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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2页）

&esp;&esp;“莱昂尚未获得承认就死了，只是个平民，甚至不能说是科林西亚人。如果按照科林西亚的不成文惯例，贵族只要有足够的理由，可以杀死平民而?不获刑。”艾格尼丝转动着?左手的婚戒，声音没?有什么波动，“而?理查虽然没?有明言，但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esp;&esp;加布丽尔维持后仰的姿态，双手撑在身侧，眯起眼?回头看艾格尼丝：“反正我快要离开这里了，所以请您原谅，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菲利克斯卿是为了您才杀人的，这点想必您也很清楚。理查不会允许您插手审判过程，但至少……请您想方设法?再见他一面。否则不论是您还是他都会后悔。”

&esp;&esp;“他最后那么说……就是让我不要再去见他。”回想起最后菲利克斯那满足的笑容，艾格尼丝的喉头便多了一团令她无法?顺畅呼吸的结。

&esp;&esp;为了不让她有罪恶感，菲利克斯说出“非常后悔”。

&esp;&esp;可他应当知道，她不仅能够看穿他这太明显的口是心非，还能够明白他的体谅之心，愧疚只会变得愈发沉重。即便如此，他依旧选择那么说。他们?的viii

&esp;&esp;艾格尼丝知道自己不应该来这里。

&esp;&esp;她向卫队长提出想见菲利克斯，罗伯兹支吾着?左右为难，最后不太情愿地表示要先去询问理查是否同意。

&esp;&esp;“调查莱昂凶案的人是我，我想我有权利和菲利克斯卿最后?说上几句。”

&esp;&esp;罗伯兹素来是个快活的老好人，面对艾格尼丝的强硬要求，虽然为难，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为她引路时却不忘提醒：“他现在不太愿意和人见面，如果拒绝您，也请您不要太生气。”

&esp;&esp;卫队长的脚步声和?叹息声在狭长的甬道中回荡。

&esp;&esp;那一天之后?，菲利克斯一直被单独囚禁在这通道的尽头－－与布鲁格斯主?城神?殿毗邻的修道院旧址中。这座修道院的历史比布鲁格斯城还要悠久，如今只剩下几面残垣和?一栋破败的平房。

&esp;&esp;房门没有上锁，附近也没有侍卫看守。

&esp;&esp;罗伯兹走上前敲门：“菲利克斯，你有客人。”

&esp;&esp;“我应该和?您说过－－”

&esp;&esp;“菲利克斯卿，是我。”

&esp;&esp;房中片刻沉寂。

&esp;&esp;罗伯兹向艾格尼丝微微欠身，离开前低声说：“请您替我多?劝他几句。”

&esp;&esp;艾格尼丝缓步来到门前，轻轻触碰斑驳剥落的漆面。在她将要鼓起勇气推开门的瞬间，菲利克斯的声音从门板另一侧传来：

&esp;&esp;“如果可能，我不想让您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esp;&esp;略作停顿，他的语声中浮现熟悉的笑意：“您放心，队长他们?没有为难我。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就?算不能看见您……但这样更好。”

&esp;&esp;艾格尼丝双手贴在门板上，无法发出声音。如果她张口，眼泪一定会?立刻落下。

&esp;&esp;“理查大人、队长、所有人……他们?都问我为什么?要杀了莱昂。我没有回答，一次都没有。但如果您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会?对您隐瞒。”

&esp;&esp;艾格尼丝几乎要将额头贴上木门。也许菲利克斯是对的，只是这一道门的阻隔，就?足以让她说出当面难以启齿的话语：“我想不想知道？我当然想，但又害怕听到某个答案。”

&esp;&esp;菲利克斯以仿佛只是和?她在闲聊的口气应道：“我明白您是什么?意思?。但是－－”

&esp;&esp;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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