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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我们家，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rdo;

霍展年低下头，嘴唇贴在她耳边，轻笑着不屑一顾，&ldo;我想要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不必心急，阿宁。&rdo;

再而捏起她下颌，欣赏她此刻的狼狈不堪，&ldo;先不急着走，我带你去见见老朋友。&rdo;

拖着她的手，打开门，赵钱立刻站起来，瞠目结舌。&ldo;老板……这是怎么的……&rdo;

姜安安的报纸展开在眼前，挡住她大半张脸，明明看见宁微澜脸上伤痕，却能视而不见，闲下来喝一口茶，嘴角含笑。

霍展年问赵钱，&ldo;问得差不多了？&rdo;

赵钱答：&ldo;差不多了吧，杀猪似的叫了老半天，现在喘气都少，估计是顶不住了。&rdo;

霍展年脚步不停，一路将她拖到二楼琴房，一架钢琴，四面隔音墙，伴随满地血，满屋子人。

高远乔被反绑在椅子上，周望海脚底下踩着一张带着刀疤的中年男人的脸，看见霍展年来，点头说：&ldo;已经问得差不多了。&rdo;

一旁有人跟上来递烟，霍展年推手拒绝，握着宁微澜瘦削肩膀，将她搬过来固定在他胸前，指着地板上已然被敲光了牙齿的中年男人，低声在她耳边说：&ldo;你认不认识，嗯？他叫陆正华，是陆满他老爸。&rdo;又指高远乔，&ldo;那个小子跟陆正华是什么关系，跟陆满又是什么关系，你想不想知道？&rdo;

她被眼前血腥景象吓得说不出话来，霍展年笑着说：&ldo;没关系，你胆子小，干爹帮你问。&rdo;

皮鞋强迫着挑起陆正华被折磨得扭曲变形的脸，霍展年同他打招呼，似旧友相见，一派轻松，&ldo;快十年了吧，老陆别来无恙啊。&rdo;

陆正华的眼睛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只能勉强睁开，从fèng隙中看见十年后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霍老三，早不是当初跟在高涵身后只会杀人的沉默少年。

&ldo;呸，叛徒狗杂种，你他妈不配跟老子称兄道弟。&rdo;

霍展年倒也不生气，蹲下身，抓住陆正华站着血的头发，径直将他上半身提起来，腰也不由得往后折，吴若愚踩在陆正华背上的脚却不挪地方，双双使力，让人听见骨头折断的脆响。

&ldo;你对高涵倒是很忠心啊。&rdo;

陆正华张嘴要说话，却吐出一捧血沫，嘴里黑漆漆只剩下两侧还有几颗牙，其余都让老虎钳拔光，一张嘴血肉模糊像是上过绞肉机，比灌满血浆与残肢的美国恐怖片惊悚无数倍，宁微澜吓得尖叫，转身就要跑，却被站在门口的高壮男人拦住，霍展年转过头，笑着说：&ldo;干爹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开个玩笑，你怎么吓成这副样子。过来，喊陆叔叔好，不是他，陆满也活不到现在。&rdo;

陆正华艰难地喘着气，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老狗，趴在地上徒然蹬着腿，同死神做最后挣扎，&ldo;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养不熟的狗，反过来咬主人。为了钱，兄弟也可以出卖。&rdo;

&ldo;我请你来，不是要听你这个像狗一样活着的陆正华，来教训我。&rdo;

松开手，陆正华的头又重重砸在地板上，霍展年站起来，脚踩着他的脸，看得却是一旁被塞住嘴的高远乔，&ldo;老陆，咱们说句实话，也免得你儿子受苦。陆满，究竟是不是高涵的亲生儿子，当年你从徐美涵手里把孩子接走，跟着就人间蒸发，其实是要把高涵生的小崽子带活，我说你啊，老陆，你还真是忠肝义胆，高涵倒是没有看错你，蠢到家，为了老大的儿子，自己的亲生子都不要。&rdo;

陆正华大喊，&ldo;你他妈少放屁，陆满就是老子亲生儿子，老大的儿子早被你霍展年连着徐美涵一起炸死，你他妈敢动陆满，老子跟你没完。&rdo;

霍展年说道：&ldo;没关系，我等你想通。曹泰，送这小子上路。&rdo;

负责照料高远乔的男人便拿起枪，上好消音器，把枪口抵在高远乔太阳穴上。

宁微澜吓得呆了，彻底没了力气，靠着墙一寸寸下落，最终跌坐在沾满血的地板上。

陆正华头上青筋暴现，他仅剩的一点点力气，不足够咬牙挺下去。

屋内一片死寂，曹泰扣动扳机。

&ldo;不要‐‐&rdo;

霍展年抬手，曹泰的枪便离开了高远乔的头颅。

陆正华经历莫大痛苦，因牙齿所剩无几，讲话便含糊不清起来，喘了许久才说：&ldo;是，是我把孩子接走，抱到青山躲起来，又怕以后有人来追，刚好我儿子陆满跟老大的儿子差不多年纪，就干脆把我自己的送到孤儿院，夹了张纸条，写得是少爷的名字和生日。&rdo;

&ldo;啪啪啪‐‐&rdo;霍展年鼓掌，大笑，&ldo;不错啊老陆，忠心耿耿，排了一出赵氏孤儿，感人肺腑。&rdo;

陆振华去看高远乔，少年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他愧疚难当，也只能面对着冰冷地板默默流泪。

&ldo;好了，戏看完了。&rdo;霍展年拉起浑身无力的宁微澜，又对吴若愚说，&ldo;该怎么办你知道。&rdo;便又将她带回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