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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换姿势,也是超出了书香的想象。许是蒙着眼呢,也可能是因为身下是她的正牌老公,亦或者说跟减肥有一定关联。其实去年年底娘就提过瘦身,什么吃减肥药啊,运动啊,她说就是撂下之后反弹太厉害了。“胖?哪胖了?红红跟佳佳都没你们细柳。”奶说你们都这么高的个子,“胖也没我胖啊。”真跟弥勒佛似的,随即她又指向娘,说早饭省了,中午和晚上又时常大酒,“胃口准好吗?啊,反复来反复去的,就不注意。”说完还笑,扭过脸来又朝向二儿媳妇,“还有你,看着都嘬腮了。”
“正好不用减肥。”妈这一说,立时内娘仨又都笑了起来。她单腿盘在炕上,抻起身上的毛衣时,支棱在炕下头的长腿登时刷起一片黑光,“还省钱。”内毛衣裙她穿二年了,是打岭南回来时从首府买的——因其刚好裹住屁股,书香就强烈建议她来一条——不为别的,就因为穿紧身裤看着跟光溜着没太大区别。私底下,妈说他浪人心多,“别人都这么穿,咋轮到我就非得在外面套一件呢?”
“你穿着好看啊。”尽管挡上屁股了,书香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当然,遗憾还是有的,只许看不许碰搞得他心痒痒,眼里早就伸出好几只手抓过去了。去杏林园打扫战场时,他跟妈说想留宿一晚,说放假了,又没在家属院,该好好来一火了。
“来个屁来,再撞见。”撞上铁板,心有不甘,书香说让他去死吧,“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棍儿了妈。”知道硬来不得,只能转而求其次,就舔着脸打起哈哈来,“摸摸也行,哎呦,包得真紧啊妈。你看我这鸟多硬,给儿子解解馋,啊,这都过年了。”
“没个流呢,还得揍饭呢,还不帖挂钱去?我说平时都怎跟你说的?又怎跟我保证的?”
“他不还没到呢。”书香嘴上嘟哝,不过还是抄起了桌子上的福字和对联,“平常耷拉着俩手,就他妈应该让他干。”直到回老家,也没拿正眼去看内个人。
云丽拍起大腿和小腿,问灵秀怎保持的,随后又拍起屁股和小肚子,“救生圈了都。”这难免有些夸大,尽管看起来确实有些丰腴。
灵秀说自己始终也没掉下肉去,瘦完全是因为毛衣裙宽松显的——她腾起屁股,把衣裳往上撩了撩。瞬间,黑亮的大屁股就暴露出来,水蜜桃似的,看得书香肾上腺素激荡,哪想只一瞬,又藏进了毛衣裙内,他也只能把目光转到云丽身上,拿张郎当李郎,用内身肉色来安慰自己。
“屁股大咋了,个子不在那戳着。”李萍似乎找到感觉了,“到岁数了不,胖点也正常。”
“晚饭想吃啥都?”灵秀瞅着内娘几个,头都没回便朝后戳了两指头,“把颜颜哄屋来,回头生火去。”
沈怡嘴上说揍啥吃啥,很快便点了个八珍豆腐。云丽说这个好,小妹最拿手,她也爱吃。还转告灵秀,说俩闺女走的时候交代好了,务必要婶儿弄条红烧鱼,“都想死你了。”
灵秀站起身来,笑着说这俩馋妮子,上礼拜就吵着不让走,“这会儿我回来了反倒见不着人了。”
云丽也站起身,拉着她手说都逛街去了,寻思着再给你买点啥。灵秀说还买啥,又不是大闺女,她说行头让闺女和儿子们承包了,穿都穿不完,“都这么可人儿,不弄点新鲜的真对不住孩子们的这片心,走,揍饭去。”
“腐竹泡好了,预计的是晚饭来些清淡的。”不过云丽说看着你们吃又眼馋,实际上下筷却又吃不了几口,真是上了岁数。“孩子们孩子们。”她说,“牛肉都酱好了,给他们炖排骨。”
瞅着姐俩出来,书香把颜颜哄抱进屋,说着不听三叔话就别出去玩了,给鞋一脱,放到了炕上。
“还早着呢不。”奶还在嘀咕,书香说成话痨了都。“怡子是外人吗?”还真是人老话多,她又拉起表嫂手来,“真把钱给掐了?可不能这么干,身子不亏坏了?”
沈怡笑着说不管用,“才刚您不还说呢,不上他四姑奶那吃介,不还有他大奶呢吗。”
“那就好,那就好,可千万别再用昏招了。”
“表嫂真是有病乱投医。”被她撩了一眼,书香说暑假给大鹏补课都没意思一下,这回不得好好表示表示。“咋没表示?”话落,沈怡也站了起来,跟李萍说去厨房看看,朝外就走了出去。书香也朝外走,行至堂屋门口时打身后抱了过去,右手抻开毛衣,左手顺势掏了进去。“逮着还不撕了咱俩?”压低的声音像冰水似的泼了过来,还有内颦起的眉头,即便如此,临出屋时书香还是夸了表嫂一句,“减的够肥啊,快赶上……”
去前院试了试衣裳,再回后院时,厢房只剩下了两道声音,书香捏起门帘朝内探视,毛衣裙下的两条黑腿便率先闯进了书香眼里——她腰系围裙,脚蹬白袜,尽管其时看不到什么实景,却搅得书香心神不宁,恨不得当即便闯进去给她撩开毛衣裙,狠狠揉捏一通。半年没吃肉都快不记得女人身体啥样了,他甚至有些小失意——上礼拜在杏林园咋就没上云丽呢?
“干啥呢又?!”没琢磨完就给抓了现行。“啊,我溜达。”
“大过年的你溜达?大锅烧了吗?灯笼挂了吗?还溜达?”不知道妈为啥总爱急眼,又没干啥。
觉察不对,云丽也回过身来,一笑间便拍起灵秀胳膊,“刚不还夸呢,这会儿咋跟怡子一样,又开始数落了?”
讨了个没趣,书香灰溜溜地又回了前院,水他没烧,而是鼓捣两盆沙子倒进了大锅里。架好劈柴一点,上厢房里拾了多半盆山芋,又捡个头大的土豆寻了几个,洗吧干净都埋在沙土锅里,忙完这一切,这才返身去后院。挂好灯笼,年味登时就出来了,天一擦黑,通上电,喜庆劲儿更浓了。
饭后来到前院,喂完狗,书香又给灶堂添了把火,还告诉表侄儿,说这锅地瓜正好给她们当宵夜,“看的啥片?”
大鹏说古惑仔啊,前些天在闹街买的。哪怕这半年两耳不闻窗外事,书香也知道其火热程度,“第几部?”
“第三部,只手遮天。”地瓜在大棚手里跳来跳去,瞅内猴急样儿,书香拾起抹布给他扔了过去。剥着地瓜,大棚说漫画也得着呢。扣上锅盖,书香说再得也没工夫看啊,“现在你表叔跟生活都脱节了。”
“不也放假了。”
“跟你哪比得了,这还好些事儿没干呢。”
大棚说又不差这两天,“对了表叔,揉弦跟滑弦你再教教我。”
书香让他去把麻将桌搬东屋去,这功夫,他进西屋把吉他拿了出来,捋着四五品爬了几下,直到大鹏走进来。他说倚音滑音颤音和涟音其实都不难弹,平时没事前儿多练练手指操,自然而然就能把揉推拉切使用出来。当即便先弹了一曲《悲伤的西班牙》给他示范,说这个跟踢球晃人时加花一样,“多爬爬格子,别嫌枯燥,基础打好了其实后面也没多难,无非就是一熟练度。”左手切换着把位,由慢到快,又由快到慢,一曲下来也不停歇,换成《挪威的森林》后,指弹又改为扫弦。这下,院子里大狼和熊都跟着呜呜起来。走了一遍,扫弦又改为指弹,换成了《失恋阵线联盟》。他建议大鹏,说最好先从一首曲子上练,然后熟练掌握之后再去弹别的歌。就是在这讲解中,他朝大鹏“哎”了一声,“考得咋样?”
“啊?”看他张起嘴来,唇角沾的都是地瓜瓤子,书香说期末考啊,“玩当然得玩了,学习可也别掉链子。”
“嗨,别提了,都快唠叨死我了。”乐天之人竟也有发愁之时,还边说边叹气,“不回家说你在外面野,回去就跟你念四书,快烦死了。”
“废话么不是。”书香说,“嫌烦就别让人唠叨。”
“秀琴姑奶就不唠叨。”
书香说屁话么不是,“焕章用高考吗?”
大鹏撇撇嘴,“也没见我四姑奶唠叨啊。”
“吃饭前儿没看见?”院子里突然传来了笑声,右手一压琴弦,书香就把吉他递给了表侄儿。
说后院让给他们时,李萍也打门外走了进来。紧随其后是她大儿子杨刚,他说不跟三儿杀两盘过意不去。云丽说杀两盘还喝,真是伤疤没好就把疼忘了。鱼贯而至的妇女们都跑去了东屋,书香也给大爷把大衣脱了下来。他说锅里有红薯,不用牙咬,嘬着吃正好。“进屋就闻见香味了,正好给咱们当宵夜用。”说着,云丽下了外套,随后又哒哒地打屋里走了出来,“也不说吓唬吓唬你大。”肉光潋滟,丰满至极,还有脚下内不知什时候由拖鞋改成的小红高跟,无一不在刺激着书香。“上礼拜不刚吓唬完,还老吓唬。”妈在家里就从来不穿高跟鞋,至于原因,她当然不会明着跟儿子讲,但她会说流氓,还会说臭缺德的。其实在床上她就经常这么说,尤其是在赏心悦目时被她来回捋着,舒服死了,可惜就是不能如愿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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