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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第2页）
这二十四小时只不间断地重复一个问题：“你的上线是谁？”
时间到了凌晨两点半，这正是人的神经极度脆弱的时候。江旻坐在单向可视玻璃后面，观察着嫌犯的面部表情。
叶霆坐在他边上，头一点一点的。
“你的上线究竟是谁？”审讯员重复了今晚第不知道多少遍。
犯人脸上五官都移位了，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终于他开口道：“是高顺全，高顺全教我们这么干的。”
江旻扔下监听耳机，推醒了叶霆，拖着他进到玻璃的那面。
高顺全的审讯主要是他们两个完成的，其他人在这坐着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问题，反倒白白浪费了时机。犯人肯合作可是可遇不可求。
“高顺全本人理应不具备合成氟-硝-西-泮的知识。他有没有和你提到过他背后另有其人？”
犯人眼皮直打架，似乎给他半秒的停顿他就能立即睡着，“有……提到过。他亲口说，那个人教给他一个发财的方法。”
“高顺全有没有告诉你那个人的信息？”
“他说那个人……一表人才。”
这算什么形容？一表人才的人也太多了，在邠州一抓一大把。
“具体点！”江旻提醒。
“其他我不知道，他没说更多了，就是让我把所有都保密。”徐浩波只感觉自己的头异常沉重，不受控制地垂在胸口，下巴仿佛要被前胸压碎。
“你再想想还说了什么。”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
“廖海超的那个交易是不是你们做的？”江旻怕他不知道廖海超是谁，便又补充道：“就是一个开着黄色跑车的男人，在步行街做的交易。”
“我不知道，交易是成哥负责的。成哥很长时间没来了，所以才换了人。”
“成哥？”江旻皱眉。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反正看起来和高顺全认识。”犯人强打起精神。
看来成哥是李成无疑了。
这样一来，故事就能说通。有人教给高顺全和李成如何自制氟-硝-西-泮，然后高顺全和李成又把这事“外包”出去，可能是受那人指使，也可能是自己偷偷干的。
“你们开作坊的事，高顺全的上线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属实？”
“属实！求求你们，我知道的全说了！”犯人困到眼泪鼻涕齐流，和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一样。
江旻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再审两边都吃不消。于是结束审讯，和叶霆到办公室商量。
凌晨时分，局里没什么人，安静到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都会让人觉得害怕。
江旻泡了两杯挂耳咖啡，“雀巢没有了，你将就下。”
“我不像你那样讲究。”叶霆坐下来喝了一口，被烫得直吐舌头，看上去倒有些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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