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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3页）

这个房间不是给奴隶使用的，所以窗子以及镜子都不是特殊的可监视玻璃，房间内也没有安装摄像头。灯光柔和，看上去，让人平静许多。

虞小攻把沫沫放在床上，转而想要起身，却被沫沫一把抓住衣袖，死活也不肯放手。

&ldo;别走。&rdo;

虞小攻只得俯下身来，对他说：&ldo;去给你倒杯水。不走。&rdo;

纪沫摇头：&ldo;我不喝水。&rdo;

虞辰也摇头&ldo;灌肠之後，没及时补充水分和营养，对身体不好。&rdo;

於是起身推门出去，过了片刻，果然拿来了沫沫从前常喝的那种电解质饮料。连牌子都是同样的。

倒了一杯，如往日的每一次般，言简意赅：&ldo;喝了。&rdo;

沫沫接过去，果然乖乖的，一口气喝光。

然後，丢开玻璃水杯，依旧年糕一样的粘在虞小攻的身上。

&ldo;你带我走吧！我不留在这里，不喜欢这里。&rdo;

&ldo;沫沫，你懂事一点，不要这样。&rdo;

&ldo;为什麽？&rdo;

&ldo;因为不可能。&rdo;

&ldo;为什麽总是不可能？&rdo;纪沫像是完全不解，急需求教&ldo;是你要我信任你，於是我信任了你。全心全意，不再怀疑了。可是你却转过身，不要我了，说要卖我。这样反复无常，又为什麽？&rdo;

虞辰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很头疼，但好在他耐性不错，不厌其烦道：&ldo;我和你分析过厉害因由，许多事情，不是你要怎样便怎样。为什麽你不能合作一点？就当一切只是个游戏，一场赌局。换个主人而已，一个月的时间。赢了它，就放你自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愿意做什麽也不会有人限制。&rdo;

纪沫却从床上做起来，满腹的话塞在一起，急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於是乱七八糟没有头绪&ldo;我为什麽一定要赌！你为什麽又一定要赌？！！我就从来不赌钱。十赌九输，你难道没听说过？！赢了能怎样，输了又怎样？！赢钱就那麽有意思？明天就不会再输回去？难道你就没输过？！难道赢钱就那麽让你觉得有……成就感……&rdo;

说道最後，说不下去。

纪沫囧囧有神的找不到自己这一席话的主题以及中心思想了。

……

没错，没错。

他语无伦次。说到最後，忘记了自己究竟想要表达什麽。

很有一些伤感。

即便如此悲情凄惨的时刻，他也注定像个蹩脚的冷笑话，兀自神伤，满腹愤懑，不会表达。即便真能有幸，说清楚一次，却也定会冷场，无人喝彩。

让听者意兴阑珊，找不到那所谓的共鸣。

他渲染不来那绝望悲情的氛围，演不出来这苦情的戏码。

好吧，放弃。就只当它是个笑话。冷笑话。

先前说的都无意义。

钱其实很重要，最最重要。

只有浪漫梦幻的虚空里，钱才会微不足道。

只有羽化登仙的修真之人才不把俗世的输赢赌注看在眼中。

他会难过，不过因为他也是那局中之人。

不懂超脱。

所以纪沫看不明白，他们这些人贩子，究竟为什麽要对著这种无聊的赌局，认真而又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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