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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esp;&esp;话音落下，布鲁斯果断挂掉电话，避开客厅里的阿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书房，把负责引导舆论走向的ai关掉，拿起钢笔，苦思冥想地完善起保护秘密身份的另一份备案。

&esp;&esp;他这做法倒也不完全是为了克拉克，主要还是因为有超人存在。

&esp;&esp;自己在董事会面前与超人的交锋，乍一看或许能被称为愚蠢无脑，但仔细想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超人那凌厉气场面前谈笑自如的——当时那群董事就被吓得连动都不敢动——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就会发现这件事有多不对劲。

&esp;&esp;更何况，董事们好忽悠，超人却没那么容易敷衍。既然超人会出现在韦恩集团，就证明他绝对关注过自己，而但凡注意到韦恩庄园内部冷清的样子，观察过他和阿福平日的相处，就会明白他绝对不是表面那样声色犬马的笨蛋阔佬。

&esp;&esp;布鲁斯需要一个新的形象，足够让超人对自己放松警惕的形象。

&esp;&esp;“总之绝对不是为了克拉克，”布鲁斯低声自语，“这件事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esp;&esp;……

&esp;&esp;电话另一边的超人，惊愕地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哈？”

&esp;&esp;完全没预料到居然真能说服布鲁斯，超人自己都有点受宠若惊。

&esp;&esp;布鲁斯以前对这种程度的夸奖也没多么激动啊？难道是他最近几年过得太苦了，以至于就连一句普普通通的表扬，都变得弥足珍贵了吗？

&esp;&esp;超人陷入沉思，越想越心疼。他换回克拉克的衣装，离开孤独堡垒，决定回大都会的公寓去准备烤制苹果派的食材。

&esp;&esp;如果明天蝙蝠侠注定出现，那他至少可以为血战归来的蝙蝠侠准备一份香喷喷的温暖苹果派。

&esp;&esp;

&esp;&esp;超人在韦恩家当了九年花匠。

&esp;&esp;第二年，他被阿福用猎枪怼着太阳穴发出警告，第五年，布鲁斯试图离家出走，他把湿漉漉的小孩拎回韦恩庄园并开始进行格斗训练。

&esp;&esp;第七年，布鲁斯找到了杀死他父母的劫匪，在克拉克平静的注视下举起手枪，看着面前这个被贫瘠生活和药物成瘾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老人，最终放弃了扣动扳机。

&esp;&esp;“为什么？”

&esp;&esp;“杀死他不能拯救这座城市。”

&esp;&esp;男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那是苦痛与希望混合而成的慢性毒药，迟早有一天会把他折磨成遍体鳞伤的沉默战士。

&esp;&esp;那是超人第一次在面前这稚嫩男孩的身上看到蝙蝠侠的影子。

&esp;&esp;可他却意识到自己不再像从前那样期待着蝙蝠侠的出现了。

&esp;&esp;哥谭的罪恶化作实体的狰狞触手，纠缠着一个无辜的孩子，等到这孩子长成顶天立地的英雄，触手已经与他的肢体相融，在他的手腕捆出鲜血般蠕动的伤痕。超人想要代替布鲁斯砍掉这些触手，可它们甚至比斯塔罗更加狡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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