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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这样能不能永远（第1页）

行人都纷纷给我一个铜板，有的多给三四个，我很高兴，中年妇女不禁道：“果然还是小孩子更能博得同情，他们那清澈的眼神和天真无邪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和关爱。”

我心中十分喜悦，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我将头深深地埋进了碗里，铜板与碗底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这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

我一个一个地数着铜板，心里盘算着可以买多少个馒头，多少根油条。

然而，喜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我很快又陷入了沉思。我想到了那些给我铜板的行人，他们的生活一定比我好很多吧，他们有舒适的房屋，有美味的食物，有漂亮的衣服，而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一个乞丐，一个靠别人同情活着的乞丐。但我也不想这样，不想在街上乞讨，不想被人怜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想回家，想和父母团聚，想过正常的生活。可这已然不可能实现了…

我没有说话，她凑过来：“小姑娘，你是不是离家出走来呀？婶婶可以送你回去啊！你叫什么名字呀，家住在哪？”

我依旧闭口不言。她的话让我感到一阵烦躁，我不喜欢别人随意猜测我的情况，更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但当时的我感到如沐春风，心里涌起阵阵暖意认为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想要帮我，想要送我回家。

幸好我还有一点警惕性，当时的我认为我不能跟她回去，不能让她知道我的名字，不能让她知道我的家。女子又说：“那个偏心的营生人家还会嫌弃，你说对不对？给我两个铜板，今晚上你在这里挨着婶婶睡，夜幕降临，你不知道，这条街有个出了名的混混，专抢你这种弱小啊无助啊的女儿家，的钱，小妹妹你放心，婶婶不会说出去的，要是人问起，我就说小妹妹你是我的女儿，一个铜板也没挣着”

冬天太冷，雪一直下不停，根本无法席地而坐，大家都站着发抖，我也很冷，左手右手相互搓，哈口气，原地跺跺脚，逢人就伸出一双红彤彤的小手，把碗中的铜板通通放进包袱里，夜深了，蜷缩在角落里，用草席盖在身上，把衣领往上扯扯，遮住鼻子，进入梦乡。寒风吹过，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生疼生疼的。我紧紧地裹着破旧的衣物，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雪花落在我的头上、肩上，我却毫无知觉，仿佛我已经变成了一个雪人，与这天地间的冰雪融为一体

我：“娘！母后！您为何要弃玉儿于不顾，留我一人在这世上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为何啊娘！难道是因为我那残酷无情的父皇吗？他还要杀我，他为何要杀我啊，娘！”此刻的我，如置身于苍茫的浓雾之中，看不清母亲的面容，只能奋力地向前奔跑，试图奔向母亲的怀抱。然而，无论我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脱离这片白雾的束缚，只能在原地徘徊。

猛地睁眼却见中年妇女拿走我的包袱，抱起了我

中年妇女抱起我：“小妹妹，你会说话啊，那还一声不吭，包袱啊？不给！小虎”

“好的姐”小虎把里面的铜板拿出来，剩下的是一封血书，小虎用两只捏起来嗅了嗅：“臭死了”血书随冷风飘落，我挣脱开中年妇女的手：“还给我！还给我！”

我拼命地向前跑去，想要抓住那封血书。然而，寒冷的夜风却像是无情的大手，将我狠狠地往后推。

眼看血书就要被吹走，我心急如焚。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胳膊，我抬起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别担心，我帮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迅速蹲下身，捡起了那封血书，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感激地接过血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谢谢你……”我低声说道。

“不用谢。”他微微一笑，“不过，夜晚的街头很危险，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我低头不语，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如果你有困难，可以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他说。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带着我离开了街角，我紧紧地握着那封血书，心中充满了希望……

但这只是小覃玉的幻想

妇女捂住我的嘴，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其他的乞丐，以免更多一个分食的人。我心中燃起怒火，这怒火瞬间吞没了我的理智。我张开嘴，用力咬了一口女人的手。女人疼得轻声尖叫，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我趁机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连忙捡起地上的血书，轻轻拂去上面的灰，折好放进衣袋里。我必须保护好这封血书，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男人身材高大魁梧，我拼命去够包袱，但男人还是太高大了，我跳起来也够不着。我心中焦急万分，踩到男人的脚上，试图去抢回我的包袱。男人却一脚把我踹到墙上，我的嘴角流出鲜血，滴滴答答落到地上，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花。

我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无力地靠在墙上。但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要保护好父亲的遗物。我再次振作起来，向男人扑去。男人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把我提了起来。他的眼神凶狠，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臭小子，你还敢跟我动手！”男人大声骂道。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衣领，我无法呼吸。我努力挣扎着，但男人的力气太大了，我根本无法逃脱。

“算了，小虎，别跟他计较了。”妇女说道。她的声音柔和而温暖，让我感到一丝安慰。她走到男人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开我。

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我落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我抬头看了一眼妇女，她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和同情。她递给我一块手帕，让我擦擦嘴角的血。我感激地接过手帕，心里充满了温暖。

“谢谢你，夫人。”我说道。我的声音充满了感激和敬意。妇女微笑着摇摇头，说：“不用客气，孩子。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和别人发生冲突了。”

我点点头，心里充满了对妇女的感激。我看了一眼男人，他的眼神依然凶狠。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再次向妇女道谢，然后转身离开。我的步伐轻盈而坚定，我知道，我必须为父亲报仇，让那些杀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可实际上妇女并不温柔

男人一脸穷凶极恶，他把包袱丢在地上，还不解气地狠狠踩了两脚。那个包袱是娘留给我的，里面装着我的全部家当，我必须要拿回来。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向包袱的方向挪去。中年妇女见状，试图抱起我：“小妹妹，别过去了，我送你回家怎么样？”她的语气充满了关切，但我心中却警铃大作。

我使出浑身力气挣脱她的怀抱，不停地用脚踹向她。中年妇女无奈地看向旁边的小虎，示意他来抱我。小虎听话地走过来，抱起了我。他长得又高又壮，像一座塔，我在他怀里不停地扑腾，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小虎被我惹恼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威胁道：“你再扑腾信不信老子把你卖到青楼换钱！”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凶狠和恶意。我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我并没有屈服，我紧紧地咬住他的手指，不肯松开。

小虎疼得咧着嘴叫了起来：“小东西，放开！放开！”他使劲甩手，想把我甩掉，但我咬得更紧了。他气急败坏地抬起脚，向我狠狠地踹了过来。我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一堆亵物中。

那堆亵物散发着阵阵恶臭，都是有钱人家丢的废物。我的头上全是蛋壳上粘稠的卵白，还有果皮和脏衣服。小虎走过来，想把我从垃圾堆里拽出来，但他被臭味逼退了。中年妇女说：“算了吧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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