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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冷月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滚下来。

&ldo;道什么歉啊，我舅舅喜欢过的女人，当然就应该是你这样的真性情才有意思。以前，他跟我提过一回，他成为了谷的谷主，你就可以不用再杀人了，他知道你不喜欢杀人。姐姐，你离开谷吧。&rdo;

赖小幸以一种滑稽的姿势趴在地上，一条腿还在废墟里埋着，可是她的神情却是无比的认真。

&ldo;云起说过的，我长得这样丑，活得太长，并没有意思。我已经老了，或许，他的灵魂还在黄泉之下徘徊也未可知，我&rdo;

&ldo;你很美！&rdo;

&ldo;小幸&rdo;

&ldo;别人不知道，但是我和舅舅是知道的，你很美！这当然不能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可是，如果他还活着，他更喜欢看你从谷这个枷锁中解放，得到自由，去过你想过的生活。以前他在，你要陪他。可是，现在，他死了！就算你去了地下见到他，他不再会是冷云起了！&rdo;

赖小幸咬牙，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她最后一次对别人也是对自己强调这个无可奈何的现实。

冷月禁不住又哭又笑，这几个月，她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这一天的眼泪却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了。

&ldo;谢谢你。&rdo;

她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了。

&ldo;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rdo;

赖小幸正把脸埋在地里流泪，一个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她不用抬头，就知道那是谁。

&ldo;哎哟哟，这不是我们半人不鬼的新人谷主大人么？别来无恙啊。&rdo;

赖小幸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原本难看的哭相显得更加狼狈。

冷如夜垂头看她，她的一双眼睛亮晶晶地转，骨碌碌、湿漉漉的，好像她的脸上下过细雨似的。

&ldo;你告诉她了？&rdo;

冷如夜看向冷月。

&ldo;是。&rdo;

&ldo;泄露了主人的秘密，你已经不配留在谷了，滚吧。&rdo;

&ldo;是。&rdo;

不知为何，现在的冷如夜和冷云起有着某种微妙的相似之处，比如说偏执的地方。

冷月甚至觉得，如果赖小幸没有趴在那里哭，冷如夜会因为自己说出冷云起的死因而杀了自己。

他们是天生的情痴和疯子。

冷月最后对赖小幸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留下冷如夜和赖小幸在原地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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