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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倒是没花费什么时间，但在穿什么上面，宋起对着一屋子的衣服犯了难。

这个外套和鞋子不搭，这款手表和袖口的颜色放在一起又有点奇怪……

“两分钟。”

宋起“咻”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湜烟。

湜烟面无表情。

最后随便扯了一身休闲套装，一边去停车场一边又忍不住吐槽湜烟：“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有点时尚敏感度？你好歹也是在酒吧上班，你这穿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这穿搭还是十年前的吧？千禧风也不是你这么玩的吧？”

湜烟上面穿了件陈旧的卡其色的圆领贴身长袖，外面套了很大很长的黑色外套，下面则是一件水洗蓝的牛仔裤，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又一想到湜烟本来就是个天天闲着没事干就轮回的人，穿这衣服似乎也合理。

宋起心情又down下去，一言不发。

临进瑞蒂莫花店前，湜烟从包里掏出来一张纸，规整地把它展开。

宋起瞟了一眼。

检讨书？！

“你这什么玩意儿？”

“检讨书。”湜烟眼神挪向他，一丝不苟，“我上次身份登记时迟到了，导致身份没登记上去，这是要交的检讨书。”

宋起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表情精彩。

他是真服了。

果然，不管是阳间还是阴间的领导都喜欢让人写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对了，说到这个也顺便提醒你一下，因为我上次没来得及登记身份，所以我现在在人间是没有身份的，信息都是伪造的，经不起细查。请你不要做出任何可能会涉及到需要见警察的事，否则就会很麻烦。”

宋起只能顺从：“知道知道。”

进了花店，湜烟直奔角落的一束郁金香，微微颔首。

宋起看见她的嘴唇动了动：

“每个冬天都以春天作结，”

郁金香的叶子晃了晃。

“我应该证明，”

湜烟将检讨书双手递出去，

“循环会重新开始。”

于是下一秒，宋起眼睁睁地看着那检讨书从她的手上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褐色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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