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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正在夏雨霏感到奇怪时，不远处自动巡航巴士驶来，小智圆圆的头也跟着车的方向迟钝旋转。

眼看着车门打开，夏雨霏赶紧小跑过去，刚要上车却被小智拦了下来。

夏雨霏着急地一把推开小智。

「你拦我干什么呀？我还急着去城里办点事，有话也等我回来再说吧！」

可小智依然紧紧拽住了她的衣角不肯松手。

「小主人不要上车！奶奶就是坐上这辆车还没回来的，所以留下来和小智一起等待吧！」

夏雨霏瞬间僵住了。

原来它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在这里等奶奶吗？

它这样的低等人工智慧应该还不能理解奶奶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这件事吧？

就在夏雨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的时候，车里的乘客不耐烦开口道：「你们到底上不上车啊？别堵在门口耽误大家时间！」

夏雨霏和小智异口同声答道：

「上！」

「不上！」

眼看着车上的乘客都更不耐烦了，夏雨霏只好在众人怒视下把死死扯着自己衣角的小智也拉上了车。

不过好在机器人不用多掏车票钱，夏雨霏拉着小智就近入座。

「我跟你讲啊，一会儿我下车的时候你可不要跟过来，只要一直坐下去就能坐回来的，明白吗？」

小智机械答道：「抱歉，小智不明白你的意思！」

夏雨霏可真是要被它气死了，这么简单的闭环原理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不需要明白，总之你只要记住一直坐下去就能回家！这么大的机器人了你要学会自己回家OK？」

小智头一歪，明显还不能消化她的指令。

「那一直坐下去就能回家的话，为什么奶奶一直不回来呢？」

夏雨霏又愣住了，强忍着内心好不容易才压抑住的难过情绪看向别处小声自语：「回不来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话间小智眼睛默默变成了绿色。

虽然它还不能理解人类的情绪，但能从健康扫描中发现夏雨霏的心肌肾上腺素在成倍上涨。

那是代表一种名为痛苦情绪的荷尔蒙。

小智从过往的记忆中找到了，这就是奶奶曾提到过的离别——

那是一个午后艳阳天，奶奶在车站前叮嘱它：「如果有一天当我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希望你能替我守护住我最最珍贵的人。」

窗外的风景不断闪过。

车内紧紧挤在座位上的人和机器都在安静地想着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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