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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忠心（第2页）
秦姨娘听到“范家”二字时下意识地心里一慌，待听完整句话，她自嘲地笑了笑，“你们果然已经发现了。”而后不屑道：“既已发现何必再搞这么多弯弯绕绕，不若直言。”
“这么说，秦姨娘承认自己是范家的细作了。”刘少卿放下茶杯，合上杯盖，“柳家铺子对面的酒楼便是你与范家会面的场所，那盆枯萎的月季便是信号。”
“是又如何？”秦姨娘破罐子破摔道，“我不是杀死家主的凶手，范家自然也不是。”
刘少卿好似浑然不在意范家是不是凶手，只问：“有一事我至今不解，听闻秦姨娘和苏家主相伴多年，二人感情甚好。既如此，你是一开始就是范家的细作呢，还是后来被收买了？”
秦姨娘不作声。
“怎么？不能说？”刘少卿温和道。
秦姨娘哼了一声，道：“秦依五年前便死了。”
“此话何意？”刘少卿正要拿茶杯的手一顿。
秦姨娘语气冰冷：“她若不死，我如何代替她的身份？”
刘少卿默默收回手，停顿片刻，问了其它问题。
秦姨娘却怎么也不说话了，直到刘少卿意欲离开时，她忽而开口，意味不明地问：“您接下来是要去找范家问话吧？”
见刘少卿转身看来，秦姨娘斜撑着几案，勾起一抹笑，“在此好意提醒您一句，盯着范家的同时也莫要忘了苏家。苏家早已有人知晓了我的身份，此人一不向家主禀报，二不向您和玉司直述说，居心何在啊？”
刘少卿定定看着秦姨娘，语气依旧不急不缓：“我凭什么信你？”
秦姨娘悠悠起身走到妆台边上，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从里面拾起一块手帕递给刘少卿，轻笑道：“这是那人意外落下的，您大可仔细检查一番。”
刘少卿半信半疑地接过。
秦姨娘见他翻看手帕，笑了一声，自顾说了起来：“去年中秋前后，我临时去往苏府靠近西角门的一间偏房同范家的人会面。正说到紧要关头时，窗外忽然传来树枝断裂声，我和范家的人连忙出门查看，却没看到人影，只靠窗的地上躺着这块手帕。”
“后来几日我一直心怀不安，连辩解的话术都想了好几版，谁知整整三个月过去，府里风平浪静，仿佛那日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从那时起我便知道，苏府的人并非全都忠心于苏凌云。”
——
“因为两大商户的争斗损了一条无辜女子的性命，苏家的水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
听罢这番叙述，柳茵洛眉目沉凝，不得展颜。
“这也是阿舅素来厌恶商户之间互相倾轧的原因。”玉子藤沉声道。
刘少卿看着身侧一说一和的两人，转移话题道：“柳二娘子再说说这块手帕吧。”
柳茵洛和玉子藤对视一眼，敛了几分情绪，道：“正如我先前所言，这块手帕不算珍稀。撇开上面的花纹不谈，任苏府有些脸面的丫鬟随从都能拥有，并不能缩小多大范围。”
玉子藤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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