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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他躁动得像个青春期少年。

&ldo;李老师，你什么时候弄完？&rdo;

&ldo;你别烦。&rdo;

&ldo;……&rdo;

&ldo;赶紧去睡觉。&rdo;

顾文澜侧身靠向书桌，手支着脑袋看她。

可能是为了方便他睡觉，她把屋子里的灯关了，在桌前留了一盏台灯，灯光只落在桌上，她拢在半明半昧的阴影里，一脸沉静。

顾文澜的注视存在感极强，直白，热烈。

她侧脸看过去，若有所思地对他笑笑，笔杆子敲了敲桌面，说：&ldo;我问你个问题。&rdo;俨然一副老师对待学生的模样。

&ldo;你怎么那么多问题？&rdo;他手伸过去，被她挡下，他顺势攥住她的手腕拉过来，&ldo;那你问。&rdo;

&ldo;你高中谈过恋爱么？&rdo;她神色自然，就像正常聊天。

顾文澜琢磨着她这么问的意图，&ldo;翻旧账？&rdo;

她说：&ldo;有得翻么？&rdo;

他撇嘴，&ldo;没有，不过喜欢我的女生挺多，但我一个都不喜欢。&rdo;他这么说时，还有那么点向她邀功的意思。

&ldo;那你初恋是什么时候？&rdo;

&ldo;大三那会儿。&rdo;

&ldo;哦……&rdo;她偏头一想，&ldo;那你挺晚熟。&rdo;

顾文澜一愣，万万没想到她会得出这个结论，他故意说：&ldo;那你初恋是什么时候？哦对了，是大一，对像还是我，那时候偷偷垂涎我呢吧？&rdo;

溪言：&ldo;……&rdo;

桌上有润喉糖，她拿了一颗剥开糖纸，不紧不慢地说：&ldo;那时候你身边人来人往的，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或者特别认真对待的？&rdo;

她问这个，不是想听他说什么哄她的话，她就是想知道当时他怎么想的。

顾文澜明显不会拿谎话来哄她，直接说：&ldo;没有，倒是有一个印象最深刻的。&rdo;

&ldo;哪一个？&rdo;

&ldo;就那个，&rdo;他笑笑，&ldo;把我的清白骗走的那个。&rdo;

溪言一愣，抿了下唇，淡淡哦一声，不想再继续话题。

顾文澜拽一下她的手，&ldo;哦什么？说的就是你，装什么傻？&rdo;

‐‐诶？

&ldo;我么？&rdo;

&ldo;你啊。&rdo;

&ldo;……&rdo;

溪言侧着脸笑，把揉成小团的糖纸扔进垃圾桶。

顾文澜问：&ldo;你一直不知道？&rdo;

她一张笑脸冲着他，&ldo;我不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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