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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白玉书沉默片刻，才道：&ldo;没有国哪有家，现下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如果子衿立下大功，长公主得以回朝，日后皇上也不会为难我们，齐王暴戾，待她也不见得怎么好，时日久了，我也不信她不回心转意。&rdo;

她闻言只是叹息：&ldo;不过子衿是我的女儿，她若不依，不能怪她。&rdo;

他轻轻点头，转身离去。

长公主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才叫人去请。

顾子衿怎能睡着，无非是歇了一小歇，有婆子来叫她，赶紧披了衣裳到了上房来。

屋里暖洋洋的，她穿得很多，似乎毫无察觉。

长公主亲手倒了热茶，推了她的面前，叫她坐下。

顾子衿双手捧着茶碗，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母亲。

她回以温柔的笑意：&ldo;我记得有一年，那时候还没有你和子青，突然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你爹爹十分高兴，不曾想因着忙于朝政又去过一次战场回来孩子就掉了。&rdo;

&ldo;掉了？&rdo;子衿眸色转暗：&ldo;后来呢？&rdo;

&ldo;后来啊，&rdo;长公主欣慰地看着她：&ldo;后来也难过了一阵子，不过很快就又有了你和子青。&rdo;

&ldo;娘，&rdo;她低低地叫了一声：&ldo;你想说什么？&rdo;

长公主笑：&ldo;娘也是母亲，首先想到的自然也是自己的孩子，子衿，你和子青现在还活着，娘最高兴，知道吗？&rdo;

顾子衿抿唇：&ldo;知道娘还在，子衿也很高兴。&rdo;

长公主伸手抚住她的手背：&ldo;战场上并无对错，但是娘最厌恶的就是拿女人说事，南帝现在大有要你做人质的意思，玉书性子执拗，还看不清这一点，火炮短时间也不可能制出多少，娘希望你想清楚，是跟着娘回去，还是自己走。&rdo;

她心下一凛：&ldo;白玉书想要我帮他制造新的火炮意以制敌？&rdo;

长公主点头：&ldo;两国交战，本来就不应该是女人应该左右的事情，作为母亲我希望你能远离朝政，当然，齐王为人为娘也略有耳闻，既不该是良人，也根本不是良人。&rdo;

顾子衿心里揪得很紧，下意识就别开了目光。

长公主看了她的模样，更是心疼：&ldo;玉书与我说，是那齐王抢亲才将你抢了去，难道不是真的吗？&rdo;

&ldo;他是这么说的啊……&rdo;

是了，白玉书能说他什么好话，忽然有些失神。

她回想过去种种，唯一没有真正伤害过她的，只有元烨。

她的孩子，迷迷糊糊似乎听见是个女孩儿，就那么没了……

母女静静相对，都有自己的心事。

顾子衿最终也没能把元烨这两个字吐出口来，她甚至固执地认为，那个疯子一定会追上来。

就这么想着，晚上洗漱一番，她倒也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接连几日，白玉书都不知所踪，等子衿终于缓过乏来，他方才回还。

长公主关注战事，却得知，齐王连番胜仗，已然打了过来。

南军是节节败退，皇帝不得不命人前去议和，在这节骨眼上，白玉书急忙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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