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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爱抬眼看他，片刻后郑重道：“嗯，有点。”

她不承认害羞，他就有意逗她。现在她承认吃醋，他反倒有些害羞地把脸转开了，半晌轻轻地“哦”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姜爱在出租车上睡着了，下车后迷迷糊糊转醒。陶千凛背着她上楼，开门的时候，以防她掉下去，他把腰几乎弯成九十度。

进了卧室，放下她也是小心翼翼的。她太困了，无力地掀开眼皮，听到他轻声问：“吵到你了？”

她哑声道：“没。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困就继续睡吧。明天起床再洗澡。”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陶千凛知道她经常失眠，能睡着实属不易。

她看着他，有气无力地嗯了嗯。

陶千凛凝视她许久，末了捋掉她额头的碎发，轻轻印上一吻。

他的下巴就在她的唇边，她心一动，温柔地吻住了。

他们从未如此亲昵，两人都有些心猿意马。她困意全消，但表情并不是很明显，陶千凛却总是有意无意打量她的唇，内心似乎挣扎了几百个回合。

不知过了多久，陶千凛冷不丁说：“要不提前把18岁生日过了吧。”

姜爱疑惑：“嗯？”

他坦然地笑了，道：“想在合法年纪，耍点流氓。”

陶千凛打算提前过生日，没开玩笑，他的生日在每年最后一天，今年31号是周二，索性提前几天，28号周六晚上给庆祝了。

他爸妈想大操大办，他拒绝了，当天除了姜爱和丝丝，只邀请了号子和田晗。本想邀请奶奶一起，奶奶以年纪大不扫兴为由婉拒，末了给陶千凛准备了一个大红包。

田晗那里让姜爱去提；号子这边比较随意，估计时刻待命着呢。他跟号子太熟悉了，说不说都一样，号子记得他的生日，而且每年都会准备礼物。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号子松开前桌同学，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啧，幸亏买得早，礼物妥妥的了。”

陶千凛道：“去年送我双轮滑鞋，今年不会送棒球之类的吧——别聊了，说什么这么起劲？”

“反正到时候就清楚了——嗨，就一个男演员，今早爆出出轨，我妈老稀罕他了。”

号子没再跟前桌几人的讨论，过了会忽然低头凑近他，笑得不怀好意：“我就知道一准得提前过，这要不周二晚自习结束，搁一块吃个蛋糕，完了想做点啥，没时间啊。”

“你特么又皮痒了是不是？”陶千凛骂完，灵光一闪，皱眉道，“礼物该不会……”

“打住！停止你的幻想！”

陶千凛松了口气，随即听号子又道：“想太多就不美了。”

“艹……”

姜爱这边正在小办公室里跟田晗聊手上的工作，聊到一半，被公司负责宣传及管理微博的妹子打断：“小爱你上热搜了！”

田晗觉得好笑：“哟，我们买热搜了？”

“没买。”

姜爱镇定自若，安抚她：“别紧张，发生什么事了？”

妹子面如菜色，热搜里必定不是好事。果然，她道：“半个小时前，微博上突然传出你小时候的照片……现在词条位置已经到30了。”

她把手机给姜爱看，整个词条只有一条相关微博，九宫格图——姜爱年少时的照片——不过全被p丑了。营销号发布的，转发量不到500，评论倒是不少、1300多条，点赞也有近1000个。姜爱点开评论，前几个都在骂“买的热搜太尴尬了”“丑人多作怪”云云。

“要回应吗？”妹子问。

姜爱把手机还给她，淡笑着说：“没事，不管。”

妹子看看田晗，田晗也觉得不是大问题：“盯一下吧，闹大再说。”

遇上两个佛系的主儿，妹子只好无奈地出去了。

聊完工作内容，姜爱最后才提陶千凛18周岁生日的事，田晗抱怨：“你怎么现在才通知，生日礼物都来不及准备了。”

“不准备也不会赶你走。他无非想聚一聚，人到了，他就满意了。”

“那可不行，毕竟是成年礼，随随便便显得多没诚意。今天，今天是周三呀，还好，不算太晚。”田晗看了一眼日历，倏地笑道：“哎，我刚才就该录下来，听听你这副正宫娘娘的语气。你们进展到哪里了，嗯？”

姜爱没应声，捞起水杯喝完了里面的咖啡，又拿着杯子推着田晗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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