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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56(第2页)

凤鞠说不走也行,“你把大娘跟焕章都喊过来,要不就还去我家。”听到这话,书香说别介,什么叫没话说,不该说说吗,有啥没话说的。嘴上应付,回家之后还是把话转告给了灵秀。吃饭这事儿灵秀也主张凤鞠留下来,说人多更热闹。焕章过来时,她问焕章,说秀琴和伯起都在家没。焕章说在家呢,灵秀便告诉他,说明儿个把你爸你妈都喊过来吧,算是圆了凤鞠心思。然而书香眼珠子却又转悠起来,他说要不就在前院吃吧,还皱起眉来,“上什么后院,在前院就不行了?”

灵秀也皱了皱眉,说哪有那样儿干的,“你爷你奶不在家呢,再说熬鱼炖肉咱内炕也没法起大火呀。”不说书香嘬瘪子,在那说不出话。灵秀问焕章内贺卡都弄好没。焕章说手工制作已经完事了,一共三百张,图也都画出来了。灵秀说还够利索。焕章说分摊下去的活,能不快吗,就是没上色呢,还得往针织厂跑一趟。

“那就明儿下午再去。”灵秀说了声你们待着,就打西屋走了出来。回东屋喝了口水,刚要出去转转,这会儿,电话响起来了——大侄媳妇儿打来的,灵秀就跟她聊了起来。家长里短一说就开始了,直到嘟嘟嘟地占线声,这才打住——她问两口子明儿几点过来,并交代说路滑道上得多加小心,“到时婶儿给你们做好吃的。”谢红红应声答应,说想吃鱼,这几乎成了她跟书文回老家时餐桌上必点之菜。灵秀说明儿不就是梦庄集吗,叫他们两口子啥都别买,照顾好颜颜就够了。小家伙现在快两生日了,已经能说道话了,隔着电话咿咿呀呀还喊了好几声“奶”和“三叔”,逗得灵秀这笑。她说你三叔正写字呢,“宝儿,明儿就能见着了。”而后没多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灵秀刚喂了一声,内头便齐声喊起婶儿来。灵秀笑着说这礼拜咋样,言下之意问的是二侄媳妇儿丁佳,毕竟怀胎七个月了,即便说临盆在即也不为过。书勤说跟之前一样,哪哪都好,吃得多也睡得香,但还是嘴馋,不一直闹口呢,这会儿几乎顿顿离不开辣了。灵秀说明儿接着让你奶给炸辣椒油,到时让佳佳吃个够,“嘴馋还叫事儿,不馋才叫事儿呢,对不对?”前些日子跟老丁还说这事儿呢,掐算好日子,就等来年三月喝喜酒了,“婶儿明个儿亲自下厨。”电话内头顿时传来笑声,“好诶——”紧接着就听书勤说“想吃啥,都告二婶儿”,佳佳说“跷蹊古怪的”。灵秀说跷蹊古怪的,问书勤今儿吃的是啥,听闻是筋头巴脑,顺着意思灵秀说“羊杂咋样”,“不行就给你换海……”未等言毕,佳佳已然插进话来,她说:“羊杂羊杂,就羊杂了。”

整个下午,电话先后响了好几次,前两回书香没言语,第三次时,他就放下笔,扭过脸来喊了起来。“谁打来的”他说。离座站了起来,打兜里掏出烟,扔给焕章一根,自己衔了一根。凤鞠嘟哝说抽啥抽,齁呛的,在“就一根”中,她朝书香抹瞪起眼来,“把窗户打开。”

书香朝床内边看闲书的焕章努努嘴,于是窗户就给焕章开了个小口儿。嘬了口烟,书香说上东屋瞅瞅介,撩帘儿走了出去。天还算晴,许是正午才过一点,院子里也很静,屋檐下滴水成幕,所以,啪叽声就显得格外响亮。“我说谁呀妈?”撩开门帘儿时,这话也送了进去。“你娘。”灵秀回身朝这边看了看,马上又扭过脸去,“听见音儿过来的。”

窗子上有些水汽,啪嗒啪嗒的,水珠正顺着延展到屋檐下方的冰棱往下滴着,都能感觉到地面上溅起水花时的内股清脆和欢快。电话里说的是啥不知道,反正眼前笑声不绝于缕——妈左手拿着电话,不时“嗯”上两声,左腿支搭在条凳上,说倚不倚说靠不靠说坐又不是坐,穿红袜子的脚丫不时也扭上两下,在屁股后头勾来晃去;支在地上的右脚像是撇着,很随意,扬起脚后跟时,脚蹬子便若隐若现地露出来,犹抱琵琶似的,而内条颀长黑亮的曲线便越发紧绷得令人无法呼吸。“说啥呢?”喉咙似火,被烟笼罩起来,以至书香嘴里这三个字竟转化成了吞咽,须臾间又以薄雾的形式急促地释放出来,他就低头看了看卡巴裆。啪嗒之声还在响,细碎密集而明快,连屋子里都显得亮堂多了,尤其百年好合下的内张笑脸,他便扬手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

狗鸡已经支棱起来,顶在秋裤上,来回弹跳像是迫不及待要冲破封堵破体而出。水滴还在吧嗒,哗啦啦地,憋尿的感觉便在眼下内只脚丫的颠颤中促使书香猫似的奔到了灵秀身后。看着妈内黑亮滚圆的大屁股,他吸了吸鼻子,他觉得应该再抽口烟,就猛地吸了一口。“妈——”丢下烟,他蹿上前就抱住了灵秀腰,“说,说啥哩妈。”小肚子贴紧在妈的后腰上,狗鸡正好抵在她屁股沟子里——内十足弹性下的松软和紧致让他热血沸腾,他觉得自己已经化身成为阿基米德。什么镇三山脚踏黄河两岸,都是小说杜撰出来的,但眼下的屁股绝非假的,所以,他轻而易举就挑了起来。

给这突如其来地一推一搡,灵秀闷哼一声就给顶在了柜子上。她几乎是踉出去的,内一刻,她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捂住话筒,紧接着就挣扎起来——也不做声,伸手朝后就掐了过去。

妈说啥书香没听清,沁香中,狗鸡应该是捋开了,那颤耸的胸脯像揣了俩兔子,迎面而来的还有那雪白的脖颈,殷红的脸蛋。嘴型像是在说“干啥呢”,立着眼,伸出来的手在一通乱抓中,很快便掐拧在了他耳朵上。书香没敢吱声,因为兴奋,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搂着灵秀还想再进一步,却听妈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明儿可早点过来。”便匆忙挂断了电话,下一秒,他这身子就给推了出去——他看到妈伸手指了过来,眼睛却瞟向门口,声音无疑是冷的,她说:“字都写完了??”胸脯仍旧在颤,真的像揣俩兔子。“没呢。”

“那还不说写字介??”灵秀虚缝起眼来,一个劲地喘。

书香脸红憋肚,屁股似沾非沾贴在炕沿儿上,看到妈瞪起眼时,他缩了缩脖子,仰起来的脸立马成了苦瓜色,“写,写去。”

儿子蔫溜溜地走在前面,灵秀噔噔噔地跟了出去,不见回屋反倒朝院子里走,又跟了上去,直到撩开门帘进到院子里。她说:“你干啥去??”书香秋了眼西窗,脑袋一耷拉,“尿尿。”

“你,你要是敢……”戛然而止,灵秀横眉立目,脸都气红了,“你给我穿衣裳介?”这会儿身后也响了起来,汪汪汪地,还抻着锁链往前扑,书香差点没把鞋脱下来甩过去。“你去不去?”

书香刚走进去,凤鞠内边就支问起来,“刚干啥来?是拉线屎去了吗。”

“啊是,可说呢。”他两手抱脸,来回搓着,瞅见吉他就赶忙走过去,把它拾了起来。凤鞠看看焕章,见他扎进了武侠世界,就把目光又转回到书香身上,“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可说呢?”书香心里在打摆子,只好装聋作哑。“听没听见?”

“就转一圈么不是,能干嘛?”书香快急了,“非得让我说出挨吓唬了才好受?”打袋里掏出吉他,拨弄琴弦调音,而后便弹了起来。其实屋外也在响,很快又销声匿迹,但他这手指头却一刻未停,他不敢停,怕停下来露怯,后来干脆扫起弦来,直到凤鞠起身离座。“干啥介你?”他问。“管我呢?”凤鞠丢下话就走了出去。“去呀杨哥,你傻愣着啥呢?”这时,焕章倒仰起脸来,还朝门口方向努了努嘴嘴,“去呀。”

整个下午都乏善可陈,或者说更趋向于一种无奈,以至整个人都被一种不能算是煎熬的煎熬包裹起来——没接焕章内茬儿,凤鞠出去他就放下吉他开始继续埋头写字——他强迫自己必须先把作业写完,似乎这样能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一些心理负担。几点写完的说不好,反正扔给焕章就不管了。倒着丁字路往北,插进第一个胡同里时,书香停下来看了看。巷子里很空,不管是前门还是后檐,冬日里的缰缓都以一种死寂沉淀在了面前,包括彼时茂盛无两的死池塘。

打褚艳艳家朝东,又打徐怀遇门前经过,最后,书香绕着后道来到了东院。掏出钥匙开门,呈现在他眼前的便是红白黑灰蓝色的甬道,仙境似的。院子里很静,堂屋门上挂着锁,黑布隆冬,东厢房的玻璃五光十色,上面映出一道人影,晃来晃去。上房很空,拨打电话时,书香都能听到单调之下自己的内口哈气声,于是,听到声音时,他就来了这么一句,“明儿晚上还走吗?”电话内头没直接回复他,把话又抛了回来,“你希望走还是不走呢?”

这话着实不好回答,书香就说:“我也说不好。”瞅着内渐渐暗淡下来的衣镜,他忍不住召了声“娘”,几乎瞬间,他便脱口而出:“我,我想肏你。”饥渴如斯,堂而皇之,若非一个身在乡下一个住在城里,他肯定会脱掉裤子,把她按在炕沿上就地正法了,然而这一切只是想象,“真的。”

“就知道馋死了。”入耳的奶腔一如既往,咯咯咯中,说明儿下午不没啥事儿吗,“跟娘去云燕泡泡,也好给你松宽一下。”书香说倒想去呢,捂着脑门“唉”了一声,说明儿下午还得去针织厂呢。“下午内会儿听你妈说来,让赵焕章弄不就得了。”仰靠在东墙上,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圆月,说一直都是焕章在跑腿,哪能处处都让人家一个人来做,不合适,“对了,元旦正好赶上我歇礼拜,要不就元旦。”这话说出来他都没底,也没根,尽管当时听得对方满口答应,尽管肏屄真的指日可待。

回到家,饭已经烧好了,洗手时,被凤鞠抻了抻衣角,“去哪了?灵秀婶儿喊你半天呢。”连问了好几遍,书香却一直没吭气,然而落座后却偷眼看了看灵秀,希望妈能跟他说些什么。

灵秀一直没说话,应该说是没跟儿子说话,包括饭后去热洗澡水。书香脱裤子时,门被敲了几下,直觉告诉他应该是妈过来了,事实证明确实就是妈过来了——他说门没插着,吱扭一声,妈就拿着衣服打外面走了进来——凉风夹送着沁香,书香哆嗦了一下,不知跟妈说什么,就把手捂在了鸡巴上。还是灵秀先张嘴的,她说你还傻愣啥呢,“光着个屁股。”

水很烫,书香呲了呲牙,窗子上什时候换成的棉布帘儿不知道,就低下头看了看浴盆。水汽蒸腾,哪怕夜风如刀也丝毫感受不到,甚至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就踩下去试了试。还是很烫,正想舀一瓢凉水冲冲,一旁绷紧的双腿便打断了他,“有那么热吗?”水波荡漾,折闪着片片昏黄,理所当然,鸡巴就在氤氲水汽中挺了起来,他颇不好意思,但没办法。而妈却似笑非笑,凑到近处俯下身来,手一撩,水便泼了过来,“都我身上掉下来的,哪我没见过?”还是红毛衣还是黑色健美裤,不知是不是错觉——午后的冰冷似乎已被这热气化掉,行如流水般哗啦啦地,连瓦蓝色双眸里都是水,都成为氤氲中的一部分。“也不知你干啥去了,凤鞠找半天呢。”听着极为耳熟,也是连续说了好几次,然而书香却忘记在哪听见过——他打着吸溜,胳膊都夹在了一处。就这会儿,妈说你别瞎晃悠,水都溅出来了,她撩了撩秀发,又卷了卷毛衣袖子,可能屋里确实热的厉害,后来干脆起身把毛衣脱了下来。

书香夹着双腿,想一屁股缩水里,刚试着出溜下去,就呲着牙又支腾起来。“毛手毛脚的,还瞎晾着啥。”被按住肩膀,他就只能蹲下去,妈边说边撩起水来,落将到脊背上,他就打了个突,“还不坐那?”

“热,真热啊妈。”热气笼罩,有如进了三伏,滴滴答答地,从脊背到双腿,又从屁股沟子到小腹,而后迅速蒸将上来,迅速蔓延全身。“适应就不热了。”水还在流,蛋子像进了蒸锅,他刚“呜”了一声,热流又从磕膝盖流到了小腹上,一身鸡皮疙瘩。“都溅出来啦,就不能老实会儿?”浴盆里咣噔噔地,蛋子就随波逐流,倘使给它来个加速度,人会不会跟着一起旋转呢,不得而知。然而敞开双腿时,鸡巴就放飞出来——应该说弹,失去束缚,它“啪”地一声拍在了小腹上,简直防不胜防。猝不及防的还有妈伸过来的小手,攥住鸡巴时,书香就倒吸了口热气。“妈——”,他扫了眼灵秀——妈低垂着脑袋,或许因为半蹲着,撇着八字的大咂儿在腿间像是要被挤爆了,猫眼似的奶头就这么瞪着他。“妈——妈啊,”嗓子眼在抖,伸过去的手也在抖,抓住奶子时,他脑瓜子一热便脱口而出:“能给我来一次吗?”灵秀捏着梆硬的鸡巴兀自在那搓洗着,没听见似的,半晌才仰起脸来看了看,不过很快又低下头去。“床下面,啊,没少拿呀可。”她声音不大,竟还笑了起来。书香“啊”了一声,丈二和尚似的,这会儿要是有个鸡蛋一准儿能塞他嘴里——他直勾勾地瞅着灵秀,不知妈提的是哪出。灵秀还在笑,却松开一只手打向身前内只胳膊。“啊什么啊?”她说,边笑边说,适时还乜睨了一下双眼,“凤鞠不问去哪了吗,怎不告她?”

即便两小无猜,也不可能事无巨细都告诉给对方,但这会儿却不能不说,于是书香就说:“上东院打电话来。”

“家没电话?还至于跑内边打介?”给这一呛,他脑袋里有点短路,愣怔间,瞅着内双小手打上肥皂,摩挲着又抓了过来——龟头顿时由热变凉,滑溜起来,又麻又痒,几经摩挲便泛出一层沫沫,“惦,惦着拿条烟,结果都给忘了。”解释时,他使劲绷了绷屁股,怕妈不信,深呼吸时他又咬了咬牙,“真哪也没去,不信,不信回头你问我娘。”

灵秀拿眼角瞟了瞟,指头箍成一圈套在龟帽上开始转悠,“又不是我问的。”儿子打吸溜时,她还在笑,还吹了吹飘在眼前的发丝,“来咱们家,你总不能淡着人家不说话吧。”这么说着,内只手托起儿子的睾丸,这只手自上至下便套弄起来,“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

可能是眼前的奶子快要爆了,也可能是狗鸡快要爆了,书香就伸手抓向灵秀胳膊——同内个燃起蜡烛趴在妈腿上的晚上一样,他说:“我没骗你,真没骗你,不信明儿你问我娘介,打完电话我就回来了,我哪也没去,也没偷着捋,一直都没捋,真没捋。”水在不断拍打蛋子,一会儿凉一会儿热的,汗也哗哗地往下淌。

松开手,灵秀就着清水洗了洗。她说行啦,没有就没有呗,她说妈又没说你啥。切了一声后,她说:“瞅你,还至于来回解释?”说这话时她轻描淡写,包括突然杀进来给儿子清洗鸡巴,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洗吧,妈也该去收拾收拾了。”

绵软的香风吹卷过来,湿漉漉的,当眼前内丰隆肥沃的三角区无限放大时,书香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能给我一次行吗妈?就一次,我保证就一次,绝对就一次,我说到做到?”深陷在内片湖蓝色双眸中,这么挺着鸡巴,嗫嚅地甚至不知还能再说些啥,“就一次……”瞅着妈转身要走,他想也没想就乳燕投林似的张开双臂,抱住了灵秀。

灵秀挣扎着晃了晃身子,说干嘛呀,谁这么大还磨蹭人,“身上都给弄湿了。”她声音压得倍儿低,沉顿中,续道:“胡闹,都在家呢可?”不知是妈在躲还是在抖,亦或者是源于自己本身就抖得厉害,书香就咩了声“妈——”。

“撒,撒手呀,衣裳都湿了我?”瞅着儿子,灵秀压低了声音,她晕生双颊,胀硕的奶子于水声咣当中不安地跳动着,她喘息着,说都在家呢,立起双眼,压低声音又重复一遍,“都在家呢可?”身下有个东西在不停地顶着她,棍子似的,还搂着她一个劲儿地呢喃,把她挤兑得没着没落。“才刚几天呀?”她说,但却说不清是强调还是反问,或者别的什么暗示,皱起眉时,她眼里一片复杂,“哪能这样儿,哪能这样儿,哪能这样儿?”正想拾起床上毛衣夺路而走,忽地,门外便传来了声音——两只狗有没有哼哼她不知道,却听到凿煤声,铛铛铛地响了起来。“没不听你话妈,不一直都听你的么。”际会的眼神里可怜巴巴,灵秀说欠你的是吗。“凭啥不听我的?”她憋闷了一下午,吃晚饭前找不到人又生了一肚子气,“没出息,我是你啥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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