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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萌芽五（第3页）

他们都慌忙起来，有些手脚并用地跑出去拿药剂，部分在场的医生纷纷跑过来打算扶着中原中也到医疗室去。但被太宰治拦住，他一把将中原中也抱起熟练快步走向医疗室，医生也跟着过去。

森鸥外也跟了过去，毕竟他的职业除了港黑首领还是医生。

那是黑暗，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以及孤冷，让中原中也单薄的身体颤抖着。沿着唯一一条小路走过去，中原中也能看到尽头坐着一个人，地上还躺着个人。

坐着的穿着件深蓝色西装，戴着熟悉的黑色礼帽，脚边有数不尽的酒瓶和香烟头。他就这么坐着，眼神冰冷地不像个人，倒像活在世间的行尸走肉。

等他转过头来，中原中也看到他的脸，那是他自己的脸。

再走进就能看到地上那人的样子，其实看不清的。因为那人血肉模糊，缠绕半张脸的绷带也是血淋淋的，穿着的倒是和森鸥外一样的衣服，但那人不是森鸥外。

绷带，让中原中也猜出他的身份。

太宰治，不是武侦社的太宰治，而是当上港黑首领的太宰治。

“中原中也”举着酒杯对他说：“你来了啊。”

中原中也张不开口，只能陪着他面对面坐着，过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嘶哑得难听极了，像被香烟侵蚀许久的嗓音，像被冷风摧残的嗓音。

“是的，我来了。”

“中原中也”身体前倾靠在中原中也身上，眼眸微微眯起：“我好累啊，真的很累。”

“很累，独自一人撑着港黑的日子真的很累，没有人陪着的时候真的很孤独，在那毫无人气的顶层办公室里真的很冷……”

太宰治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好好的，将横滨未来会遇到的困难全都安排好，若是新双黑能对付尽可能让他们上，若是不能对付的就是中原中也的专场。

中原中也虽然实力强大，但也是会累的。毕竟没有谁都是机器，就连机器也有休息的停顿。

首领中原中也没有，撑着巨大的港黑是多么艰难，独自一人面对强大对手，只能开启污浊状态，然后到生死关头死死咬牙将污浊逼回去，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人间失格能帮助，只有他自己。

最后的结局只有两种，要不就是死于劳累，要不就是死于污浊，都不是中原中也希望能拥有的结局。

“他将一切都安排好，所有的都被算计在内，就是没有我的存在，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晴明曾说那种不敢存在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是爱情，真是可笑。”

“我不会爱那家伙的，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了他。”

“我想要杀了他，杀了太宰治。”

“只为一个答案，我到底在你心里算什么？”

“是生死交付的搭档？”

“是你手中的利刃？”

“还是随时都能扔掉的棋子？”

“只有杀了你，我才会知道这个答案。”

污浊了的悲伤，无甚期待亦无祈愿。

污浊了的悲伤，在倦怠中梦见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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