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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灵犀（第2页）

&esp;&esp;赵免道：“你若有闲，不妨出宫一趟，你的事，朕救不得，想要你命的是纶儿，不过他要杀你，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朕心疼你，给你指条明路，去找刘大元，或者睿王，选一个罢。”

&esp;&esp;谢慕道：“臣不好出宫。”

&esp;&esp;赵免从怀中摸出一枚印符，丢给谢慕。

&esp;&esp;“内廷的手令只能用一次，完了还得交回去，你往后要出去用这个。”

&esp;&esp;谢慕拾起来，并未看，而是直接揣到袖中。

&esp;&esp;赵免穿好衣服，邓总管便打着灯笼跟出来，随着赵免外去，我连忙爬下榻叫绿衣阿西，哪知一出去，才见他们连着大眼红痣四个人都跪在庭中，邓公公手下两个太监在旁看守着。

&esp;&esp;我将炉子上的水兑了些，端进帐中，给谢慕擦脸。

&esp;&esp;我刚触碰到他脸上，谢慕从我手中拿过布巾：“我自己来。”

&esp;&esp;谢慕自己擦了脸上，他的衣服已经不能穿，我又去替谢慕找了换身的衣服来。

&esp;&esp;谢慕接了衣服，冷冰冰不看我，我跪近了握住谢慕的手，不安道：“皇兄。”

&esp;&esp;谢慕低低的应了一声。

&esp;&esp;我一把抱住谢慕胳膊，心间剧烈起伏。

&esp;&esp;谢慕一动不动由我抱着，最后终于是抚上我背上。

&esp;&esp;谢幕替我拈去头发上破碎的瓷片，我脸上很疼，似乎给割破了，但我自己看不到，谢幕用手指抹了一下我脸上被砸出的血：“自己去洗一下。”

&esp;&esp;我不理他的话，只仰头问道：“你说的母后是什么意思？”

&esp;&esp;谢幕道：“没有什么，快去洗脸。”

&esp;&esp;我不动。

&esp;&esp;谢慕声音低不可闻：“我骗他的，没有那样的事。”

&esp;&esp;我不知道该怎么想，看了谢慕一会，只好点头。

&esp;&esp;谢慕勉强作笑，要开口，喉咙却哽了一下，谢慕倾身往榻前去，在胸口拍了两下，吐出一口血，又拿水漱了口：“血呛住了，差点一口气提不上。”

&esp;&esp;谢慕回身坐好，从袖中掏出赵免扔来的印符，丹书圣赐钦免四字。

&esp;&esp;我问谢慕：“陛下是什么意思？”

&esp;&esp;谢慕道：“赵纶三岁被立为太子，这么多年，陛下虽然不大理会他，却似乎无意动储君之位，只是又将个赵轸宠上天，引得朝臣众相观望，你说他打什么主意？”

&esp;&esp;我问：“陛下为何不喜欢太子还要立他为储？”

&esp;&esp;谢慕道：“这些年刘氏渐盛，北周的兵权一半以上握在刘大元的手中，陛下疼恐怕早就不乐意，他惯爱玩的招数就是欲擒故纵，对二哥如此，对刘氏也如此，陛下恐怕想干点大事。”

&esp;&esp;我问：“那你怎么做？”

&esp;&esp;谢慕道：“陛下要做什么，我当然助他一臂之力，总不能辜负了他一番寄托。”

&esp;&esp;“陛下是有意让你去找太子？”

&esp;&esp;谢慕道：“随走随看罢，二哥这一波还未起，咱们权且观望。”

&esp;&esp;谢慕脸肿的老高，我又换了水来给他敷脸，额头上的伤口包扎。

&esp;&esp;谢慕是一病未好，一病又起，说了几句话，又说喉咙哽住，要咳，胸前拍一阵，吐出一口凝住的死血来，好不容易睡下，却不住翻身，久久不能入睡。

&esp;&esp;我又去点了灯，移近来，谢慕脸色惨白，感觉到灯光他睁了眼，突然又推开我往榻前去找痰盂，这次不是吐的血块，而是鲜艳的新血。

&esp;&esp;我服侍谢慕起床穿衣。

&esp;&esp;赵免的奴才不知何时走的，绿衣阿西几个已经回来了，伺候我和谢慕梳洗。

&esp;&esp;阿西焉头搭脑的给我梳头，梳完头又给脸上上药，我脸上给瓷片划出了几道血印，额头破了皮，给谢慕打的，他真下的去手。

&esp;&esp;阿西说：“公主这脸幸好没破相。”

&esp;&esp;我说：“你跪的疼不疼？”

&esp;&esp;阿西笑：“公主关心小的，小的不敢当，不过不疼，就是冷的厉害，腿这会还麻着呢。”

&esp;&esp;我说：“我怎么看你站的很稳当，不像腿麻的样子？”

&esp;&esp;阿西说：“伺候公主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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