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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紫阳真人三个徒弟，只有程玄相貌上仙风道骨，其余种种，皆是俗之又俗。丹虚子舞剑像是土匪拼刺刀，广阳子会的乐器不是古琴而是铜钹，两个破铜片打得咔咔直响。程玄并没有特别的技艺，唯有一把子力气。

这一天，紫阳真人盘膝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坐着，日头移了，树荫偏了，程玄不欲紫阳真人劳累，连人带凳搬了三尺，脸不红气不喘。

程素素大惊：&ldo;阿爹，我都不知道你这样有力气。&rdo;

程玄道：&ldo;他们不让我显摆，卖艺的时候都……&rdo;

广阳子截口道：&ldo;你要失手将人打坏了，我们哪有钱赔？&rdo;

程素素：……

程玄摸摸鼻子，转移了话题：&ldo;大郎今天该休沐了吧？&rdo;

说曹操，曹操就到，程犀脸色不错地过来，身后带着两个弟弟。程素素乖觉地站了地起来，好几天了，难得看到大哥脸色好。

程犀是趁着休沐有空，带着他们一同去李家学堂的。

一路上，程珪与程羽看了她好几眼，到底忍住了没说话。程犀道：&ldo;你们认识认识，这个就是六郎了！记着我说的话，这个现在就是六郎！你们要看好他！&rdo;二人憋屈地点头。不用大哥吩咐他们也知道这是个妹子！一定要跟同学隔离！程珪更是手痒得想揍她！

程素素一声不吭，自己抱着书包。小青与卢氏都没有跟过来，她是与程羽共用一个书僮。

到得李家学堂，程素素跟在程羽的后面，乖乖往里走。学堂的先生姓史，也是京城人氏。约摸四十来岁的年纪，一部长髯，很有几分飘逸的味道。见到程犀很客气，以&ldo;世兄&rdo;相称。

程犀笑道：&ldo;这是舍弟。&rdo;

史先生将这等差数列从头看到尾，不禁有些想笑：&ldo;都是钟毓灵秀之人呐！说不得，我以后要享学生的福。&rdo;

程犀连说：&ldo;谬赞。&rdo;

史先生道：&ldo;不知几位小郎君功课都如何了？&rdo;

程珪是秀才，主要是请教科考等方面的事，程羽与程素素皆号称童生。史先生给程珪出了个题目，让他先去写，却考程羽与程素素背书写字。

既然是程肃，就要与程素素的人设有明显的不同。程素素早有准备，伸出左手来，执笔默写史先生要诵默写的内容。

程犀诧异地看着妹妹，他知道妹妹临颜、柳两家字体，然而实不知妹妹还会左手书。史先生也有些诧异，左撇子他是见过的，在这个年纪能将一笔柳体写得这样好的，也是难得的。

史先生捋须一笑：&ldo;不错不错，有这笔字，答卷必得考官欢心的。不过，只临名家字体，还是不够的。都是写楷，都是台阁体，也要有自己的字才好。&rdo;

程素素虚心受教。

答完卷，史先生粗粗一看，心中有数，笑容可掬地对程犀道：&ldo;世兄放心，交给我吧。&rdo;

从此，&ldo;程肃&rdo;就成了史先生重点关注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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