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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事儿都赶一块了吗。”杨刚搂住书香肩膀,哈哈大笑道:“等这阵子忙完,大再陪你。”闲极无聊的日子,书香有幸见到了仙鹤——它们栖息在十二里湾下游的乱石堆中,或展翅翱翔,或悠闲地寻觅着什么;同时也有幸在村民捕捞过程中看到了消失已久的王八。“感谢XX啊,多亏咱书记,要不,别说打鱼,沟头堡都没了。”说就说吧,偏在摆弄王八时说这些话,书香脸一下就黑了,看着内几个眉飞色舞的人,他恨不得上前踹他们几脚。
“不得有个二斤?”
“二斤?二斤的话有多少我来多少。”
“先别扯没用的了,就说吃还是卖吧?”
“傻逼才吃呢,肯定卖啊,看这分量。”
懒得听他们废话,更不想掺和,转身之际书香又看了眼脑袋龟缩在腔子里的老鳖,看着它,他想起永红饭店白酒就王八血的事儿。天一亮他就起来了,后院门没开,他也没像往常那样跑去把豆汁炒肝果子给她们买回来,而是一个人溜达着来到贾景林家。褚艳艳问他吃过早饭没有,书香摇摇头,说回头再说。“趁着凉快得去趟开发区。”交代完,还笑了笑。“人呢?”没见着贾景林,倒是在西厢房看到了供桌上摆的香火。“去辛家营了。”
“去接凤鞠还是……还有这闲心呢他?”盯着那尊菩萨,书香瞥了瞥嘴,而后转向褚艳艳:“我得走了。”看着艳娘身着背心胸前挺起的奶子,实话实说,他快馋死了,想女人也快想疯了,然而此刻却不合时宜。“你等下。”不知艳娘要干啥,放屁工夫又从屋里跑了回来,给他手里塞了几百块钱,“拿着,留买东西。”
“我要你钱干啥?”本不想拿,却给褚艳艳死活塞进兜里,“让你拿着就拿着,谁都别告诉。”这个和他有过一夕之欢的女人像是不认识似的一直盯着他看,把书香都给看臊了。“咋老盯着我脸呢艳娘。”
“爱才看呢。”这话听着心暖,但他总觉得有些蹊跷,但就是说不清。其实好多事儿都说不清,更不知该怎么说,就像立秋内天下午——妈跟孩子似的,说急就急不说,搞的他都快神经了。实际到现在连摸咂儿都成了一种奢望,变得可望而不可即。
桥是保住了,七十二条教义也还在墙上,扎进水里时,书香还想呢,如果没跟妈去城里,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儿;如果不是参与打架斗殴,跟琴娘恐怕也不会有那层亲密的肉体关系。水流交汇,像远古吹起的号角,盘旋回荡,令人心跳不止。也正是这个周日晚上,也正因为书香又喝了啤酒,尿意就在杨华奶子的耸颤下打肚子里升华出来。“一惊一乍的!”书香起身动作太大,灵秀说你干啥介,“田螺可该出锅了。”怕被觉察出异常,书香不敢凝望妈内双眼睛,他说:“也憋泡尿啊。”说完,尾随云丽身后就追了出去。大狼和熊已经快两尺长了,别的本事没长,鸡巴倒是长了,甚至不知打哪学会了交配动作。不定去哪打野食儿了。这就是他迈出屋时的念头。
蓝天白云红墙绿瓦,高跟鞋哒哒哒地,身影更是窈窕丰腴。看着云丽走进茅厕,听到茅厕响起哗哗声时,书香吸了吸鼻子。他掏出一根烟想意思意思,迟疑中又给放回到烟盒里。“谁?”奶调儿低喝,警戒的同时,书香的声音也传了进来。“我。”他呵呵着四下瞅瞅。“吓死我了。”短暂的沉寂,云丽又挤出两股尿来,吁了声后,她说:“有话要跟娘讲吧。”之所以这么说,可以理解为女人的六感所查,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眼神交汇产生出来的共鸣。书香当然不太清,所以他说你咋知道。“就是知道呗。”
“其实也没啥事儿。”他又搓起脖子说,听到刺啦一声,就朝茅厕里面探了探头,“月初不就应该完事?”见云丽正撕扯卫生巾,他咂了咂嘴,而这当口,鼓凸凸光溜溜的屄也钻到了他眼里。“那还有准儿。”云丽解释,书香目光便瞥到云丽脸上,随后看她拿起手纸对着身下沾了沾,当即深吸了口气。“想你了我。”他这一说,云丽就笑了。“内眼神都能杀人了。”她提起裤袜往上抻了抻,也不回避,“要不现在娘就给你。”月牙弯起时,裙子仍撩在腰肢上,修长而丰韵的下半身自然也就露在了外面。盯着云丽下三路,书香嘬了嘬牙花子:“怎也得等明儿我姑走了。”夜虽长了,此刻却仍旧亮着天呢,所以主动出击未必就能事成,所以只能画饼充饥,所以鸡巴硬起来真的很难受。“傻儿子,活人还让尿憋死?”这话不假,却耐人寻味,是故书香不免抱怨:“我姑也是,见天不穿胸罩,嘟噜来嘟噜去的,真看是在自己家里了。”
“咋,箍得慌可不……”心头犹如给扎了一针,不等云丽说完书香一个箭步就窜进茅厕,他说:“你敢!”抱住人时手也探到了云丽身后。“要是敢不穿奶罩,我,我,我”他急赤白脸,他气喘吁吁,他毛都乍起来了,“信不信,啊,当着我大的面办你!”
“瞅给急的,连话都不让娘说了。”声音如旧,渗到骨子里也是又酥又软让人无法抗拒,但即便如此,书香仍神经病似的反复念叨,还拧起眉来。“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蛮不讲理,就这么站在茅厕门口搂着云丽的腰。
“你的你的,谁睡觉还戴着你说?”云丽笑着刮了刮书香鼻子,少卿,就感觉到了身下的异动,“还真硬!”她说硬时,手已经攥住了书香狗鸡,书香就忍不住哼了一声,还颠起屁股顶了两下。“嘛。”泰南话脱口而出,紧接着书香又召了句“娘”,前后间歇不足一秒,他闭着眼,他又说:“我,儿想肏你,儿想跟你好。”过于毛躁,他又听到了来自喉咙里的颤抖。
云丽笑着抵住书香脑门,顺势也搂住了他腰:“身子都给你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喧软的小腹和暖心的话揉在一起,蹭向那根肉滚子,于是书香胳膊往下一滑,双手便抠抓在云丽的屁股上,他嘴上轻声嗯着,不时往自己怀里带着。“过这几天,好好给我,给儿子解解馋。”不提还好,说出嘴时,人也抖了起来。
云丽说坏蛋,书香就使起坏来。他说:“让我嘬口,快给我。”别看说的含糊,却抱住了云丽脑袋,吸溜吸溜地,像是忘了之前所说,当然手也没闲着,隔着丝袜使劲揉抓屁股,“给我看看下面,看看屄。”猴急起来就跟没见过没碰过女人似的。“进屋,跟你妈,说,说一声。”云丽给他亲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说,去东院,拿,拿东西。”不管仓促不仓促,起码能解燃眉之急,见他不动地界儿,又推了推,“去呀。”
书香没动地界儿,他吐了口气,还咧了咧嘴。“我大也不说歇歇。”此时此刻,他也不知自己为啥选择无动于衷,甚至莫名其妙还说起了二乎话,“他跟你过夫妻生活没?”
“咋了这是?”云丽一头雾水,“生气了是吗?”抿起嘴来看着书香。
书香鼓起腮帮子,又伸手抹了抹嘴头子,愣了会儿才说:“就问问。”随后又自言自语念叨起来,“里里外外多忙啊他,(你跟她)又没在一块睡。”说完这些话,他又撅了噘嘴。
“你大不也是人吗。”
“那你说咱俩扮演……”说了个半截,戛然而止下书香想说晌午他请严冬来了,也想问问这些时日她们姐儿几个都说了些啥,然而话题一转却说成了这个:“做梦了我。”真的是莫名其妙。
云丽“哦”了一声,闪动起月牙:“告娘都梦见啥了?”
“梦见……崩锅儿。”
“跟谁?”书香稍微停顿了下,于是出现在梦里的内些颠三倒四的东西便纷至沓来,在这刻汇聚到脑海中。“挺乱的,过去现在陈谷子烂芝麻啥都有。”这次倒没停顿,捡重点又继续说了起来:“我从这院追过去的,好像是你,又好像不是,也看不清脸,最后就追到了东院浴室内屋。”看着书香,云丽也不插话,就这么笑着听着。“感觉像是你跟我大在做,但姿势和动作分明就是内晚咱娘俩用的。”随即把放音乐和摘掉避孕套这些多出来的镜头也讲了出来,“上身没穿奶罩,给套了条肉色连裤袜。”日暮西山,斑驳的树影掀起一片血色,于是二人脸上就都挂满了血色。“还有内双白色高跟鞋。”置身茅厕内说这些话不免有些怪诞,书香就把云丽裙子放了下来,边撤身子边牵起她手,打茅房走了出来。“剩下的差不多就都是回放了。”墙外,婆娑光影静谧如画,像极了某一时刻某些重复的镜头,然而却又不同于重复,或许可能多半是因为云丽说了这句话所致的吧:“要不娘现在就给你解馋。”
“我大真叫过你婶儿?”书香忽地又插了这么一句,云丽问咋,她说:“娘跟你大都老夫老妻了。”双眸含水,有如昨晚上的月亮,“还怕娘委屈了你大?”
被鹊桥会骗了好多年,包括水鬼,但现在妈不说了,书香反倒认为内些东西未必都是假的。走进大门,他深吸了口气,又跟云丽重复了一遍。“明儿跟我妈还得送我姑呢。”也就是在他说完这句话,院子也传来一道声音。“不知道的准以为不回来了。”声音婉啭清脆,回旋间笑声再起,“快来呀,还瞎捉摸啥呢?”举手投足立时把少年目光吸引过去,他“哎”了一声,就在她弯腰抱起颜颜的一刹那,少年压下去的欲火又给勾搭出来。
“再不来大都要找你去了。”这时,杨刚也招起手来,朝书香连说来来来,还抄起香烟点了一根,“大还等着你给斟酒呢。”敞亮如他,酒杯确实空空如也,衬衣扣子也解开两个。
书香快步上前,忍不住又扫了下对面的几个女人——莺莺燕燕,三朵花似的,其时落座时也照见了杨刚。“来,给大满上。”红光满面和花枝乱颤搅在一起,有点乱,书香就“啊”了一声。“给大满上啊!”话传进书香耳朵里,气还是那么足,他就抄起了酒瓶。“吃完饭跟大再杀两盘。”心思回到饭桌上,鸡巴也就渐渐软了下来,他说:“还下?行吗你还?”
“这话说的,不试试怎知道大不行。”
“关键是你不长下。”说话间,书香瞥了眼杨伟,而后也抄起一根香烟,随着打火脸又转向了杨刚,“我让你一炮。”
杨刚“哦”了一声,他说:“臭小子,大还用你让?”酒气扑面而来,书香怎听怎像是爸还用你让,就自作主张给自己满了杯白酒。他大口嘬着烟,他也抄起了酒杯,示意杨刚碰一个时,舌头仿佛短了半截——他也说不清自己说的是“啊”还是“哇”,但绝不是鸭调更不是驴叫,直接酒比嘴高后,又来一声“啊”,像抛到水底的石子,紧接着就咧起嘴来“嘶”了一声,他说:“不能老让我虎抱头。”他一说虎抱头,立时勾起众人回忆,于是院子里便骚动起来。
书香这岁数对天伦之乐基本没有概念,但心里却希望一直能这么喝下去,就像打陆家营回来时那样,他盼着能跟妈一直走下去。“三儿你小点口儿。”酒是好东西,没错,就是辣了点,书香又嘬了口烟,就如杨刚所说,可能口儿确实都大了点,呛得他咳里咳嗽的,脸憋得通红不说,泪都给呛出来了。“累了喝口不就得了。”莺喉辗转,像是出自青衣之口,瞬息间书香这俩眼就给勾了过来。“又没人跟你抢。”瓦蓝色湖水漾起涟漪,顾盼间更是带着三分醉意,不知是不是错觉,书香就眨了眨眼。
微醺之下,灵秀那脸蛋和内个清晨儿子肏她时一模一样,当然她不知道,但书香知道。心生罪恶之际,他不得不深吸了口烟。明知不该,也深知此刻不能有那念头,狗鸡却又不合时宜地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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