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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马尔福庄园5（第2页）

哈利几乎不能呼吸了。（小天狼星紧攥着桌子边缘，无声地骂了句什么。凤凰社成员的表情都很严肃，全神贯注地听着。在紧张中，没有人说话）

“你要掐死我？”哈利艰难地说，试图掷掰开那些金属手指，“在我救过你的命之后？你还欠我的呢，虫尾巴！”

银手指松了一下。哈利没有料到：他一下子挣脱出来（人们舒了口气，哈利感到非常诧异），十分诧异，但手仍然捂着虫尾巴的嘴。他看到这老鼠一般的男人水汪汪的小眼睛睁大了，满是恐惧和惊讶，似乎和哈利一样诧异于他自己那只手的行为，对它暴露出的那一点点仁慈的冲动感到震惊。他更加猛烈地搏斗，似乎想抵消那一刻软弱造成的后果。

“给我们吧。”罗恩轻声说，拽出了虫尾巴另一只手中的魔杖。（“好样的！”唐克斯说）

丢了魔杖，无计可施，小矮星的瞳孔因恐惧而张大了。他的目光从哈利的脸上滑向别处，银手无情地移向自己的喉咙。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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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哈利不敢置信地说。他记得那只银手是伏地魔赐给虫尾巴的。

“看来伏地魔也不喜欢背叛的人。他得到了应得的代价。”小天狼星说。

在哈利有点复杂的情绪中，格林德沃顺畅地、毫无感情波动地念出了后面的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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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来不及思考，急忙去拉他的手，但没有办法阻止。伏地魔赐予他最怯懦的侍从的银制工具，突然开始攻击那失去武器的、无用的主人。小矮星在收获惩罚，由于他的犹豫，由于那瞬间的怜悯，他在哈利和罗恩跟前被活活地扼死了。

“不！”

罗恩也松开了虫尾巴，他和哈利一同试图拉开那只紧扼着虫尾巴喉咙的金属手指，然而没有用了，小矮星脸色已经变青。

“力松劲泄！”罗恩用魔杖指着银手说，但是毫无效果。小矮星跪倒在地。与此同时，赫敏在上面发出了一声可怕的尖叫。虫尾巴的眼睛向上翻着，脸色发紫，最后他抽搐了一下，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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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小天狼星评价。

哈利赞同自己的教父，不过他仍然有些震惊：虫尾巴是因为一时心软放了他才......

“他松开了哈利，因为哈利救过他......”赫敏也有些意外。

“一点点念及旧情罢了，算不上善良。”卢平说。

哈利不禁望向邓布利多。三年级的末尾，校长对他说的话再次在脑海响起：“你饶小矮星一命是非常高尚的行为......你给伏地魔送去了一个欠你情分的助手......一个巫师救了另一个巫师的命，他们之间就产生了某种联系......”

“那是最深奥，最不可捉摸的魔法联系，哈利。有一天你会高兴你救了小矮星的命。”

这番话里的洞彻让哈利的内心颤栗起来。

邓布利多此时也注视着他。两个人之间闪过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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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罗恩对视了一眼，然后把虫尾巴的尸体留在地牢里，冲上了楼梯，到了通往客厅的昏暗过道里。他们小心地悄悄往前移动，来到了客厅门口。门微开着，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贝拉特里克斯低头看着拉环，后者的长手里正拿着格兰芬多宝剑。赫敏躺在贝拉特里克斯的脚边，几乎不动弹了。（罗恩握住赫敏的手，韦斯莱夫人面露担心）

“怎么样？”贝拉特里克斯问拉环，“宝剑是真的吗？”

哈利屏住呼吸，努力抵御着伤疤的刺痛，等着他回答。

“不是，”拉环说，“这是赝品。”（“太好了，他帮忙了。”乔治说）

“你有把握？”贝拉特里克斯喘着气问，“真的有把握？”

“对。”妖精说道。

她的面孔松弛下来，所有的紧张消失殆尽。

“很好。”她说，随手一挥魔杖，又在那妖精脸上抽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他大叫一声倒在她脚边，被她踢开了（哈利没想到自己对贝拉特里克斯的憎恶还能再增多）。“好了，”她说道，胜利的喜悦溢于言表，“我们召唤黑魔王吧！”

她捋起袖子，食指按向了黑魔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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