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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待佛恩摆脱了宋哈，到处寻陈琛之时，就见察沙一个人站在走廊边抽烟，他冲过去伸手就抽察沙嘴里叼的烟卷：&ldo;不是叫你跟着琛哥吗！&rdo;

察沙一仰头，避了开去，左手一探眼明手快地接住佛恩横劈过来的手刃，憋了好久才断断续续地用泰语说：&ldo;琛哥，说事，和人，我，等着。&rdo;佛恩凑过去望外一看，陈琛身边的赫然是那天见过的&ldo;那个麻烦的敌人&rdo;，有些不慡地哼了一声，&ldo;既然是敌人，有什么好说的。&rdo;

&ldo;和你，什么，关系。&rdo;察沙绞尽脑汁地组织词语攻击，却被佛恩趁机狠踩了一脚，话也放弃说下去了，二人龇牙咧嘴互相较劲地对瞪。

从经过的侍者手中拿了两杯酒，裴峻递过去道：&ldo;干一杯？&rdo;

陈琛懒洋洋地接过，径直一饮而尽：&ldo;我几时同裴总督察成了能干杯的关系？&rdo;

裴峻耸肩：&ldo;ok，那天晚上的事大概是我发梦‐‐不过今次我是私人身份受邀，琛哥别一口一个督察的叫‐‐我怕碍了别人的眼，死在异国他乡，连殉职都算不上，多亏。&rdo;

陈琛知他说的是宋哈，却没去答他，径直朝外面的花园走去。

&ldo;颂猜没来么？&rdo;裴峻跟在他身后又问道：&ldo;不想和他儿子正面交锋，推你出来做炮灰？&rdo;

陈琛停住脚步，白他一眼：&ldo;我要是不愿，他能逼我？&rdo;裴峻道：&ldo;自然。我也知道琛哥胃口大，但是眼前这块饼太大，你一个人吞不下去。&rdo;

宴会是在清迈城郊最高的素贴山中的别墅召开，遍种鲜花藤萝，因而虽是流火八月，因日间曾落雨，空气中依旧是凉浸浸甜丝丝的。陈琛站在栏杆处，迷蒙着眼向下远眺，但觉得一切景致在夜色里如坠云雾中，似梦似幻。&ldo;……你试试看我能不能吞的下。&rdo;掩不住的踌躇满志。

裴峻双手搭上栏杆，在夜风中偏头看他，半晌一笑：&ldo;你我果然是同一种人。&rdo;怕是要一世为敌永难共存。不似那两个快意恩仇的男人，爱过，痛过，憎过，恨过，却圆满过。他蓦然笑地却是有些苦涩失落，一时之间，两人都陷入前程往事之中，在馥郁花海中沉默。

过去了的，失去了的，追不回了的，到底不曾后悔。陈琛不再怔忪，看着裴峻的双眼在暗夜中流光溢彩：&ldo;你我都知道彼此的泰国之行不单纯，望你不要似在香港那般，处处与我为难。&rdo;

裴峻一扯嘴角：&ldo;严重了，不过是你我都有各自的野心。&rdo;

陈琛悠长地吐出一口气：&ldo;你这是拒绝我了？你可要想清楚到‐‐不愿同我两分天下，各驭黑白，就不怕有人等着替你的位子？&rdo;

裴峻说：&ldo;谁？&rdo;

陈琛没回。随即两人同时摇头轻笑，他们都知道，找不出来。

&ldo;为敌也好，为友也罢，也能干一杯吧？&rdo;

陈琛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二人第一次推杯饮尽，裴峻顺手招来不远处的侍者，陈琛从来酒量就平平，不欲再饮，一摆手：&ldo;不喝了。&rdo;不料那侍者站地太近，没提防被扫地正着，踉跄了一下，竟将手里的托盘整个打翻！

裴峻也有些愕然地睁着眼‐‐

&ldo;对不起！对不起！&rdo;侍者结结巴巴地用英语死命道歉，&ldo;我给您拿条毛巾来！&rdo;

陈琛的裤子被泼个正着，淋淋沥沥地还在渗水，偏生被打湿的地方还很尴尬，浅米色的西装裤在裤裆处深了好大一片，紧紧地贴在股间。

裴峻忍了好久没笑出来，看那个侍者战战兢兢，三魂不见七魄，已是要吓傻了，接过毛巾便命他下去，自己拿起干毛巾替他擦拭，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那动作忽浅忽重的，竟是撩拨玩笑的意思多些，陈琛眉头一皱，钳住他的手，低声喝道：&ldo;我自己来。&rdo;

裴峻抬头看他：&ldo;……怎么？怕起反应啊？&rdo;

这话已很有些出格了，陈琛瞳仁一缩，忽然用力地把他向后一搡，自己大踏步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