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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师秦愣了一愣，粗略翻着看了，又看了眼蔡青。

蔡青很紧张，就像一个交出文稿后，等待编辑批阅审核的作者。

&ldo;网络直播不是放开了吗？&rdo;师秦说，&ldo;我记得今年二月份批的文件，我们官方微信微博都推送了，甚至地下城的告示板也贴了，只要遵守三要六不要的纪律规范，大家就可以自由开直播。&rdo;

赵小猫终于擦好桌板，舒心叹了口气，坐下来，扎开柠檬茶，吸了一大口，才问：&ldo;你是不是跟什么直播平台网站签约了？&rdo;

蔡青点头，露出忐忑的目光：&ldo;嗯……所以才来找领导们一趟，想问问领导的意思。我上周刚收到摸鱼直播寄来的签约合同，有点想签，就来问领导，签了之后属于什么情况，我想以后收入稳定，粉丝稳定后，就把快餐店的那份工作辞掉……&rdo;

蔡青水汪汪的眼睛巴巴看着赵小猫：&ldo;领导……可以不可以？&rdo;

赵小猫伸出一只爪子，平摊开来，师秦会意，立刻给大佬呈上蔡青的策划书。

蔡青忐忑不安地滑动过去，下巴倚着桌边，等待赵小猫的意见。

&ldo;蛇姐讲故事……唔。&rdo;赵小猫皱着眉仔细看着他的策划书，&ldo;是鬼故事？灵异志怪？&rdo;

&ldo;嗯……偶尔会讲一些北京城的风水建筑，宋朝历史什么的。&rdo;

&ldo;哦，你是宋蛇？&rdo;

&ldo;嗯。靖康……那个时候修成的妖。&rdo;

&ldo;成，挺有创意的。&rdo;赵小猫把策划案还给蔡青，&ldo;去孙狸那里登记备案一下。&rdo;

赵小猫指着她前面的空工位，蔡青眨了眨眼，轻声问赵小猫：&ldo;领导……孙狸领导……呢？&rdo;

&ldo;迟到。&rdo;赵小猫说，&ldo;你上旁边座位等一会儿。休息区那边窗台上的牡丹花看见了吗？&rdo;

蔡青小心翼翼点头。

赵小猫操起座位下的水壶，递给一脸懵的蔡青，说：&ldo;顺便帮我浇个水。&rdo;

九点半。

师秦接待第二个。

这位是个熊妖，他在地下城的邻居，一个清初的进士鬼私自在家门口修高墙，挡住了公共月光面积，昨日吵了一架，熊妖虎背熊腰，打不过一个人鬼，觉得委屈，今早就来诉苦了。

孙狸和肖隐就是这时候到的。

一米八二的孙狸女士踩着高跟鞋，双耳垂几何图形大耳环，一路俯视众生雄赳赳气昂昂来了，推开门就是一声：&ldo;妈呀，雾霾老大了，猫儿你蔫儿巴了吗！&rdo;

赵小猫眼皮都懒得抬，无声指了指休息区端坐……不，端庄盘起的蔡青，说道：&ldo;孙狸，肖隐，迟到，扣全勤。去，干活儿去，给填个登记表备份一下。&rdo;

孙狸扔下包，脱掉外套，肖隐接过，给她挂好。

&ldo;登记什么？&rdo;

蔡青：&ldo;改行。&rdo;

过了三分钟，敲打表格的孙狸惊叫起来：&ldo;可以啊！！现在做直播最赚了，还有人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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