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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若他怀着慈悲之心，怜惜和爱护白霜，那样便是佛心；但他却以冥顽不灵之心，企图独占这份外人不懂珍惜的美好，这便成了魔心。

&ldo;请……紫华尊上务必尽力救治我师傅，白霜小仙此刻也该去完成对尊上承诺之事。&rdo;这在白霜看来字字泣血的话语，在绝言和未然耳中成了好生奇怪的言语。

&ldo;什么承诺之事？&rdo;未然是个灵秀人，见自家师尊和自己喜欢的姑娘说着旁人听不懂的暗语，心头隐隐不安，忙起身询问。

&ldo;未然，你什么时候有本事管起师尊的事情来了。&rdo;冷冷的言语不见波澜，没有气愤，也没有疲惫，紫华尊上向来如此。

绝言摇摇头，想当年紫华与玄参尊上并肩作战的时光，紫华的风姿哪里输给玄参了透？绝言依稀记得师傅当时的口气与现在一般，自负而不傲慢，时时透着一股王者霸气，若他不是激流勇退，闭门潜心修炼，现今的九霄也不会这幅光景了。

这也只是绝言在心里想想的，要是说出口恐怕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再看看眼前这个把头磕得&lso;砰砰&rso;响的白霜。

唉就算在玄参面前恐怕也不会让她这般磕头的，可如今玄参出了事故，白霜孤苦无依，定是答应了自己师傅什么条件，才能得紫霄宫的庇护。

紫华看护着玄参，绝言和未然出了玄霄宫，末了回望了一眼巍峨的宫门，直道：&ldo;心酸、可怜。&rdo;

&ldo;师傅你说什么？&rdo;未然知道自家师傅平日没个正经，但这样叹着气说出这些个词来，还是让他心头一紧。

&ldo;白霜实在太心酸可怜，唉！&rdo;绝言不忍细想，疾步离开寂静清冷的玄霄宫。

什么心酸，何来可怜？

白霜认了，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远远看着绝言师徒二人离开，才踏碎了月光，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都不用睁眼便来到了浮生阁。

浮生阁敞开大门，穿过外室，撩起一层层青纱帐幔，终于见到了想见而不敢见的那个人。

拂开层层帐幔容易，却难以拂去心头的积灰。

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白霜感觉整个天地都颠倒了，既然玄参也能这样虚弱地躺着，世上还有什么不可摧毁的呢？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依靠的呢！

&ldo;你来这里做什么？&rdo;白霜一进门，心里只牵挂着玄参，根本没有注意到歇息画屏之后的紫华。

那‐‐本是她的床铺。

&ldo;对你承诺的，我已经做到了。我只是回来休息。&rdo;白霜有气无力地说着，却不敢迈步走到紫华面前。

说起白霜对紫华的承诺，那是白霜强行请他出关的代价，不然以紫华隐逸多年的脾气怎么会突然离开紫霄宫？承诺很是令白霜费解，但紫华确实亲口要求：把玄参的病因栽赃到碧霄宫的头上，就说是今天上午来玄霄宫的摇红对玄参使了手段，致使他走火入魔。

白霜听完脑袋乱成了一团，别无他法，只有照做。

故此在碧霄宫闹了大半日，整个碧霄宫都被惊动了，谁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最后是一墙之隔的赤炼尊上听闻声响，出面主持大局，吩咐白霜先回玄霄宫，等玄参伤势恢复再议。

&ldo;你和玄参同睡寝殿？&rdo;紫华眉头都皱到一块儿去了。

白霜吓得直哆嗦，想起当初绝言见她和玄参同睡一张床时的表情，再迟钝也明白了这应该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ldo;我……我初来九霄……身子……身子不适应……玄参哥……师傅他为了照顾我……&rdo;

&ldo;给我闭嘴！&rdo;紫华震怒，恨不得把床板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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