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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他们变得不敢死去，顽强地一次次在雪夜的手中活下来，深怕会转世为人，会失去彼此。

只是，他们原本是同一个人，这一场悲恋，注定就是禁忌的……

第七十三章广寒（六）

&ldo;欢迎你加入我们，玉兔。看，这是我为你准备的。&rdo;

雪夜在桂树下来回踱步，一双不同颜色的眼睛似笑非笑。

这是一个和阴间一模一样的广寒宫，却空空荡荡，独独只剩下了寂寥。

&ldo;雪夜大人，往后，我是月神，不是玉兔。&rdo;

月神踏着优雅的步伐走进那个虚伪的宫殿，她的心已经死去了，但是她尚且没有完全绝望。

作为放上弦月和下弦月离开的条件，玉兔自身，也成为了长生殿的奴隶之一。

起初，雪夜感到诧异。

&ldo;这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那两个愚蠢的小娃娃，和你‐‐阴界之主，根本无法等价交易。&rdo;

&ldo;战争之后，九重天有了代替阴间的轮回殿，阴界已经彻底荒废了。这笔交易，很值得。雪夜，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要被比自己强大的人杀死。放了他们，或许有一天，你可以实现这个卑微的愿望。你说对吗？最初的阴阳之子。&rdo;

玉兔开始加入这场荒谬的游戏。

上弦月和下弦月选择了转世为妖，妖虽不能永生，然而长寿，以后的很多年，他们都可以在一起。

自此，人间多了一种名为曼珠沙华的妖艳之花，和月相一般，只能相互交替着出现，而始终不能触碰到彼此，这似乎成为了一种预言，预告着曼珠和沙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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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们这两个叛徒，根本不配让玉兔大人为你们付出！那位大人她，只是受到了迷惑，才会变得如此堕落！若不是我们根本无法离开阴界，你们才不会活到今天！&rdo;

新月继续咆哮，这个故事，他是断断续续说完的。

直到他说完，赖小幸也没能想的起来。

&ldo;是么，所以那日在沧海，你试图离开，差点被拆分成为残片，我们的妖力唤醒了你。&rdo;

赖小幸终于明白，其实那股诡异的视线，就是杀气，只是其中还夹杂了其他不同的感情，所以显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许多事情开始明朗连贯起来，清晰地让人害怕。

冷如夜想起吕他和对自己说过的话。

&ldo;你们的敌人，是一个叫做雪夜的人，千百年来，你们一直是他手中的提线人偶。&rdo;

&ldo;你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吗？这一切，都是雪夜在背后操纵的，我们是无辜的。&rdo;

冷如夜没有想到有一天&ldo;无辜&rdo;这样的字眼会从自己这种人的口中蹦出来，但他还是说了。

&ldo;你根本就不明白，我们恨的，不是那个出现在战场上倒戈的&ldo;上弦月&rdo;，而是那个不敢和我们同甘共苦的&ldo;上弦月&rdo;。

自始至终，你们只顾自己的幸福，一味逃避，不敢吃下长生不老药，和我们一起承受这残缺的痛苦。你们也不敢在九重天上自尽，而是厚着脸皮接受了玉兔大人的施舍，一直转世。

到头来，伴随着长生不老带来的无尽岁月，死死守在这广寒宫外等待的我们，岂不是像个傻瓜一般！你们会像今天这样痛苦，完全是你们自作自受，活该！&ldo;新月的声音越来越激动，那团黑影仿佛一大滩漆黑的眼泪，盛满了无尽的悲伤。

一生所犯下的罪孽和业障，并不是转过几世，忘却前尘便可以一笔勾销的。

冷如夜知道，他是有罪的，赖小幸亦如是。

然而……

&ldo;即便如此，我也只能走原来决定好的那条道路，我要的东西不多，我必须得到。即便你觉得不甘心，我也不会自裁向你谢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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