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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二人俱不敢受，躬身退下。

弘时等二人走远，才隔着轿帘问：&ldo;母后，您叫他们来，就是问这句话？&rdo;

衲敏也无奈，我本来是想问他们，弘晖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可谁知你偏偏跑过来献孝心，我还能怎么样呢？嘴上回答：&ldo;妇寺不得干政。如今我在这里见外臣，就已经是逾矩了。&rdo;

叫来王五全，&ldo;去看看，皇上那里有外臣在没？没有的话，就禀报说，我有事启奏。&rdo;

王五全打千儿答应。不一会儿回来禀报：&ldo;万岁爷有请主子娘娘。&rdo;

衲敏点头，掀开轿帘，&ldo;弘时若是没有急事，就跟母后一起去吧。&rdo;

弘时答应，扶着轿子到了正大光明殿内殿。衲敏留弘时在门口，&ldo;你先到偏殿等一下，我跟你皇父有事要说。&rdo;

弘时无奈，只好退下。

衲敏留碧荷等人在廊下伺候，孤身一人进殿，雍正已经坐在炕上等候了。

衲敏敛衽施礼，&ldo;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此次前来，特为请罪。&rdo;

雍正抬手免了皇后躬身之礼，问：&ldo;皇后何罪之有？&rdo;

衲敏隔着三步，站在雍正面前，&ldo;臣妾有两条罪。其罪一，私见外臣。就在刚才，臣妾见了刑部尚书、侍郎。&rdo;

雍正&ldo;嗯&rdo;一声，表示知道，问：&ldo;皇后为何见他二人？&rdo;

衲敏双手交握，放在身前，&ldo;为了臣妾的第一条罪。皇上，臣妾骗了您，请皇上治罪！&rdo;

雍正皱眉，&ldo;何事骗朕？&rdo;

衲敏含悲忍泪，跪在御前，一面陈词，一面哀悼：我可怜的膝盖哟！

&ldo;皇上容禀。臣妾这三天以来，其实，迷迷糊糊，是知道的。臣妾知道，弘晖‐‐弘晖他，已经没了。不仅没了，而且，没了二十年了。臣妾更知道，天天来陪臣妾的，是弘时和他媳妇。臣妾并非完全不记得。臣妾，只是，不愿意记得。臣妾不仅骗了皇上，也骗了自己，骗自己，骗自己认为，弘晖没死，他还活着，他娶妻生子了，他出宫开府了，他‐‐他活的好好的。臣妾骗自己，还拉着皇上一起骗自己，拉着弘时一起骗自己。臣妾，臣妾甚至想，这辈子，就这样骗下去，或许，弘晖他，他就活了，就活了！……&rdo;

衲敏一面说，一面哭，一面在心里祈祷：乌喇那拉皇后，我尽力了，往后，就看你男人了！

衲敏祷告一遍，收了眼泪，接着说：&ldo;可是，臣妾，不能这样做。臣妾可以忘了弘晖没死，可臣妾，不能忘了臣妾是皇后，是一国之母，臣妾，更不能忘了，那身为中宫之主的责任，和要承担的义务。当臣妾看到小宝和固伦公主来请安的时候，臣妾明白，臣妾更不能忘了，身为母亲的天职。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为了一己之私，连着三天，拉着所有人说谎。为了一个儿子，而忽略了所有儿女。这不是一个皇后应该做的，也不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臣妾知错了，请皇上责罚！&rdo;说着，叩头不起。

雍正听完，动容恻然，站起来，亲手扶起皇后，替她擦了脸上泪珠，挽着她的手，半晌，方说：&ldo;皇后，你‐‐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凉啊！&rdo;

衲敏&ldo;啊&rdo;一声，随即低头，&ldo;多少年的毛病了。总也好不了，好在，还不碍事。&rdo;

雍正皱眉，&ldo;手脚冰冷，是气血不足。怎么能不注意呢！朕不是命人给你调理了吗？有没有按时吃药？&rdo;

衲敏点头，又摇头，&ldo;何必，为臣妾待罪之身费心？臣妾，当不得皇上如此敬重！&rdo;一面说，一面就要抽出手去。

雍正冷斥，抓紧皇后一双手，&ldo;一国之母，怎么当不得朕一个&lso;敬&rso;字！你若是待罪之身，那害死皇子的人可不就该千刀万剐了！&rdo;

&ldo;皇上？&rdo;衲敏抬头，&ldo;可是弘晖之事有结果了？&rdo;

雍正摇头，&ldo;还没有最终结果，刑部正在寻找当年证人。不过皇后放心，朕的嫡长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朕，定然要给他一个交待！&rdo;

衲敏点头，又哭起来，&ldo;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算给打入冷宫，也毫无怨言了！&rdo;雍正，你分明已经知道真相了，还给姑奶奶装！

&ldo;皇后‐‐&rdo;雍正无奈，&ldo;朕不怪你！你心里难过，这么多年，老压在心底，毕竟伤身。要是你能因此宣泄出来，朕，只会高兴。又怎么会怪你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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