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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4页）

钟小小来不及惊奇，里面走出了一个干干瘦瘦的女人，应该有60多了吧，钟小小以为她是肥哥的管家。

“来啦？”看到肥哥和钟小小下了车，干瘦女人热情地打招呼。

女人很快走到了两人的跟前，肥哥说：“介绍一下，钟小小，我的好朋友。这是我老婆，你叫她肥嫂。”

开什么玩笑？这女人能跟肥字靠边吗？整一个长字：脸长、身长、脚长、手长，还得加上个细字，正因为又细又长，更显长了，远远地走来，就像是用几根竹竿支起来的木偶人，再挂上几件布帘子。

“我就叫你嫂子吧，肥字就免了。”钟小小向她伸出了手。

那女人笑了笑，没有去握钟小小的手。

钟小小的手停在了半空，不由得心里骂自己，钟小小，你以为你是谁呀，什么时候学会的见面握手的礼节？

肥哥帮钟小小解围，说：“农村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别见怪。”

肥嫂不好意思地冲钟小小笑了笑，转头对肥哥说：“今天天气很好，我去整理一下我的菜园。”

肥哥说：“去吧，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肥嫂应了一声走了。

两人往客厅走去，钟小小忍不住又回头看看那木偶人的背影：“真是你老婆？”

“不可思议？”肥哥笑了，“老婆还能冒充的吗？她是我的老婆，和我一年的，只不过显老罢了。她给我养了两儿子，小的在上海读大学，大的大学毕业后不肯接我的班，说是要自己创业，年轻人长点见识也好，我就由着他了。现在这里只是我和我老婆住。”

两人来到了客厅，屋里的布置很雅致，也是清一色的实木家俱。

一个大约18、9岁的女孩过来给他们上茶。

“今天邀请你来就是让你认认家门，顺便认识你嫂子。”

钟小小笑了笑，看了看肥哥：“你是想跟我说你和嫂子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让我相信你和嫂子有真正的感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到外面招惹那么多的事非？你不要告诉我这一切嫂子都知道，如果真这样的话，你还不如请我去看神话大片。”

肥哥说：“我早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有的时候，亲眼见到的东西都不一定是真实的。我今天邀请你来，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一点，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你现在对我的印象是不是我特别的虚伪，一边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一边大言不惭地说爱自己的老婆？在你心里，肥哥比你的老公周君差远了是不是？”

钟小小不知道肥哥到底要说些什么，怎么的又扯上了周君，只好对肥哥说：“有话快说，别东拉西扯的。我现在就很想知道，你和你老婆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已经可以猜出个大概。”

“这么聪明？说说。”

“你那老婆一看就知道是你在农村的时候，应该是在你最穷的时候嫁给你的，很有可能是自由恋爱的，因为那时，以你的条件不会有姑娘一相亲就能看上你。”

肥哥乐了：“还真是这样。你多少也知道点我的底细，能猜出这么点不算本事。继续。”

“嫂子和你同甘苦，共患难，后来你发了。多数男人都是只能同苦，不能共甘，一旦兜里有了几个钱，就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拈花惹草，把与自己共患难的妻子撵出家门，娶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共度余生。可你肥哥没有这样做，你是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喜新不厌旧。尽管你的老婆很土气，又老又丑，但你做到了不离不弃，所以心中充满了自豪感，以为自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并不是像外面的人，比如我眼里所看到的那样。今天你带我来就是为了展示你这自认为很了不起的一面，我说的不错吧？”

肥哥摇了摇头：“还真有你这样自作聪明的人！你是看到一点迹象，就拼着老命的想象发挥。现在我理解周君的心情了，难怪连他那么沉得住气的人都被你激怒了，看来你本事不小呀，这么好的想象力，怎么就不去写小说？”

钟小小一点都不在乎肥哥的话：“老羞成怒了不是？唉，我不该把你做的这一切说得这么一文不值，真的，你已经算是不错了，我打心眼里佩服你，所以交你这个朋友，值了！”

“去，一边去，你还真的瞪鼻子上眼了？不是这样的，钟小小！”肥哥终于急了。

第十八章　第三节

肥哥“咚咚”地转身上楼了，拿下了一堆相册，“你看看，这是我老婆以前的模样，怎么样？漂亮吧？”

钟小小接过相册，看到了一张至少有二十年历史的相片，还是黑白的，一条粗粗的大辫子放在胸前，浓眉大眼，小小的嘴，瓜子脸，在当时，绝对称得上是个漂亮姑娘。

肥哥又递给钟小小另一本相册，“这是我和你嫂子在过第十八个结婚纪念日时照的，那时刚刚兴起补照结婚照，我们的生活也渐渐地好了，我就拉着她和我一起补照了这一套结婚照，怎么样？不错吧？”

钟小小不想打击肥哥的热情，说实话，以现在的眼光看还真的不好说什么，因为妆上的太浓了，和在舞台上唱戏的差不多，已经看不出是他俩了，当然漂亮。不过仔细看还能看出当时肥嫂的风采，与现在判若两人。

钟小小点了点头，说：“嫂子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就是照完结婚照的第二年，你嫂子就病了，是癌症，还晚期，不过还好，没有扩散。当医生让我签字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的心情呀，唉，只要我一签字，你嫂子就不是女人了，她的卵巢、子宫都要切除，保命要紧呀，所以我就同意了。之后做了一年多的化疗，你嫂子就变成这个样了。可在我心目中，你嫂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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