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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书香把袖子一捋,蹲在了地上:“我跟她说来着,这不暂时带饭呢吗,五一天儿暖和学校就不给热饭了,到时候我就回来吃。”这话也只能这么应付。
他把手伸到盆子里,右手托起妈的脚心。柴灵秀本想不用儿子来管,见他执意不肯松脱,也就由着他来了,洗了会儿不见动静,柴灵秀侧着头斜睨着儿子:“总觉着你没说实话。”
杨书香抓住内只玉润洁白的小脚吭哧了一声:“干嘛骗你?反正没亏了这颗心!”下意识捏了捏鼻子,结果鼻尖上就粘湿了,他抽搭抽搭闻了闻,复又抓起柴灵秀的另一只脚:“琴娘最近是不是常去陆家营?”说这话时简直鬼使神差。
“怎么问这个?”柴灵秀低头看向儿子,又用脚丫捅了捅他:“对了,上回凤鞠回来,她没跟你说点什么?”
“什也没说,就是变得有点倔头倔脑了。”回想起来,内晚上从娘娘那回来时凤鞠确实有点小情绪,尤其是在进了家门之后。当被柴灵秀问起时杨书香也跟着警觉起来,“我艳娘右边内咂儿头挺出来没?”
“你咋啥都知道?”
“我啥都不清楚,就内天……对,内天听姥姥说的。”杨书香记得当晚姥姥和凤鞠所说的内些个话,暂且不提贾景林背地里玩的猫腻,就凤鞠嘴里提到的——到底内个给艳娘嘬咂儿的“他”是谁呢,他不得而知,而以他对褚艳艳的了解,嘬咂儿头的事儿且也轮不到赵伯起身上。至于说上?这不胡扯吗!赵伯起真要是敢强上的话,不说这事儿吃不了兜着走,估摸贾景林这日子也就到头了,没法再过下去。
“奶够吃的吗?”毫无征兆,杨书香又秃噜出这么一句,说完他就后悔了。
“奶水倒是挺足,给她踅摸内狗腿她这夸你,直说没白疼。”
杨书香觉得自己现在太张八了——这边刚刚静下心理清他和琴娘之间的乱麻,内边又不自觉往艳娘身上巴碴,强出头不自寻烦恼吗?乐意?话是如此,可是……年少青春,飞舞的头发和飞舞的情怀在这个梦的时代困扰着他,捧起柴灵秀的一对小脚时,怔怔地发呆,这心神不知又飞哪去了。
“你琴娘又问来着,说明儿你还去姥家那吗?”不见动静,柴灵秀就抖了抖被儿子捧在手里的脚:“你成天都干啥?”回过神杨书香仰脸“啊”了一声。柴灵秀瞪了他一眼:“一天到晚就知道胡琢磨!你琴娘问我,说明儿你几点去陆家营?”
“看情况吧,说不好。”吃狗肉的事儿杨书香跟柴灵秀说得很含糊,只说了晌午不回来,至于说喝酒喝到几点他也说不清。站起身子把毛巾拿在手里,给柴灵秀把脚丫里外擦了个遍,这才想起马秀琴还没回来:“我琴娘还跳呢?”甭看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马秀琴对内事儿心里接不接受他却从未问过,他只把自己和琴娘的内些美好的回忆保留下来,也乐得看见此时她的转变——起码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做笼中鸟没的自由。
柴灵秀盘腿上炕,挂窗帘时言道:“跟你赵大去后身儿盯夜儿去了。”没来由,杨书香就又攮了一句:“我贾大呢?”柴灵秀回头看了一眼:“回家了。嗯?这没事儿皱哪家子眉头?”
“就问问。”脱得光溜溜的,洗狗鸡时杨书香把身子背了过去,他觉得自己应该用手再捋一管儿:“妈,明儿下午你有事吗?”
黑灯瞎火也不敢开灯,临回来时摸着黑他在东侧东厢房的洗澡间里崩了一次陈云丽——实打实地干了一次屁眼儿,当鸡巴插进热烘烘的暖道时,他发觉女人何止是屄和嘴能搞,原来这里也能令人醉生梦死,不过就是时间紧迫了点,也不敢大动干戈胡说八道,不免意犹未尽。
柴灵秀从炕上下来,刷牙前点了根烟:“得揍被窝,一半天还得把地浇了药打了。”
“我听说还要给坟添土,咋年年都添土?”这狗鸡巴硬撅撅的也不说软了,他妈的这叫什么玩意:“要不明儿我家来。”柴灵秀把腿盘起来,盯着儿子的屁股:“祖宗内坟总被水泡,年年得垫。对了,添坟的事儿你大说他包了。”
杨书香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我大包了,我爸内?”
“你爷说他赶赶落落的就不让他往回跑了。”
鸡巴渐软,火却从杨书香的心里扑腾起来:“我爷咋这向着他?人梦庄高中就没那么多幺蛾子。”
柴灵秀把烟灰掸了掸:“不该你管的甭瞎操持。”
“瞎操持不瞎操持放一边,没这么办事儿的……”甩着鸡巴端起盆子就往外走,杨书香又嘀咕起来:“不来正好,省得起腻!”来到堂屋把水倒进泔水桶里。
漆黑的夜晚蒙羞般迟迟不肯把光亮抛洒出来,正自出神,屋里传来柴灵秀的声音,“我说你别成天总胡琢磨。”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杨书香回身撩帘打量进去,他看到妈正举着自己的裤衩在那摆楞。
多么羞涩的时光,在裤衩沾染的人生精华下总会变得梦幻般多彩,斑驳而又浓郁,解构着少年心里所有充沛的青春和那动荡的岁月下的心性扶摇……
五月的风啊吹在花上,朵朵的花儿吐露芬芳,假如花儿若有知,懂得人海的沧桑……
一首旧上海时的老歌从马秀琴的嘴里哼唱出来,欢快中带着丝丝感伤,而感伤中不难听出还存有她的某种憧憬,此时她正骑着车子赶往梦庄,心在拘谨了一周之后变得有些迫切。昨儿晚上跳完舞,马秀琴又被两个大男人给搞了,搞得她昏头昏脑性欲高涨,好在爷们赵伯起没让她穿上新买来的内衣去搞,好在贾景林是戴着安全套跟她做的。今儿早上,在自家爷们九点准时回来之后,马秀琴又清洗了一遍屁股,随后她就把那套米色胸罩和内裤穿在了身上。本来这两天没工夫赶集,不说盖房子,地没浇水呢,烧纸也还没腾出时间砸,可不知怎地,她就想过来跑一趟,而且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哪怕被母亲埋怨,她今个儿也势必要去一趟陆家营。
人群中溜达着,马秀琴左看右看,碰见认识的人她就笑着跟他们打声招呼,走到集市的东南角时她心里的这股欲望变得愈加强烈——要不要在赶集之后先去趟梦中转一圈呢?她觉得就算是在门口看一眼这心里也会变得踏实,走走停停,正心如鹿撞思绪杂乱,忽地从人群的夹空儿扫见西北三十多米外的铺子口有个熟悉的背影,仔细盯了会儿,她这眉头可就皱起来了。
从人群里向北移着,到了拐角又倒着北面的店铺向西靠拢,可到了批发零售的铺子附近人影就不见了。马秀琴心里一阵嘀咕,难道是我看走眼了?不对啊,内人分明就是我儿子,这没放课他来干嘛?又往近前靠了靠,门口戳着的山地车可就映入她的眼帘儿。
狗被系住脖子提溜起来拴挂在梁上,已提前被焕章一瓢凉水给呛着灌死了,从防空洞返回头来到集上,他把孜然、五香面儿、辣子面儿买好了正批发站门口喝着许加刚请的啤酒解渴,就听这厮喊了一声:“你的妈咋来了?”
“耍我是吗?”一扬脖,顿顿顿的赵焕章就把酒瓶里的啤酒干没了,抹了把嘴头,他看着许加刚,继而后退着在人群里张望起来:“哪呢?人内?”
许加刚用手一指:“正往这边走呢。”
赵焕章顺着许加刚所指的方向探脑袋扫了一眼,出溜又缩了回来:“妈屄你丧门星是吗,怎你屄一来我就倒霉呢?”
山地车还从门口撂着,这上哪躲介?“赵哥,咱俩把衣服换了,我去对付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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