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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踏白跳上墙后,给花闻人比了个“交给我”的潇洒动作,然后便消失在了墙头。
接下来,药庐外的花闻人只听得一阵混乱的乒乓声,像是有很多东西砸在了地上。喧闹声消失后,是一片诡异的沉寂,花闻人好整以暇,在心里默默数到三,药庐的门开了。
江踏白半撑着门大口喘气,脸上已有一层薄汗,再看他撑着门的右手,是一片淤青。
花闻人撩袍踏入,挑眉看他:“你内力受损,现在再加上皮肉之伤,你想在这躺几天?”
江踏白摇头再摇头,十分坚决:“一天也不!”这话才说完,他便苦着一张脸,抱怨道,“吴老头好狠毒!要不是我躲得快,这只手就得骨折了。”
花闻人微微一笑,声线稍沉,在他耳边低声道:“鹿手侠再快,也快不过最初传授他‘快’字要诀的老师。你屡试屡败,究竟图什么呢?”
江踏白略一叹息,合了门:“我图什么呢。大概就是想知道青出于蓝的故事是真是假吧。”
“江小子,花老二,进屋说话!”药庐院子里的老者不知何时回了屋,中气十足地喊着二人的名要他们进去。
“老先生,踏白受伤,麻烦替他看看。对方是西域人士,伤踏白时用的是掌。”
两鬓花白的吴忧一捋长须,沉吟了一声,见江踏白依旧笑嘻嘻地,便眉头一皱,指着病榻对江踏白冷声喝令道:“坐下!”
江踏白乖乖坐到他对面,伸出右手让他号脉。
“老先生,没什么事吧?”江踏白露出一个相当和善,带些引导味道的笑来。
“油腔滑调,叫什么老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都管我叫老头。”吴忧瞪他一眼,手上力道略重,江踏白立刻噤声了,手腕大脉被他扣在手中,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吴忧把脉把了一会儿,慢悠悠地撤了手:“没什么大碍。”
江踏白闻言面露喜色,就听到吴忧下一句话好似惊雷:“再挨一掌,这只手就算废了。”一旁抱臂不语的花闻人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江踏白隐约可见他笑里面藏的那把刀,便讨好似地圆起吴忧的话来:“先生说的是再挨一掌,那我算是福大命大。”
“江踏白,”吴忧很少这样正儿八经地喊他,他不由一愣,下意识挺直背脊。吴忧脸色稍沉,慢慢说道,“你有天赋,可惜没福气。那天之后,你就是注定成不了高手的。”
吴忧的话好像在打哑谜——听在外人耳朵里的确如此。但无论是江踏白还是花闻人心里都明白,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那天”,能烙下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锥心之痛?那一天距离现在分明只有几年光景,江踏白却觉得太远太远,是那种再怎么努力伸手去抓也抓不住的远。但抓到了又能怎样呢?徒然在心上多留一刀罢了,他从没想过去抓。
他张张嘴,想嬉笑地扯一句“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你很快,比几年前都快,你的确努力了,我看得出来。”
江踏白扯扯嘴角,望了一眼自己淤青的手背。刚才吴忧一个空花盆砸过来,那准头算得不差分毫,若是几年前的他,这手真的会被砸成骨折。吴忧老头从来没学过武,年少从医,一干就是五十年,充其量也只是个没什么大名声的大夫。偏偏就是这样的他,掷起东西来的速度快得不像话,就算是江湖上暗器好手在他面前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江踏白曾问过他,为何能这么快。
他说,习惯快了,也就慢不下来了。
花闻人后来才告诉他吴忧年轻时候,没进妙手堂前,吴忧在一个远离京城的乡村医馆做跑腿的。医馆里的大夫本来是个驾马车的,专门给一个远近闻名的老大夫驾车,从镇上送到村里。老大夫一辈子没娶媳妇,更不用说生个一儿半女了。大概感觉自己命不长了,周围也没什么亲近的,看驾马车的中年汉子还算老实,就把毕生所学全教给他了。老大夫死后,车夫得到这门新手艺,再不肯去替人驾车了,就在村里留了下来,继承老大夫的事业。可他毕竟是半路出师,图的又只是谋生。渐渐的,他赚得多了,越发懒散,到最后一个月只开十天,每次开门都要被村民踩烂门槛。
他忙不过来,临时在村里招人来打下手,招来的正是吴忧。
吴家孩子算上吴忧有七个,家里实在养不活,说是把吴忧送去找车夫学医,其实就像卖儿子似的。吴忧招进去后,名义上是做学徒,但根本拿不到多少钱。车夫一面教他东西,一面防着他学得太多,抢自己的饭碗。每次车夫开完方子就喊他抓药,抓完包好得隔着药柜扔过去给他,吴忧刚开始扔得不好、扔得慢,扔到地上散了,或是扔太远到门口脏水滩里,必遭车夫一顿毒打,还不许吃饭。偶尔碰到要熬药的,车夫远远扔来一个破砂锅,一不留神就要砸得头破血流。吴忧为了不再遭罪,每天趁车夫睡了偷偷起来练投掷东西,就这样日复一日,渐渐竟也能扔得又快又准。他不敢懈怠,每天就这样扔,一扔就是数十年。
数十年专于一物,吴忧误打误撞,不觉间成了“快”之一字的宗师。
几年前的江踏白,就是在他的点拨下,才有今日来去如风的说法。
“还是一样的。我细看了你的脉象,同几年前一模一样,”吴忧伸出手来,用拇指与食指比了一段很小的距离,“淤血只有这么一点,但天池那个位置,恰恰是你内功更上一层的关键所在。气劲运行一小周天无碍,但若是大周天,每到天池必堵,强行通过会致痛不欲生,更有走火入魔之险,”吴忧说到这顿了顿,清清楚楚地道,“今日换做花老二,挨上六七掌也比你现在的状态强。小子,我说的没有大碍指的是你死不了。你现在听懂了吗?”
“懂得不能再懂了。”江踏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每次遇险,能躲的他都躲了,躲不了的凭他的擅变也都能全身而退,如果没有今日吴忧的提醒,他真的会得意忘形,以为自己与常人无异。
不,其实算不得吴忧的功劳,一定要说的话,是不居征一掌打醒了他。
吴忧亲手熬制的中药一如既往地苦,江踏白曾不止一度怀疑他在里头多加了黄连。一碗药喝下去,全身逼出一层薄汗,他解下披风随手扔在一边,径自出了房间。药庐的院子种满了花草,他叫不上名,只呆呆地站在其中一株前看了好久。
白色的花,长得有碗口大小。
他伸出手来,将花笼在手心。身体里那股气劲,每至天池都要刺痛他一次,但好像痛习惯了,就不痛了。就像吴忧说的,快惯了,就慢不下来。
雪白的花在他手中渐渐碎成粉末。他摊开手心,一阵风过,白色粉末好似飞雪,从他手中回到红尘世界,转眼消失不见。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捏碎一朵花,小孩子一点一点地扯,同样做得到。但他是鹿手侠,捏碎一朵花,真是差太远了。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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