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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四叔回来了,您客气了,您们快请。”巧姑把灯笼往脚下的石基路上送了送,又拉着四婶往路旁闪了闪,给四个男人让出一条路,又问:“四叔,您们是路过家门歇歇脚,还是准备住下不走了?”
“俺们准备先住下。”邵强吞吞吐吐:“老板娘,不好意思,俺有话直说,俺们兄弟肚子好几天没进一粒米,麻烦您给俺们准备口吃的吧。”
“四叔,您客气了,您先带着您的朋友去前堂屋坐坐,白天灶堂烧了点劈柴,屋里热乎着呢,俺马上去给您们准备饭。”
一个矮个男子脚步越过了巧姑,把手里包袱甩在肩膀上,表情凝重,语气低沉,“这院里没有男人吗?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女人呀。”
巧姑抿抿嘴角笑了笑,“不是,俺院里有男人,男人还不少呢,刚过完年码头活不多,几个抗力住在后院。”巧姑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在半空晃了晃,“这位大哥是第一次到俺赵庄吧,俺袁家旅店别的没有,就不缺男人,老的少的,只要不嫌弃俺庙小,达地知根的几乎一年四季住在俺家店里。”
“是吗?”矮个子走近堂屋门口,扭着短脖子,用一根手指头挑挑脏乎乎的帽檐,色眯眯的眼神咄咄逼人,讪皮讪脸,“不会那么简单吧,俺第一眼瞅见妹子,感觉不是一般良家女子,说话直截了当,嘁哩喀喳,你这小模样靥比花娇,惹俺欢喜,俺的心如鹿撞,情不自已……”
邵强走在最后面,矮子的话音飘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很生气,他想骂人,他扭脸看看走在旁边的婆姨,吞咽了一下口水,把没有窜出喉咙的脏话咽了回去。
“三弟,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邵强大脚丫往前一蹿到了矮个子眼前,张开大手掌,“啪”拍在矮子的头上,“咱们兄弟属你废话多,你小子没有结过婚,说话怎么这么荤?”
矮子头上的破棉帽子一下滑落到了他的胸前,露出他毛楂楂、臭熏熏的乱发,他身手很敏捷,大手一挥抓住将要落地的帽子,一眨眼扣在头上,红着脸对着巧姑拱手作揖,“俺,俺错了,大妹子,对不起,俺多嘴了。”
“没什么,再难听的话俺也听过,这算什么呢?”巧姑没有理睬矮子,她提着灯笼擦着他的身边跨进了屋门槛,用马提灯在屋子里照了一圈,“这处房子只有堂屋和西间屋能住人,你们几个住西间屋吧,待会俺让伙计给灶堂再加把火,给你们烘烘炕。”
巧姑说着把马提灯放在屋子正中间的四方桌上,“三位大哥,您们先坐会儿歇歇脚,俺让四婶给你们煮点粥,暖和暖和身体。”
四婶悒悒不乐地迈进屋子,走到锅灶前,伸手从墙窑里拿下煤油灯放在灶台上,她又从怀里掏出一盒火柴。
邵强赶紧挤到婆姨的面前,从她手里抢过火柴,“俺来吧。”
四婶翻了翻眼皮,没好气地说:“让你的兄弟不要胡说八道,你是知道的,巧姑不是那种人,如果你们无法管束自己的嘴巴,趁早离开。”
邵强难为情地挝耳挠腮,俯首帖耳:“秋葵,你不要生气,给俺点面子,不要守着兄弟们撂脸子,都是自家兄弟,俺三弟不是坏人,也不是成心惹巧姑娘生气,你抽时间你给她解释解释。”
巧姑装作没听见四婶两口子的对话,扭着身子走向屋门口,没回头撩了一嗓子:“四婶,俺去喊醒石头,让他帮您打开灶堂。”
“嗯,”四婶瞥了一眼丈夫,男人身上衣服单薄,里一层外一层,没有一件是带棉花的,破烂的裤腿一绺一绺的,露着脚踝;腰里系着一根玉米叶编制的草绳子,一骨节一骨节接在一起,灰不溜秋,不知扎了多长时间了。
“瞧瞧你们,衣服怎么这么破,冷不冷呀?”
“嫂子,俺们身上的衣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否则俺们无法踏进赵庄,庄子外面有鬼子的岗哨,趁着他们换岗的时候,俺们几个溜了进来。”一个细高个子在屋里转了一圈,挑起西屋门帘往里探探头,“这屋子大炕不小,睡咱们四个大男人没问题,不,大哥好不容易与大嫂相聚,俺们不能拆散你们……”
邵强朝说话的男子举举拳头,“你小子也满嘴跑火车,欠揍。”
四婶气哼哼从桌子上抓起马提灯,一转身窜出了屋子。
邵强把点燃的煤油灯放在四方桌中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双大手在灰不溜秋的脸上上下呼啦着,无精打采地说:“自从俺们失去四个孩子后,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在她心里俺不是她的爷们,比过路的强点而已。”
“大哥,别说了,咱们哥们几个谁的心里没有一段悲惨的故事?往事不堪回首啊。”细高个子退到了桌子前,把椅子往外扯了扯,“噗通”坐下去,“大哥,俺心里有个过不去的坎,咱们算什么?是逃兵吗?俺不敢闭上眼睛,一闭眼兄弟们横尸在俺的眼目前,一流流血水染红了黄色的土地……”
邵强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个说话板板正正的男人,身上有股刚毅果敢之气,他身边的三个男人虽然匪里匪气,可,语气带着轻死重义的气节。
年龄最小的那个男子从踏进院子没有说一句话,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两束锐利的光穿过了散发,警惕地瞵视着院井里的动静。
巧姑走在院井的石基路上,她的眼睛瞅着耳房的方向,身后屋里几个人的对话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皱皱眉头,那一些人是军人,他们为什么没在战场上打鬼子,跑到赵庄做什么?
“大哥,这院子挺清净,离着码头不近不远,离着……”细高个子往院井里张望了几眼,他看到了踟蹰不前的巧姑,骤然把后面的话收了回去,他站起身走到屋门口,用狐疑的眼神上上下下瞟着巧姑的背影,言词不荤不素:“老板娘,您帮俺们兄弟几个打四盆洗脚水吧,劳烦您啦,多一份营生,多一份酬劳,如果您不在意,能给俺们兄弟几个暖暖被窝,俺们也不会提上裤子不认账。”
“老二,你……”邵强想制止兄弟的话已经晚了,他无可奈何地垂下头,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拳头,满脸腌臜,单等着巧姑发火。
巧姑在石基上跺了两脚,怒不可遏,她真想让这帮家伙滚出袁家,她脑瓜子一转,换了一副笑脸,操起双手抱在怀里,扭扭捏捏又走回到屋门前,肩膀靠在门框上,斜睨着眼角扫视了一圈屋里人,最后,妩媚的眼神落在桌上的煤油灯上。
“吆,这是什么味道呀?酸滋滋臭烘烘的,”巧姑把手帕在嘴巴上挥动了几下,故意装作没羞没臊的样子,“这位长官会说话,您们无论想做什么,是不是应该先付上住店的钱呀?”
细高个子一愣神,很快夷然自若,迎着巧姑走过去,一张脏兮兮的脸靠近巧姑的身体,针锋相投,“老板娘,你的衣服扣子走错门了,露着你的肉了,好香呀,让俺好好闻闻。”说着他支棱支棱鼻翼,狡黠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线缝,他的眼神盯在巧姑的棉袄上,领子开叉处的襻扣掉了,露出里面一件退了色的衬褂,上面缝补着几个紫色布的补丁,那么显眼,他的心里突生一丝怜悯,一个外表光鲜的小女子,生活却如此不堪。
细高个子名字卢茗,是山东即墨人,他不是一个卑鄙无耻之人,性格磊落飒爽,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多看巧姑一眼,他不喜欢女人,他当兵两年前成了家,妻子因为耐不住寂寞另嫁他人,从此以后他心里没有了男女之分,他嘴里的话却没有正经,“老板娘,你的眼神也够毒啦,你竟然发现了俺们的秘密,你是想报官还是……嗨,俺忘了,这个世道除了鸠占鹊巢的鬼子外只有匪,俺们哥们几个就是活土匪,你已经知道了俺们的底细,你猜猜,俺们能让你活到明天吗?”
巧姑用手巾掩住嘴巴,嗤嗤冷笑了两声,随即垂下双手抱在腹部,轻施一礼,“这位大哥,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呀?您想送俺一程吗?那就多谢了,生不如死的生活俺早已经过够了,几年前俺就想死,俺自己不忍动手,您不要浪费子弹,别给你们招来没必要的麻烦,痛痛快快给俺一刀,俺感激不尽。”
卢茗以为自己听错了,满眼惊愕,一时无语,半天,他扭着脖子往后看,坐在桌前的三个兄弟面面相觑,显而易见他们也听到了巧姑嘴里的话。
“老板娘,你什么意思呀?”卢茗明知故问,他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巧姑震慑住了,同时,他心里突生喜爱,更多的是折服,女孩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龄,说话不卑不亢,聊死不惧,真是有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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