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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今天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艾肯经常想着想着家中的&ldo;仇人&rdo;便走了神，恨不得能马上回去，好好的戏弄折磨他一番。好容易挨到下班时间，艾肯正准备离开，却忽然接到命令到舒尔夫冈大校的办公室去。艾肯一向被这个上司看不顺眼，平时便属于没有必要，根本不想理自己的感觉，这样被叫去办公室倒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端正的行了军礼后，舒尔夫冈大校似乎有些不同于往日，没有看向自己，只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沉默了半晌，方道：&ldo;你从什么时候起……觉得身体不舒服的？&rdo;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艾肯愣了愣，疑惑的看着上司。舒尔夫冈见他神情不似假装，也是一惊，迟疑道：&ldo;难道你……还不知道……&rdo;

&ldo;知道……什么？&rdo;

舒尔夫冈沉默下来。艾肯见他不开口，也不可能逼问，只是满腹狐疑。终于舒尔夫冈从抽屉里取出一页文件，沉声道：&ldo;……也罢……你迟早也会知道……&rdo;

艾肯上前拿起细看，只见是一份发自军部总参的通知，上面只有廖廖几行：陆军情报局属下战史战略部艾肯&iddot;阿克顿大校经确认心脏功能紊乱，不适合军职工作，责令退伍。请于三日内至陆军总参谋部办理相关手续。

艾肯细细读了三遍，才似明白过来。双手抑止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虽然早有准备，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快，这样突然。

退伍。不同于情人间暧昧的细语，如今文件上白底黑字的字母真实得有些虚幻起来，鲜红的军章从未像现在这样刺痛艾肯的眼睛。将近十年，浮浮沉沉，伴随着不知多少屈辱与苦痛的军界生涯，五日内，还有五天……就将结束了。

&ldo;虽然不能从军，但也不是很恐怖的病……&rdo;舒尔夫冈大校的声音忽然从身边响起，艾肯太沉浸自己的思绪，回过神来才发现上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似乎对被艾肯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直视感到不习惯，舒尔夫冈嗫嚅了一下，有些断续地道：&ldo;我听人说……这种病只要注意休养，好好治疗，对日常生活不会有太大的妨碍。&rdo;

艾肯这才听出，原来这个刻板的上司是在笨拙的安慰自己。本已心情激动的他不禁有些感动，在战史战略部过的每一个日子，虽然常常觉得枯躁无味，但在即将离别的现在，一种难言的复杂感情却涌上心头。

&ldo;谢谢你，大校。&rdo;

艾肯诚恳的道。舒尔夫冈却迅速的别过头，似乎是烦躁般在原地踱了两圈。艾肯虽觉得他今天举止实在有些怪异，但仍立在原地静静等待。终于舒尔夫冈停下脚步，似是终于下定决定般走进内室，半晌出来后手中拿着一小瓶酒和酒杯。

&ldo;在我的家乡，大家都会以酒送别朋友。&rdo;舒尔夫冈的声音略有些颤抖，慢慢的倒了两杯酒，&ldo;时间过得真快，你来这里，仿佛就在几天前……而算起来，却是快两年了……&rdo;

&ldo;……大校……&rdo;

艾肯从未想到现在的场景，一向讨厌自己的上司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一时间只觉心内感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久已未曾饮酒的他被浓烈的酒液一呛，竟然很丢脸了的咳了起来。

舒尔夫冈神情复杂的看着咳着满脸通红的他，将自己那杯酒放回桌上。再开口时仿佛卸下什么重担般，语言奇异的流畅起来。

&ldo;很久之前，我听人们说起有个来自偏远地方的小兵长得非常漂亮，让高级军官们无不像叮着蛋糕的苍蝇般流连享用，荒y靡乱。&rdo;

艾肯听他忽然说起以前的不堪往事，不禁一愣，转头看着他。

&ldo;我一向痛恨这种垃圾！靠身体去乞求权力金钱，简单比狗还不如！你这种人的存在，是军界的大耻辱！&rdo;舒尔夫冈眼中she出火焰般的光芒，定定看着艾肯的脸，眼神却忽又变得迷惘起来，&ldo;但是后来你竟然来到了我的部门，我当然厌恶你，厌恶你的一切。你柔软的金发，澄蓝的眼睛，白皙的皮肤，纤细的身体，还有说话时清扬柔和的声音……我全部全部都厌恶！&rdo;

&ldo;大校……&rdo;

上司古怪而炽热的目光让艾肯莫名的觉得诡异，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ldo;但是……你是真的漂亮……我越厌恶你，就越无法不承认这点……你是真的太漂亮……&rdo;舒尔夫冈已经全然不是平时刻板的模样，死死盯着艾肯的眼睛发出如火的光，没有喝酒的他却满脸通红起来，语音激动，&ldo;明明做过那么多下贱y荡的事情，为什么却可以显得那样清高美丽……我经常无法控制的想，对着我一本正经的你，在高级军官面前该是怎样y乱的样子？从你扣得紧紧的军服第一颗扣子开始扯开，里面是怎样一副光滑白皙的身体？你隔段时间便请几天假时，看着你空着的桌子，我就会想弗里德里希中将昨晚是怎么肆意玩弄你，现在你们又在做什么？你那张漂亮的脸哭泣或是呻吟时又是怎么样子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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