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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曦趴在他怀里,抽泣了一声,“或许我爱你没有你爱我深,可我也是爱你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知道的。”
她对他的好,他自然是知道的。
“曦儿,我知道你是恩怨分明的人,我对你好,你也对我好,可是我有时候也在想,当初你伤心去了燕国,我逼着你和我回来……”
许言曦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一直以为和他回来是迫不得已,因为当初毕竟燕国没有大周强大,启国更加比不上。
他也觉得自己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只是形势所逼,和他恩爱,也是他对自己好,自己回应他的好。
“慕景宸,你听清楚了,我从来没有一天想过放开你的手,哪怕那次去燕国,我也是在计划着回来和你在一起,因为在那之前我就已经爱上了你。”
他痴痴的目光看着她,“曦儿,是不是我快死了,你才这样哄我,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
他清晰的记得,曾经惹她伤心难过,她说从来没有爱过,以后永远都不会爱他。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不想计较她到底爱不爱自己,只知道自己爱她就够了,可是到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好怕,怕下辈子她不肯跟自己了,因为这一辈子伤过她,勉强过她。
“慕景宸,难道你是傻的吗,你觉不出来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吗?”
“可是曦儿你……"也为别的男人哭过。
许言曦忽的想到就因为在燕国时去见了萧哲,那天还落了泪,恰巧被他看到。
他之后从来没有再提起过,其实心里是在意的,现在或许他认为命不久矣,或者是意识薄弱,表现出来极度的在意和害怕。
“我为他们落泪是因为他们为我付出太多,而我心里没有他们,我为你哭是不一样的,我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女人,一开始只想着自己,后来只想着孩子,因为你是皇帝,哪怕你对我再好,我都保留着一些戒心,可我也是爱你的呀,我和你在一起也是发自真心的欢喜。”
她说的这些,慕景宸也一直这样想的,可就是心里好慌好怕。
他甘愿为她死,却害怕来生遇不上她,又害怕即便遇上她,她不肯再和自己在一起。
他真的很怕,怕和她的缘分就这么尽了,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无边的恐惧包裹了全身。
“曦儿,我心里也有秘密,我有时候会觉得,你这么好,无论和谁在一起,都会得到疼爱,你这么好的人也会一样回应别人对你的好,我也多想过,如果萧哲比我强大的话,你和他在一起的话……”
他终于将这些全部说了出来,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说这些,可是比生离死别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她的下一世不属于她。
许言曦摇摇头,眼泪滴落在他的脸上:“就算萧哲比你强大,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因为一开始我就做了你的妻子,虽然那时候我们各有各的心思,可我还是喜欢上你,我所做的一切包括跑去燕国,引你去追,都是想独占你,我做了那么多,只是因为喜欢上你这个人,并非因为你是皇帝的身份。”
保持的那份清醒和爱上明明是两回事。
“所以,如果有来世,你还是愿意和我在一起。”
许言曦重重点点头:“当你第一次说我们有生生世世的缘分,我就当真了,可是我不期盼来世,因为这一世我还没有和你爱够,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你解毒,再续我们今生的情缘。”
有她这句话就安心了。
他也是自私的,生生世世都想缠着她,而她是发自真心的爱自己,从心底认准了自己的。
慕景宸的面部已经变得僵硬,漾开一抹笑容,蓄在眸中的眼泪滑落下来,努力的看了眼前女子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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