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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3页）

得到印证，阎漠微带讶异地看向戚景瑜，说：&ldo;你竟然私自结识除本尊之外的魔？！&rdo;

戚景瑜静了半晌，然后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ldo;你总能搞错重点。&rdo;

阎漠：&ldo;……&rdo;

这世上难道有比小狐狸背着他勾搭其他魔更严重的事？魔罗大人仔细想了想，大概就是背着他勾搭其他妖了吧，毕竟那狐狸是不可能看上凡人的。

收回目光，戚景瑜重新看向苏云河，似笑非笑地说：&ldo;那位魔同样是以当铺收集者的身份现身，收集的却是这世上第一批修炼成妖的灵兽，所以我与凤啻重烨的相识并不是偶然，只是被同一位魔收入了门下。&rdo;

说罢，他朝苏云河略一欠身，嗓音平缓地一字一顿道：&ldo;久违了，老师。&rdo;

那是上千年来九尾妖狐首次朝旁人放低下姿态，却又丝毫没有半点谦卑恭敬之意，仿佛只是一种公式化的行为那般，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苏云河眸底荡起笑意，倒是泰然自若地受下了这份可以称之为&ldo;大礼&rdo;的一记躬身，说：&ldo;你之于我是久违，而我早已经看了你千年，不过还是可以说一句‐‐&rdo;说到这里苏云河蓦地顿了顿，继而起手似是想要默默戚景瑜发顶，却最终只在他一侧肩膀轻轻拍了拍，复又开口道：&ldo;九尾，别来无恙啊。&rdo;

戚景瑜没有说话，身子微微一侧避开对方的掌心，然后很客气地朝旁边让开一步。苏云河倒也不介意，顺势收回手拨开袖口看了眼时间，也没再说什么。

见两人神色如常但行为明显有异，阎漠顿时心念电转，注视着苏云河的眼睛略略一转，道：&ldo;你接触最早一批上古妖兽的时间距今至少得有五六千年之久了，阁下当真是眼界高远，懂得欣赏那些有灵性的小东西啊。&rdo;

&ldo;阎魔大人过誉了。&rdo;苏云河侧头看他，&ldo;那几位灵兽有幸得道化妖，其后又有幸被本尊收入座下，这一切可以说是天命安排的因果罢了。&rdo;

&ldo;既然如此，&rdo;戚景瑜冷笑，&ldo;您又何必辅助青龙重烨，干预我等妖兽之间的因果轮回呢？老师，就算是妖魔殊途，可终归是师徒一场，不管当初您收留我们的用意如何，时至今日，凤啻两度遭难已然是再无复生的可能，您难道还要继续助重烨肆意妄为么？&rdo;

苏云河闻言缓慢摇了摇头，淡淡道：&ldo;九尾，你错了。&rdo;

戚景瑜：&ldo;徒儿不知错在何处，还望老师务必告知。&rdo;

苏云河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目光越过景瑜轻飘飘地看了阎漠一眼，提示道：&ldo;你忽略了魔的本性。&rdo;

戚景瑜倏然一怔，那种瞬间意识到了自己此前疏漏的地方。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苏云河又道：&ldo;魔是游走于阴阳两界之间的收集者，若是没有交易，魔又怎么肯轻易现身呢？呵呵，毕竟不是每一尊魔罗都像阎魔大人那般清闲不是？&rdo;

&ldo;按照你的意思，是有人与你达成了交易，所以你才占据了景瑜徒儿的肉身。&rdo;阎漠说，&ldo;那与你交易的东西究竟是妖是魔？交易内容又是什么？&rdo;

仿佛是在故意卖弄玄虚，栖居在肉身内的魔没着急开口，而是低笑着弯起嘴角，他狡猾地舔了舔嘴唇，眸光依次看过面前的两人，最后定定迎上了景瑜的眼睛，说：&ldo;是凤啻。&rdo;

此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两人不由得愕然，戚景瑜眉心拧紧，难以置信道：&ldo;这不可能！凤啻怎么会在与魔的交易中将自己立于必死之地？！&rdo;

苏云河：&ldo;若当年他就是在必死之际与我达成的交易呢？&rdo;

戚景瑜闻言刹那静了，他凝神注视着苏云河的脸，更是穿透那副皮囊与魔对视。

那一刻，九尾妖狐沉寂千年的眸底仿佛掀起了一场海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戚景瑜握紧的五指轻颤着放松下来，像是在压抑某种濒临爆发的情绪，然后用那种一如既往的平静嗓音淡淡道：&ldo;三千年前，凤啻成魔失败被业火反噬灭去了肉身，您说那笔交易达成于他必死之际，难不成他是知道那法子有误，自己必死无疑么？&rdo;

&ldo;九尾，你向来是个聪慧而敏感的孩子，&rdo;苏云河幽幽开口，&ldo;你所能推测到的绝不可能仅限于此。&rdo;

戚景瑜身子极不明显的微微一僵，眸色旋即冷了下去：&ldo;想要成魔的那个，并不是凤啻？&rdo;

苏云河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漫不经心道：&ldo;看上去确实是这样。&rdo;

&ldo;是重烨……&rdo;那个名字被放在齿fèng间狠狠碾碎，戚景瑜阖上眼睛极度克制的沉默半晌，然后仿若自语般地叹息道，&ldo;原来是这样。&rdo;

站在一旁的阎漠眉心浅蹙，这师徒二人的对话就像打哑谜似的，他原本就不太了解那些妖早期的情况，听对话只能隐约知道到当年青鸾寂灭存在某种隐情，那句&ldo;原来是这样&rdo;更是坐实了这种猜测。

可这隐情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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