才回来？”

距离海滩不远处的一个破旧木屋中，昏黄的烛光摇曳，一个皮肤粗糙，面色黝黑沧桑的中年人看着推门而入的少年，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与责怪。

看着面前饱经风霜的人影，南鹤作个揖，叫了声：“爹。”

“锅里的晚饭一口没吃，干嘛去了？你还是个小伙子，晚上镇里也不是特别安全，下次早点回来。”

“放心吧，爹，我会注意的，今天是中午没钱吃饭了，就在学馆食堂洗了会盘子，所以回来晚了。”

对于自己晚上跑去杀人的事情，南鹤没打算实话实说，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自己越危险，南鹤自然谨小慎微，对于父亲的问题，南鹤随便找个借口应付下来。

南鹤也知道，父亲比自己早回来不到一个时辰，只要赌场不打烊，父亲是不会回来的，哪怕是输个精光，也会在赌桌上看别人赌，直到赌场关门清客。

“哎，没吃东西吧，把锅里的晚饭热热，我去睡觉了。”

儿子的回答让南三仓略微拘谨，拍拍儿子的肩膀，示意南鹤该去吃饭了，刻意回避着儿子深夜挣钱的话题，转身上床休息。

借着昏暗的烛光，看着父亲的背影，南鹤轻叹一口气，回应道：“好的，爹，您先休息，我确实有些饿了。”

“嗯，你吃完了就睡觉，别忘了把蜡烛吹灭。”

“放心吧，不会忘的。”

虽然嘴里说着不会忘记，但南鹤的确是经常忘记吹灭蜡烛，每每都是深夜父亲从赌场回来后，将蜡烛熄灭的，为此浪费了不少蜡，在这件事上还责骂过南鹤，毕竟一个不小心，甚至会引发火灾，这屋可是木头砌成的。

关于忘记蜡烛的事情，既不是南鹤故意如此，也不是南鹤怕黑，只是日复一日，每晚在海边苦练四重击，经常导致身体精疲力尽，心神困倦，一般情况下，回到屋子后，什么时候睡着的南鹤自己都不知道，自然也就忘了熄灭桌上蜡烛。

昏黄的烛光将南鹤和父亲的身影拉的老长，看着床上蜷缩的背影，对这个把自己拉扯大的男人，南鹤心里五味杂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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