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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为什么？&rdo;

&ldo;他相信了我的话，相信我们不是汉人的细作，也不是匈奴人的探子。&rdo;

&ldo;怎么就相信了呢？&rdo;

&ldo;为什么不相信呢？&rdo;

&ldo;可牟西就不信啊。&rdo;

&ldo;那些楼薄的女人们不是都替你求情吗？&ldo;

&ldo;那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放我们？&rdo;

&ldo;楼薄族中对我们的事情有分歧，这样老释比也不必为了我们的事与族人失和。&rdo;

云歌不再问了，低头和骥昆并行在各自的马上。她知道骥昆定是有些实情没告诉她。也许他是羌人，而她是汉人，有些话他不愿告诉异族的人吧。等她再抬起头来，却看到骥昆一双褐金色眼睛正溜溜地盯着她，再仔细看又好像有些歉意藏在眸子的后边。

云歌冲骥昆笑了笑，又问道，&ldo;那你给我的那把匕首又是怎么回事？老释比举着那匕首对楼薄人说得又是什么？&ldo;

骥昆沉吟了片刻，道，&ldo;他说的是这把匕首的名字：犬牙。犬牙的上面有一个血封的契约，那是一个羌族的勇士都知道的契约。&ldo;

&ldo;什么契约？&ldo;

&ldo;执此匕首者，只要是单人抗敌，便可保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ldo;

&ldo;原来是这样。&ldo;云歌点了点头，想了想又不解道，&ldo;为何牟西不遵守这个契约呢？&ldo;

&ldo;糙原这么大，既有骏马和飞鹰，也有豺狗和灰狼。同样，真正称得上勇士的人也不多，而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懂得约定的意义，才能守护约定。&ldo;

云歌点了点头‐‐的确，牟西的功夫也许了得，能不能称得上勇士却是另一回事。

&ldo;你怎么会有这把匕首，&rdo;云歌又问道，&ldo;是你家中的祖传之物吗？&rdo;

&ldo;是我……&rdo;骥昆猛然止住了话头，低眉迟疑了一会儿，方道，&ldo;以后再告诉你好吗？&rdo;

云歌抬头看了一眼骥昆，笑着点了点头。骥昆也笑了笑。两个人各有心事，一时无语。两匹马儿一高一矮，一前一后不急不缓地行进着。

&ldo;云歌，来日我一定会告诉你这把匕首的事的。&rdo;

&ldo;嗯。&rdo;

&ldo;我们会再来楼薄祭拜碉楼的。&rdo;

&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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