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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欧阳顺手将他抱住，安抚地拍了拍他肌肉结实的背脊，继续道：&ldo;还是那句话，你我都不是小孩子，山盟海誓这种游戏就不要再拿出来玩了。写在纸上的盟约都可以说背弃就背弃，何况只是用嘴巴说一说的空头承诺？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相反，我相信得很，至少，此时此刻，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真切切地发自肺腑‐‐然而，这有什么用呢？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将来又会发生什么？若有那么一天，你只有杀掉我才能保住江山社稷，你会不会对我动手？若有那么一天，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想置我于死地，我难道就该什么都不做，乖乖等死？&rdo;

&ldo;不要说这些都是假设，根本没可能发生。以你我的关系，以我这人的秉性，若不想法子规避，类似的事迟早都会上演。&rdo;不等戚云恒插嘴，欧阳便又滔滔不绝起来，&ldo;往好了说，你能做到为了不负我而辜负天下百姓吗？往坏了想，在我与那把椅子之间，你会舍后者而选择我吗？不要急着回答，你要先想清楚，若你真的选了我，那就意味着你将失去一切‐‐权力、财富、人心……你曾经的下属会对你倒戈相向，你的敌人更是会落井下石，巴不得你与我共赴黄泉。就是说，如果你选了我，十有8九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但你若是舍我而取权势，呵呵，你也知道，我这人可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正人君子。&rdo;

&ldo;那你希望我怎么做？&rdo;戚云恒下意识地问道。

恍惚间，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当他对前路感到迷惘无解的时候，欧阳便是这般循循善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ldo;戴好你的冕旒，抓紧你的刀兵，不要给那些多管闲事的卫道士质疑你的权力，更不能给那些别有用心之徒胁迫你的机会‐‐需要在生与死之间做抉择的人永远都只能是别人，而不是你。&rdo;

说到这儿，欧阳停顿了一下，跟着便加重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ldo;你要记住，你是靠士兵和利刃才夺取了天下，不是之乎者也，更不是什么仁义道德。若是哪个家伙想用仁义道德逼你就范，你就让他用那所谓的仁义道德和你的刀兵利刃打上一仗，看看谁输谁赢，谁又能笑到最后。&rdo;

第24章文韬武略

&ldo;重檐的意思，我明白了。&rdo;戚云恒将脸贴靠在欧阳胸前，用手臂将他抱得紧紧，&ldo;你我之间的忧患不在于彼此，亦不是谁辜负了谁那样简单。&rdo;

&ldo;你明白就好。&rdo;欧阳低下头，在戚云恒的发丝上亲了亲，&ldo;妃嫔，妾侍，这些女人对你我而言全都算不上什么。即便你今后有了新欢，皇夫这个封号也不可能如皇后一般说让贤就让贤。&rdo;

&ldo;确实不能。&rdo;戚云恒失笑，抬起头，自嘲道，&ldo;若我想再换个皇夫，那文武百官恐怕就会想把我也换上一换了。&rdo;

&ldo;所以啊，咱俩之间其实不会怎么样的，顶了天也就是如旁人家的夫妻一般相敬如&lso;冰&rso;，没准哪一日便又破镜重圆。&rdo;欧阳抬手在戚云恒的鼻尖上刮了一下，&ldo;所以，今后也别说什么辜负不辜负。对我而言，那都是小事，真正会困扰我，让我忧虑的，只有生与死‐‐若你坐不稳那把椅子，抓不住这天下的权势，以至于闹出生死攸关的大事来，那我才真的是要恨你一辈子！&rdo;

&ldo;若真有那么一日，我自己都会恨死我自己的。&rdo;戚云恒笑了笑，接着便手臂一撑，翻过身来，把欧阳重新压回身下，一臂撑在他的颈侧，一手抚上他的脸颊，&ldo;重檐，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吧！&rdo;

&ldo;什么事？&rdo;欧阳挑眉问道。

&ldo;不要再去碰触那些女人。&rdo;戚云恒凝视着欧阳的双眼，&ldo;我的后宫里绝不会有宠妃，你的院子里也不要再添姬妾‐‐可好？&rdo;

&ldo;听起来，我很吃亏呢！&rdo;欧阳眨了眨眼。

&ldo;我……&rdo;

戚云恒正欲再言，却被欧阳抬手捂住了嘴巴。

&ldo;开个玩笑，不要当真。&rdo;欧阳嘻嘻一笑，&ldo;放心吧，我不会拿那种你根本做不到的事来做条件的。而且，我原本也没有再去沾染女色的打算。我以为，我把金珠她们留在宫外就是最好的表态。&rdo;

&ldo;青楼ji馆也不要再去了！&rdo;戚云恒抓住欧阳的手腕，追加了一个条件。

&ldo;好好好，再不去了。&rdo;欧阳失笑，忍不住吐槽道，&ldo;你也不想想，以我如今的身份，怎么可能再去那种地方？那不是把把柄往别人的手里送，作死吗？&rdo;

戚云恒也想挤出一丝应景的微笑，但终是没能成功。

&ldo;重檐。&rdo;戚云恒低下头，再次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欧阳颈间，&ldo;若你再碰那些女人，我……我一定会忍不住把他们全都杀掉的！&rdo;

‐‐说得好像你我之间会有人在乎她们的死活一样。

欧阳心中腹诽，嘴巴却得继续安抚。

&ldo;说真的，与其逼着我不再碰女人，你还不如多在床上卖些力气，让我今后再也想不起女人。&rdo;欧阳抱住戚云恒的脑袋，迫使他抬起头来，&ldo;陛下以为这主意如何？&rdo;

戚云恒没有回答，但喉结却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贴在欧阳身上的小云恒也明显有些蠢蠢欲动。

&ldo;不会是做不到，不行了吧？&rdo;见戚云恒不吭声，欧阳故意问道。身体也坏心眼地扭动起来，把贴靠在他身上的小云恒撩拨得愈发血脉喷张。

&ldo;怎么可能！&rdo;戚云恒立刻将欧阳的手脚压住，免得他再煽风点火，&ldo;朕不过是在考虑，该以何种姿态侍奉皇夫，才能将皇夫送上极乐，不思人间。&rdo;

&ldo;这还用考虑吗？&rdo;欧阳猛地使了个巧劲，将戚云恒从身上掀翻，使两人的上下位置掉了个，然后便跨坐在戚云恒的腰腹之间，笑眯眯地继续说道，&ldo;我喜欢在上面，首选当然是……观音……坐……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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