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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妊娠反应呢？一般来说现在是最厉害的时候。&rdo;

&ldo;那个完全没有。不知道为什么。&rdo;

老妇人花时间慎重地选择措辞道。&ldo;做了测试，如果知道真是怀孕了的话，你最先会是什么感觉呢。&rdo;

&ldo;首先会考虑生物学上孩子的父亲是谁吧。当然这对我也是个有很大意义的问题。&rdo;

&ldo;现在是谁，你并没有能想到的线索。&rdo;

&ldo;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能。&rdo;

&ldo;明白了。&rdo;老妇人稳重的声音说道。&ldo;不管怎样，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为保护你而不遗余力。请你好好的记住这点。&rdo;

&ldo;这种时候提出这么麻烦的事，真是不好意思。&rdo;青豆说。

&ldo;不，不是什么麻烦的事。这对女性而言是比什么都重要的问题。知道了测试的结果后，再一起考虑那时该怎么办吧。&rdo;老妇人说道。

然后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有谁在敲门。青豆在卧室的床上做瑜伽，马上停下动作仔细听着。敲门声很硬，带着固执。对这个声音有听过的印象。

青豆从橱柜的抽屉里取出自动手枪，拨开安全装置。打开拨片快速地往枪膛里装进子弹。将手枪插进居家裤的后袋，悄声地走去厨房，两手握着金属垒球棒，从正面盯着大门。

&ldo;高井先生。&rdo;粗声粗气的声音说道。&ldo;高井先生，您在吗。这里是大家的nhk。是来收取信号费的。&rdo;

为了防止金属手柄的部分滑动，特别缠上了胶带。

&ldo;那个，高井先生。虽然是老话了，我是明白您在里面的。所以，别再想个胆小鬼一样躲躲藏藏了，停止这种无聊的事吧。高井先生，您在那里，能听见我的这个声音吧。&rdo;

这个男人几乎在重复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话。简直像播放磁带一样。

&ldo;我说过还会再来摆脱的话，您觉得只是威胁吧。不不，一旦说出口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的。而且如果有该收的费用，一定会去收。高井先生，您在那里，竖着耳朵听着呢吧。一定是这么想的。只要在那里躲着不懂，这样这个收费员一定会放弃然后去别的地方。&rdo;

又是重重的叩门。二十或二十五回。这个男人长着什么样的手啊，青豆想。为什么不按门铃呢。

&ldo;您一定又在想了&rdo;这个收费员好像能读出她的内心似的。&ldo;真是有着顽固双手的男人。这么用力地敲这么多次门，手不会疼吗。而且一定这么想着，为什么要敲门呢，不是有门铃在吗，按门铃不久好了吗。&rdo;

青豆的脸立刻扭曲了。

收费员继续道。&ldo;不不，作为我来说，不想按什么门铃。即使按了那样的东西，也只是传递过去顽固的声音罢了。无论是谁按的，一律，都只是对人畜无害的声音。在这一点上敲门可有个性多了。人靠身体实实在在地叩门，有着活生生的感情。当然手也会疼。毕竟我也不是铁人28号。可是没有办法，这是我的职业。而且说到职业的话，不管是什么都应该没有贵贱之分得到尊重。难道不是这样的么，高井先生。&rdo;

敲门声再次响起。总共二十七下。均等的间隔同样的力度。握着金属球棒的手心渐渐渗出汗水。

&ldo;高井先生，收到信号的人都必须支付nhk的费用，是法律规定的。没有办法的事。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不能心情愉快地支付一次吗？我也不是喜欢才这么敲门敲个不停的。高井先生您也，不想一直遇到这么不愉快的事不是吗。您一定想，为什么只有我碰到这样的事呢。所以您还是乖乖地交信号费吧。这样就能回到原本平静的生活。&rdo;

男人的声音在走廊里大大地响着。青豆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很享受自己的饶舌本事。嘲讽，耍弄不交信号费的人，享受着辱骂的过程。可以感觉到扭曲了的喜悦的回响。

&ldo;高井先生。可是您真是厉害呢。就像深海海底的贝壳一样。不管在哪都保持沉默。可是我知道您就在那里。现在您就在那里，透过门这么一直盯着吧。紧张地腋下都出汗了。怎么样，不是那样的吗？&rdo;

敲门声持续了十三下。然后停止了。青豆注意到自己的腋下出汗了。

&ldo;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可是近期还会再来的。不知怎么的我可是对这扇门越来越中意了。门也有很多种呢。这扇门还不错。敲起来心情舒畅。（你是变态啊……c）不时来这敲敲门似乎就能心情平和。那么高井先生，再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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