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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夏木收起电话，打电话，总有一个人先挂。

原野静静地看着她，看她的眼圈微红。

&ldo;我姐姐，&rdo;夏木摊摊手，&ldo;我们俩，一块石头，一根木头，怎么对话？&rdo;

一块石头，一根木头。

夏木是那根木头。她猜想最后一句中，夏岩咽回去的是什么词，唉，什么词都罢了。

他看着她，眼中有了一层暖意。

&ldo;晚饭吃了吗？&rdo;他问。

她摇头。

&ldo;我也没有，一起吧。&rdo;他说。

&ldo;走吧。&rdo;她漠然地笑，今天运气真好，两顿饭都有人请，也是不期而遇的事。

小城卖食物的街市在南边，短小，食物的选择性非常有限，不过这对选择困难症患者反而是好事，不用在费神要走进哪一家了。

&ldo;你想吃什么？&rdo;夏木问。

&ldo;随你，我吃什么都行。&rdo;他说。

&ldo;口味很杂。&rdo;夏木淡淡一笑。

他挑挑眉，没有说话。

多年来，夏木四处奔走，什么样的食物她都能下咽，只要能果腹就好。

在战地，她还吃过烤蛇肉和烤田鼠，对蛇这样的软骨类动物，她有心理上的排斥，但是当时别无选择，要么饿死，要么吃。

这么说来，原野和她一样，对食物并不挑剔。

她抬腿进入一家餐馆。

要了两碗羊肉烩面片，西北特色，一个大碗，一个小碗。

桌子上都是油腻，夏木扯下粗制的餐巾纸，把桌子擦擦，纸上油黑一层。

原野没有动，看她。

饭来了，看着还不错。烩面片里面有红色的西红柿，白色的豆腐，微黄的土豆片，还有几根近乎透明的粉条，绿色的葱花，手指头大小的面片。

原野吃饭速度很快。

&ldo;你不烫吗？&rdo;夏木问。

&ldo;烫，习惯就好。&rdo;他扒拉着饭，抽空说话。

&ldo;你赶时间？&rdo;她问，&ldo;吃这么快。&rdo;

&ldo;没有，习惯了。&rdo;他说。

夏木看着他快速扒饭的样子，好爽气，饭都变得更美味的感觉。

她也开始吃饭了。

她喜欢男人这样吃饭，这样的男人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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