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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5章（第3页）

“又头痛了小姐？”玉馨的手慢慢移上婉妗的头部，两只手轻揉着婉妗太阳穴。

婉妗因为那些不好的回忆，不知道从哪个回合开始，就经常头痛了。

“是啊。”婉妗叹了一口气。“你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不了。”玉馨说。“小姐，你为什么要救她呀？”

婉妗看了义妁一眼。

她也说不上来。

或许在某一局里，她也曾因为喝醉被人这样当众指责过。

“玉馨，你当时也在场，你也听到他们说的话了，你觉得对吗？”婉妗声音低沉。

“啊？那当然……”正想说下去的玉馨突然顿住了。

玉馨一开始也是和他们一样这样想的。

不拒绝不就代表同意吗？

可是为什么呢。

如果是玉馨的话，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她没有拒绝喝酒也不代表她同意其他别的什么。

这只是一杯酒而已啊。

“我不知道小姐……你觉得呢？”玉馨有些茫然。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我觉得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婉妗深深吸了一口气。“尽管那个撕破她衣服的那个男人喝醉了连走路都歪歪斜斜的，可大家都不去指责他。”

“他们把恶意都对准了她。或许大家都不想得罪那个男人吧，毕竟他看起来挺凶狠的，反观她就好欺负多了，一个喝了酒的、落单的、柔弱的女孩，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欺负的呢？”婉妗冷笑，眉头却因为厌恶紧紧皱了起来。“况且因为女人长期被压迫，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要众人稍加施压，女人会什么都认下来，什么都扛下来，然后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尽管自己觉得很委屈。”

玉馨按摩着婉妗的手从婉妗头上收了回来，两只手的手指交错插着、掰扯着。

“可是大家都这么说的，都是那个女人的错，王爷也这么觉得的吧，王爷还生了好大的气呢，小姐有感觉到吧。”玉馨反复思索着。

这跟她所认知的不一样，却又好像一样。

“换个说法吧，女人的名声要比男人重要，反正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不是吗？而对女人的规矩又极其的多极其的严苛。”

“你看啊，那个男人对我和她一口一个‘婊／子’‘荡／妇’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异样，也没有人为我们说话，可是当我说出‘喝醉了竟然还能立得起来’的时候批判的声音就如潮水般涌过来”

“你说我父亲生气了，他气的或许不是我救了她，是我说的话，啊，一个世家贵女怎么能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呢？可这些东西需要我说吗？他们难道不心知肚明吗？”

说到这里，婉妗突然有些想笑。

如果不是经历了无数次个回合，她也差点被她这个宠爱女儿的父亲给蒙蔽双眼了。

不过他的演技真的不怎么样，只要稍微用心一点就能发现他并没有这么“宠女儿”。

婉妗单手搭在额头上，仰着头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

“你问我为什么救她？我也说不上来，你就当我在多管闲事吧。”婉妗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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