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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可靠的女性（第1页）

蛇族终于没那么热了。

入秋的风掠过竹帘，携来一众梅花香。

游苏立于廊下，望着姬灵若与姬雪若这对姐妹并肩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方才雪若小姐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

姐妹俩私话时的低语声被风揉碎，许是用了术法，就连刻意去听的游苏也听不真切。

“姐，真要让柳婆婆也跟师兄双修啊？”

“是体外双修。”姬雪若纠正道。

“那还不是双修嘛……姐，那红豆羹我明日再吃吧。我是监察官，我得看着他们啊。”

“有什么好看着的？你还怕柳婆婆跟游苏龌龊不成？柳婆婆不比那几位别有居心的长老，人家起初都没打算净化妖丹，是我觉得或许能有望助她入洞虚才劝动她的。”

“是啊！柳婆婆本就妖丹充沛，就等着突破化羽上境了，妖丹再这么一净化，绝对洞虚有望啊！”姬灵若也是一拍手掌，全然忘了这节。

“我的确是存的这个心思，可她是族中唯一上上代留下的老人了，这净化妖丹的方法也没那么正大光明。你还从旁盯着，柳婆婆如何拉得下脸来？”

“可柳婆婆毕竟从小带我们……怎么能跟师兄……”

“唉……妖族自不可尽用人族的礼数约束，总不能六位长老都净化了，唯独空了辛劳最多的柳婆婆吧？”

姬雪若说出早想好的借口，却是不敢去看妹妹，更不敢将柳婆婆妖丹已净的事轻易告诉她。柳婆婆在她们姐妹心中地位自是与那六位长老不同，姬雪若生怕妹妹一时接受不了坏了彼此间的感情。

“那自然是不行的！况且真要算起来，大家都是借蛇祖之血所生，那也都是蛇祖之女，彼此间哪有我与姐姐这般近的亲缘关系。”

姬雪若黛眉一挑，她本以为还需再开导一番妹妹，却发现她竟这般“开明”。不过妹妹此时说的这句话也略有歧义，好似在说她们这般亲都一同栽在了游苏手中，更别提那些没这么亲的了。

“你倒是转变的快……”女族长只觉易地而处，自己怕是做不到妹妹这般大度。

姬灵若嘟了嘟嘴，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大抵是累了吧，眼睁睁看了那般多女子碰他，我还得一一同意，都有些麻木了……估摸着以后还会变多，只愿他始终将我和姐姐放第一位就好了。”

姬雪若听着本觉一阵心痛，甚至都有些恼恨那游苏的确滥情可恶。少女正想开口劝慰伤心的妹妹，却猝然发觉妹妹垂着头语气哀婉，可发丝间露出的几抹瞳光却是亮的。

这世上有人伤心难过时眼睛却是亮的吗？

姬雪若再想盯个仔细，姬灵若就已经恢复了常态，对她眨巴着眼睛。

姬雪若暗觉尴尬，便宽慰道，“放心吧，他定是将你放在第一位的……”

姬灵若轻轻一笑，只是说了句“姐姐也是”便没再纠缠此节，转而问起红豆羹是凉的热的，放的是冰糖白糖。少女眼眸闪闪的模样，倒完全不像是方才还在忧心忡忡。

姬雪若不由联想起自从那次之后妹妹就总默许游苏撺掇她们一起的恶劣行径……

她下意识空咽了咽，宁愿相信方才所见乃是泪光，也不愿相信是这监督大任让妹妹觉醒了什么……

……

游苏咂摸出了些许味道，雪若应该是察觉出了他与柳婆婆之间的尴尬，甚至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也有所了解。

所以本来只需要与那六位长老行净化妖丹之事，却又忽地加了个压根不需要再净化妖丹的柳长老进来，而且还破天荒的将师妹调走了。

结合那异样的眼神，游苏笃定，这是雪若特意在为他与柳长老创造独处的空间。她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想来也是顾虑许多东西。在这他刚刚被通报全族将招他入赘，以及蛇族即将重返神山的节骨眼上，要是爆出这样的丑闻，怕是天都要塌了。

“坐吧。”

女人清亮而威仪的声音叫醒了他，柳荫荫以指节叩了叩案几，游苏那杯茶却已倒好了。

游苏喉头微动，竟觉得比面见任何一位长老时都要忐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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