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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ldo;想过的，&rdo;白楚低声说，&ldo;想过。&rdo;

&ldo;想过什么样子的，嗯？说给我听听好不好？&rdo;

白楚憋红了脸，顾一正想继续逗他。

手机猝不及防响了起来，免提，顾奎急切的声音传来，&ldo;出事了，快回来！先别急着回去。&rdo;

顾一看向窗外，一阵耀眼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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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被闪得睁不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分辨那白光是什么，这一个分神的时间里，已经有人接近了他们的车，试图用力拽开车门。

顾一迅速反应过来，扭转方向盘，车胎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拽着车门的人被甩了出去。

一击不成，很快一个物体从远处砸了过来，车窗的玻璃结实地砸中，碎片粘连在一起，看起来岌岌可危。

&ldo;来不及回去了，&rdo;顾一喃喃念了这一句，&ldo;他们有枪。&rdo;他们身后紧跟着几辆来路不明的车，有人探出半个身子来，枪口对准了。

这个时候回去无异于跟这帮带器的人迎头撞上，顾一不敢冒险，死踩油门，尽可能快地拖延时间，希望能甩开一些距离。

&ldo;不用掉头了，撑一会儿，我过来。&rdo;顾奎在那边说。

&ldo;别怕，他们不会伤害到你的。&rdo;

顾一担心白楚，小仓鼠一贯胆子很小，从前遇到一点事就想要钻到他怀里躲起来，如今这场飞来横祸，他着实害怕白楚会受不了。

白楚小小的嘴巴紧抿着，匆匆握了握顾一的手，&ldo;我不怕，我和一一在一起。&rdo;

&ldo;嗯，不会有事的。&rdo;

当初为了隐私和清净，白先生家离市区很远，路上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和车辆的踪影，身后子弹不断打过来，顾一绷紧了每一根神经，试图闪避身后的追击。

过去了不到三分钟，他已经觉得力有不逮，&ldo;小楚，你变回原形吧。&rdo;

白楚警觉地摇了摇头，&ldo;你要干什么？&rdo;

顾一此刻反而冷静，&ldo;油箱被动过，恐怕坚持不到哥哥来。待会儿我往路边的树丛开，车一停你就跑开躲起来。&rdo;

&ldo;我不要！&rdo;白楚几乎是喊了出来这句话，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他恨恨地抹了抹眼睛，本来不想当个小哭包的，可是顾一的话一说完，他发现没办法控制自己，他不想让一一这样保护自己。

&ldo;听着小楚，&rdo;顾一语气严厉起来，不由白楚争辩，&ldo;车子一停，他们肯定会下车追过来。人形目标太大，你变回去找地方藏好，等哥哥来了，确定没有危险了再出来。&rdo;

&ldo;我不要我不要，&rdo;白楚一直在努力把眼泪擦干净，可是怎么都擦不完，&ldo;我要跟一一在一起，我不要自己躲起来。他们是来找我的对不对？&rdo;

顾一故作轻松笑了笑，&ldo;所以你只要躲起来就好了，发现你不在，他们抓我去也没用的。&rdo;

顾一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拉过白楚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ldo;乖，我不会有事的。现在变回去。&rdo;

&ldo;我不要……呜呜呜，我不要！&rdo;白楚哭得快没有力气了。

&ldo;你不变回去躲好的话，我只好为你挡掉所有的枪子了。&rdo;顾一目视前方，轻声说。

白楚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眼泪都来不及擦，&ldo;噗&rdo;一声缩回了毛球。

顾一亲了亲缩成一团的小家伙，安静地笑起来，&ldo;我爱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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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护士发现季先生的精神状况时好时坏。有时候看起来双眼透着清明，有时候整个人都很糊涂。他那个好看的爱人过来的时候，季先生却总是在沉睡。护士小姐姐看得抹眼泪，他的爱人该是多么爱季先生啊，但是他们总没办法清醒着相见。

林远照常给他擦了擦身体，亲吻他紧闭的眼睛，&ldo;好好睡，我就快拿到白先生是扭蛋人的证据了，今天是提案投票的日子。扭蛋是扭蛋，人是人。他们没有权力跟人类站在一起。&rdo;

林远苍白的脸，显出一点笑意，&ldo;等一切过去了，我就会让你好起来。那个扭蛋，再也不可能回到你身边了，你也可以像我爱你这样，好好爱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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