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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死胭脂了……亲亲哥哥饶……,饶了胭脂……呜呜……慢点……」
胭脂只觉在极致爽快的瞬间被巨物顶入后庭,瞬间如刀割皴裂,不由得哭闹的挣扎,可那里动得了分毫。随着扭动,慢慢后庭竟也开始酥麻,带的水穴同时滚热痒的钻心,又盼着弄得越重越好,越痛越好,越快越好!「好姑爷,求你,求你快点啊,胭脂要……要……」
「骚蹄子,要什么?说,说你要亲达达的大肉棒,要大肉棒干死浪蹄子~」
那厢胭脂也不知被哄着说了多少淫话,方在一阵剧烈抽送碰撞后无声无息的被送上最后一个高潮,那株寒梅被撞得乱颤,几片雪瓣飞下,从澄亮的光头上擦着赤红的香疤往下飞,最后,款款的落在了洇湿的罗裙上,一时花落无痕。只有那观音殿前对联在月下无比清晰,「愿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三爷,我去把这两个淫僧拿下?」松烟按着殿门上的格楞睚眦欲裂,义愤填膺,就要冲出去。谢襄冷漠的看着殿外的风月,似乎看着一出世外的闹剧,摆摆手言道,「先不要理会他们,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的?别横生枝节!」
「去,把这个送去青节院!然后把人接来!留心不要被旁的人看到!」谢襄看着慈济云初两个把胭脂搓弄着带走,方才从怀里摸出一只金跳脱递给松烟。松烟垂首接过,半晌领了个人回来。边走边暗暗嘀咕,也不知是什么人物,竟然这么神秘,半夜三更还要披着斗篷,捂着一点风不透,莫不是少爷早年的相好,要借这佛门之地秘会不成?
来人走到谢襄跟前,低声问了句,「可是谢朴庵公子?」声音苍老沙哑,松烟这才听出竟是个年老的妇人。
谢襄应了一声,那老妇也不多话,从斗篷下捧出一个物事递到谢襄怀里,月亮地里看得分明,竟然是个襁褓,松烟不由大吃一惊,难道少爷竟然和别人私生了孩儿不成?这样一吓,竟没注意老妇人早就顺着原途走了。
谢襄抱着那襁褓心中五味杂陈,低头细看,只见一个雪白的小脸恬适的睡着,眉眼弯弯,眉间一点天生的朱砂痣,虽然还是个婴儿,也能猜出日后定是天仙之姿。
「三爷,这,奶奶那里?」松烟炸着胆子问了句。
「今晚的事烂在肚子了,记得我一直和慈济方丈谈论佛法!」
松烟再不敢探问,跪下磕了个头,应了声,「是,小的一直守着禅房,伺候三爷陪方丈论法。」
谢襄抱着婴儿走回房中,就看见梅娘支颐坐在桌边,似暝非睡的点头,听见自己进来的声音兀的睁眼。
「相公,这是?」
「今晚我与方丈论法的时候,有僧人来报说是在山门外听到婴啼,开门查看,就见这个襁褓被弃在槛外,于是抱了进来,我见这女婴慧美可人,想你我夫妻为求子而来,莫非这正是天赐祥兆,故此跟方丈要了过来抚养。」
梅娘早将女婴接了过来,只见蓝花棉被中的小人粉团般可爱,一腔慈母之心顿起,心生怜爱,再听丈夫这么一说,暗合了心事,竟然大喜过望,不由得抱着女婴冲西方拜了几拜,「不知相公可曾查看过襁褓?她随身可有信物?有没有名字?」
谢襄摇了摇头,强抑制住心中的涩楚,幻出振奋的欢容,「没有名姓,既做了你我的女儿,少不得要给她起个名字,都说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在扬州,就叫她明月好了,我们谢家的明月!」
玉洁玲珑的小足踩着一对鹅黄的凤头履,纤细的脚踝从松散着的裤腿下露出来,凤头上缀着两枚如弹似丸的合浦珠子,明闪闪的燿动跳脱,那小足勾着个圆溜溜的物事踢搭蹬捻,却是个正重十二两凑成十分园的香皮蹴球。一只五彩斑斓的狸猫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小足上的蹴球,跃跃欲试揉身飞扑,可每每将要扑倒的时候,就被那小足又粘了回去,反倒引得小足的主人娇笑连连。
转乾坤偶现芙蓉面,
燕归巢又把蛮腰闪,
斜插花险碎水晶盘,
风摆荷香起茜窗边。
一人一猫玩的不亦乐乎,就听门外脚步声响起,那小足一慌,慌中错了力道歪了方向,一式拐子流星竟连履带球齐齐飞向门边,狸猫看的真切,俊眼圆瞪,飞身追了上去,真是星赶月月飞星,好巧不巧齐齐落入来人怀里。
谢襄一进门,迎面就飞来一连串的物事,不由退后两步,定睛一看,一个蹴球,一只小巧的凤头履,还有一个狸猫,那猫见势不妙跐溜溜了下来躲回小主人身后。谢襄不由怒从中烧,前两年留起的两缕小胡子都跟着一翘一翘,显见的是真的怒了。
「明月,你给我过来!」
谢明月磨磨蹭蹭吃吃艾艾的挪了过来,过来也不怎的害怕,站在谢襄的跟前,歪着小脸,咬着唇,竟还笑嘻嘻的眉眼弯弯。那小脸已然渐长渐开,眉眼如画,一日比一日清晰,就连眉间的一点朱砂痣也益发圆润,梳着个双鬟髻,缀着一串桃花铃。如果不看她那只赤着的小足趾头在雪白的太华毡里碾个不停,也不看那一脸没我啥事的无赖模样,还是很像观音跟前的玉女的。
谢襄见她娇憨的模样怒气不由消了几分,哼了一声,「我走之前给你布置的功课你用心了没有?」
明月见他神色松动,早就粘了上来,勾住谢襄的臂腕,讨好道,「爹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爹爹,月儿好想你!爹爹,你给月儿带没带礼物?」一叠声的撒起娇来。
「咳咳,小赖皮,站好,爹爹问你功课呢,别想蒙混过关!」谢襄似笑非笑的拿起那只蹴球,「若是没有长进,二罪并罚,这个月你就不要想出门了!」
明月跺跺脚,眼珠咕噜噜转了几转,绽开个笑花,「爹爹,月儿新学了一首词,背给爹爹听好不好?」也不待谢襄言语,径自娇声稚气的背诵,一边背一边偷觑谢襄的神色:「斜插,杏花,当一幅横披画。毛诗中谁道鼠无牙?却怎生咬倒了金瓶架?水流向床头,春拖在墙下。这情理宁甘罢!那里去告他,那里去诉他,也只索细数着猫儿骂。」
「爹爹,都是锦团调皮,竟然惹恼了爹爹,待月儿审它!锦团,你玩球也就罢了,怎么能扑到爹爹身上!」明月绷着小脸,小手指若有其事的点点那只唤作锦团的狸猫,偏那猫儿也会凑趣,竟然俯首领训,两只尖耳耷拉下来,喵呜一声,意似求饶。
饶是谢襄满腹的怒气此刻也被这一人一猫逗得噗嗤一笑,再不能绷起脸来。明月见爹爹笑了出来,胆子更大,纽股糖般的缠了过去,「爹,你看祸是锦团闯的,月儿已经骂了它,它也知错了,我们就饶了它罢!这事就再不提了!你看,你走了这么许久,女儿还会自己背诗给爹爹听,是不是有赏啊?要不,过两天的上巳节,你带月儿一起去赴宴好不好?我听娘说了,两淮督转盐运使送来一张帖子,说是什么山水窟,这名听着好奇怪,你带月儿去瞧瞧好不好嘛?」
谢襄看着这张慧黠灵动的笑颜不觉竟慢慢的与另外一张重合起来,心里猛地一恸,随即听到明月的歪缠,眉头一聚,摆出严父的模样,「胡闹,那流觞宴大人们有正事商议,岂是你个女孩子家嬉笑的去处!」
明月听这话不由嘟起嫩嫩的小嘴,闷闷不喜,谢襄见她不乐不由又哄了起来,「好了,爹的乖乖,爹这次回来给你带了一对小丫头,你看喜不喜欢?」
明月瞪圆眼睛,看着走进来的一对小丫头。这对小姐妹是谢襄归途凑巧从拐子手里救下的。只因她们说不清楚自己的父母家乡,无处可送,再则两小嘤嘤哀求收留,又想起明月也无一般大小的玩伴,故此带了回来。果然,明月一见大乐,给起了名字叫做碧波,碧荷。明月便拉着两个女孩子去逗锦团玩耍,谢襄看了心中大乐,觉得自己哄住了乖女儿,却不知她的乖女儿此刻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跟去瞧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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