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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薛稚用他的记忆，堆叠出了&ldo;裴九明&rdo;的记忆。所以，裴九明回忆到这里，会觉得到摔下来的疼痛。

乐遥轻声说：&ldo;你……是被薛稚害死的。&rdo;

裴九明安静的看着地面，轻轻的点了点头。

乐遥皱了皱眉，不解的问他：&ldo;为什么薛稚说出真相后你不恨他，反而还说要改?如果是我，就直接杀了他，本来就是被他影响出的幻觉，说不准还会因此痊愈。&rdo;

&ldo;你不懂，不是很好吗?&rdo;裴九明抬头，对着他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ldo;因为裴九明，是喜欢着薛稚的呀。&rdo;

&ldo;因为喜欢他，所以才舍弃了自己所有的朋友，只和他在一起。因为喜欢他，所以即使被他伤害了，也会想方设法的原谅他。&rdo;

乐遥疑惑的望着他，片刻后，眼瞳突然一点点的瞪大。

&ldo;爱……是会让人变得很不像自己的东西。它会让人想恨不能恨，会去为了别人，委屈自己。&rdo;

乐遥的头一点点转过来，微张着嘴，震惊的望着千层雪。

千层雪奇怪的回头望他，他不明所以的靠近了乐遥一点，想了想，斟酌着语气小声说：&ldo;按照裴九明说的，这里是薛稚的地盘，薛稚既然这么在乎他，如果把他杀了，薛稚可能会发疯。&rdo;

&ldo;这地方限制修为，我们两个可能打不过薛稚，所以不能杀裴九明。&rdo;

乐遥的眼珠紧紧地盯着他，他像是恐惧什么般接连后退了两步，紧握着剑的右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ldo;乐遥?&rdo;千层雪伸手在乐遥面前挥了挥，&ldo;怎么了吗?&rdo;

乐遥的心跳如擂鼓，他尝试着回忆不想回忆的，两人的那一战，想要拿起剑对着面前的人，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

他……喜欢……?

为什么呢?

乐遥握紧了剑回头，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快要让脑袋爆炸了的东西。

回忆，过往。

恨意，还有……爱?

他抿紧了唇，抬头看向了裴九明，提着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他问：&ldo;你为什么想要我杀了你。&rdo;

裴九明的手臂轻轻的动了动，又落下了好几片灰羽。

乐遥的目光不知道放在何处，随意动着，才无意间发现……裴九明的双翅羽毛已经十分稀疏，渐渐变得透明了。

&ldo;你……是快要死了吗?&rdo;他又问。

&ldo;嗯。&rdo;裴九明抬起手臂看了看，说，&ldo;快死了，不过也不会死。死了他会想起来，我就又会活过来。&rdo;

他说：&ldo;不知道，如果是其他人杀了我，会不会真的死去。&rdo;

乐遥盯着刚刚脱落了一片小小绒羽，目光一点点随着落在地上。他再次问：&ldo;你为什么想要我杀了你。&rdo;

&ldo;因为太累了。&rdo;裴九明说着望向了他的身后，目光很淡，淡的像是无心也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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