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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打破循环（第2页）

对啊............她是语言学家啊。

"这里......是意识之海。"特蕾西娅的声音终于传来，像是隔着厚厚的玻璃，"所有意识消散前的......最后驻足之地。"

她的身体更透明了，边缘开始分解成光点。

"等等！"我徒劳地抓住那些飞散的光点，"还有办法！普瑞赛斯提到过三个权限——"

"灰钉......"特蕾西娅的影像突然闪烁，"她没说谎......需要灰钉和全部权限......才能中止......"

她的嘴唇又动了几下，但我听不见了。一道耀眼的白光刺破黑暗，将她的残影彻底吞没。在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前，我看见她做了个口型——

那像是"小心"，又像是"相信"。

白光散去后，我站在一个纯白空间中。

面前悬浮着莫比乌斯环的全息投影，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普瑞赛斯站在环的另一侧，白色长袍无风自动。

"欢迎来到你我创造的杰作。"她张开双臂，"莫比乌斯环。"

莫比乌斯环缓缓旋转，我看到了上面标记的每一个死亡点——有些时间线上，我死于整合运动的袭击；有些时间线上，罗德岛全军覆没；在最遥远的那条线上，阿米娅化身魔王毁灭了半个泰拉......

"为什么？"我的声音嘶哑，"为什么要设置这种循环？"

普瑞赛斯的眼中闪过数据流的光芒："筛选最优解，当文明面临灭绝危机时，我们需要一个完美决策者。"她指向环上某个节点，"而你，博士，是唯一一个在所有时间线上接近成功的人选。"

“而且.........这是你的选择。”

“我的选择？”

我怔在原地，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松动。普瑞赛斯的话语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匣子。

"你不记得了？"她的声音突然带上几分真实的哀伤，"那天在实验室，是你亲手启动了莫比乌斯协议。"

破碎的画面如闪电般劈开我的意识——

【前文明实验室】

警报灯将白色墙壁染成血红。显示屏上，倒计时只剩最后三十分钟。

"第五预案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普瑞赛斯抓着我的手臂，"源石可以保存文明火种！"

我甩开她的手，扑向主控台："不，还有另一个方法。"

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跳出鲜红的警告字样：

「莫比乌斯协议启动确认」

「是否授权建立时间锚点？」

我的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方，转头看向普瑞赛斯："我会找到方法的。一次又一次，直到成功。"

按下确认键的瞬间，整个世界开始扭曲......

记忆戛然而止。我踉跄着后退几步，莫比乌斯环在我眼前缓缓旋转，仿佛在嘲笑我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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